第18章 琉璃神胎
“姐,這什麽東西呀!”天罪一臉不可思議,骨軀僵硬,眼眶發光,目瞪口呆發問。
小貪甚為不堪地直流口水,恨不得張口吞掉,嚇得天罪緊忙摟住,生怕這牲口憑藉啥都吃的本性將神物給吃嘍。
天心同樣神色震驚,緊緊凝視着這般神物,也根本不敢確定這屬於什麼東西,語氣凝重道:“姐姐也不知道,七竅玲瓏心?又不像啊!它的出現絕對沒有這麼大的陣勢啊。”
“七竅玲瓏心屬於有七竅的心臟,天生就能聆聽萬物的心聲,可以同萬靈交流,可謂天賦異稟,可這……應該並非七竅玲瓏心。”天心斷定說道。
“不管啥玩意,反正絕對屬於好東西,稍會問問那老油條,臭泥鰍。”天罪貪婪搓着骨手說道。
隨即天罪又在小貪惡狠狠呲着幼小的乳牙委屈的模樣下拿來五株生死魂草,一溜煙抱着一大堆前往龍獄界域中。
獄這老滑頭瞬息感應,趴在空域上裝死,也不打招呼,鳥都不鳥名義上的主子。
“臭泥鰍快瞧瞧,我帶奇珍來了,好貨,絕對高級貨,你可別流口水就行。”天罪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獄虛眯着龍目,將腦袋埋往深處,一陣憋屈,鄙夷嘟囔道:“一邊扯淡去,也不對,你估計沒這東西,瞧你那窮酸樣,窮的只剩下一身骨頭,還敢大言不慚。”
聽得天罪頓時冒火,一把將生死魂草扔在它腦袋上,惡狠狠道:“今天你愛理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早晚一天讓你喊爸爸,黑泥鰍,你等着!”
獄察覺強大的靈粹氣息,頓時來精神,望着瀰漫著生死氣息的生死魂草,瞬息稍微有些遲鈍。
“哎呀,我以為什麼奇珍呢,不就生死魂草?曾經我每天把它當零食吃。”獄眯着眼,貌似有點誇張地說道,即便說獄曾經很強大,可說每天將生死魂草當做零食吃還是有點過分的。
“在哪撿的?”
天罪懷疑地盯着言不由衷、裝腔作勢的老油條,撇嘴道:“地獄之籠。”
“噢,地獄……”獄戛然而止,表情微凝,隨即臉色大變,瞪着眼,重複發問:“你說哪,地獄之籠?荒聖天那個?”
天罪聳了聳肩,耷拉下臉,沒好氣道:“我哪知道,姐姐說的,啥地獄之籠,毛線的荒聖天。”
卧槽,獄第一次正襟危坐,眼皮打顫,心裏發嘀咕,忌憚告誡道:“我可告訴你,若真屬於荒聖天那個,你可勿要亂跑啊,尤其勿要往接近深處幽天幕,那啥玩意稀奇古怪的都有。”
“深處很恐怖?經常死人?”天罪興趣盎然。
“很少死人。”獄咧咧嘴巴,簡單回一句,貌似不想透露太多,可它心底嘀咕,“一死就屬於霸主、大聖級的人物。”
它瞟一眼深思的天罪,唯恐這牲口因為好奇亂竄,趕緊打斷道:“就這點東西,打發臭要飯的呢!”
天罪回神,撇着嘴,又扔予一個石盒。
獄冷哼一聲,磨磨唧唧將石盒開啟,小心臟猛地收縮,龍軀顫抖,龍目差點讓七彩光芒刺瞎。
心臟如同七彩鳳凰一般,閃爍着七彩琉璃色,照亮整個界域。
黑龍拚命咽咽口水,努力假裝冷靜,實際上口乾舌燥,平淡道:“不就荒靈嘛,以前我大老黑住的洞府,到處都有,你這哪來的?”
“外邊撿的,我為何覺得你有點羞愧呢。”天罪目光鄙夷,故意在獄面前炫耀一回,誇張道。
獄聞聲,內心深處突然有點想要淚流滿面的衝動,它打點萬年的破爛貨也趕不上這拳頭大小的神物啊。
撿的?坑爹的玩意騙他二大爺呢。
即便丟臉也得硬撐,它努力擠出一抹龍笑,解釋道:“傳說天地有靈,言‘荒’,荒乃靈性、神性、天性之極境,可化萬物,可包容萬物,而‘荒’在極境的圓滿境界,要想再進一步成長突破無極境,便需要褪下琉璃神胎,才可以其它形態尋求突破,可能是化人,可能是化物。”
天罪宛如好奇寶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什麼極境,無極境的複雜地讓他頭疼,“那這就屬於褪掉的琉璃神胎咯,好像跟心臟差不多,還有其它類的心臟么?”
“你問心臟幹嘛,這應該算琉璃神胎,你若願意可以當做心臟,七彩琉璃心,這世上還有七竅玲瓏心,神煌煉獄心,幻虛無心……”由於天罪突然帶來點好貨,這老油條都發善心,耐心替他一一列舉。
“哪個心臟強大一點?”天罪想探知究竟,迫不及待問道。
“其它屎尿的豈可跟琉璃神胎相媲美?這可屬於先天神靈之奇品,當然了,也沒這麼珍稀,以前我都拿來當茶葉泡茶喝。”獄死鴨子嘴硬,隨即又補充打擊道:“可世上擁有特殊心臟或神秘體質的無一不被上蒼所眷顧,同階戰力無雙,擁有神話般的資質,就你這樣的沒希望。”
天罪沉吟半響,他想起神文修鍊肉體的最終一淬鍊,便需要一枚心臟,越強大心臟越可激活軀殼的潛能,精、氣、神、魂、魄、骨體、肉體、血液、經脈九靈合一,便可完美錘鍊,其中心臟便屬於喚醒一切潛能的重要存在。
獄似乎瞧出他在打鬼主意,龍爪死死扣住石盒,生怕讓這個啥也不懂得牲口毀掉,“你想幹嘛,我想拿它泡茶喝,你敢搶試試!”
“泡個屁,它屬於姐姐的,送人。”天罪隨口決斷。
這黑龍頓時腦袋大,竟拿琉璃神胎想去泡妞,他娘的,他這泡的哪個道統的天女、神國的女帝……
這代價犧牲也太大了吧!
獄死皮賴臉抱住石盒,以為天罪不懂這琉璃神胎的牛叉,壓低嗓音又不舍道:“小老弟啊,你可以等修鍊生死王境,以這東西做藥引凝鍊天命神葯,直達知天境界,我先替你保存好。”
“你不說這東西外邊不多得很嗎,到時候再說,而且強者都靠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利用這類聖葯固然可以提升等級,但那種豆腐渣一般的實力不是我所看中的,況且給我最重要的姐姐,一切都捨得。”天罪說的意氣風發,霸氣豪情。
獄偷摸淚流面滿,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它心底卻對天罪意志以及想法極為驚訝,若某大人物若是聽到這大機緣,巴不得賣母求得神葯呢,這小娃娃能看的遠,着實難得。
就在它腸子悔青的同時,天罪又將其它一個石盒扔予它。
獄心臟微緊,深深咽一口唾沫,龍爪微抖,小心掀開石盒,龍目盯着一柄神秘蓮刀,倒吸一口涼氣,整個龍軀都震驚地塌下來,眼神僵硬巡視一眼天罪。
天罪嘴角懸挂着笑意,道:“撿的。”
“你扯淡,管你有沒有,你也扯淡,放屁,在哪撿的,有這麼撿破爛的嗎!爸爸啊,哪個王八糕子把這麼大的殞天母金鑄就成兵刃的,暴殄天物,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啊!”
天罪先前的放言不曾想很快實現,這老油條真得在喊爸爸,看得天罪呆若木雞,輕視鄙夷。
隨即便見獄抱着倆石盒痛哭流涕,一陣抽風。
“咦,這兵器的形狀咋跟某個禁區的鑰匙這般相像呢,等等,哎呀,記憶太久遠,得慢慢想。”獄抱着倆石盒不撒手,僅轉頭道:“殞天母金,某處大天湮滅的時候才也許會掉下來一倆拇指大小的,以拇指能夠換十億生靈做奴僕。”
“很值錢?”天罪貪婪道。
獄瞬息緊張,恨不得將殞天母金藏肚裏,顫音道:“你幹嘛,你敢賣它試試,老子豁出不要魂命也要跟你這敗家玩意鬥爭到底。”
天罪輕哼一聲,沒好氣道:“不賣,就當成兵刃使,反正也沒個順手的兵刃。”
“拿殞天母金當砍刀,我……”獄下顎差點砸地上,捶足頓胸,大口喘息道:“拿這東西當砍刀,不覺得稍微有那麼一丟丟奢侈?那邊有個鐵鏟,上上代留下的,很順手。”
可見天罪一副欠揍的模樣,獄又硬擠出一抹尬笑,悲戚頹廢道:“稍微使使也行,跟無敵鐵鏟輪換使,可切記勿要丟外邊,也不要在某些老不死的怪物眼前炫耀,這東西好像還跟某處禁地有關聯,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天罪瞟一眼長銹卻也烏光閃爍的鐵鏟,點頭回應,也知曉這兩樣東西非同小可,“今後將刀稱作天泣,鐵鏟稱作天鏟,換着使。”
“對,盡量使天鏟,鏟地、打掃、掄人等絕對順手,上上代的大人物便拿它闖出來的大名堂。”獄在一邊隨聲附和。
天罪隨即面色一變,兩骨手托着事關他身世的書皮殘頁,尤為重視,“再幫我瞧瞧這東西。”
獄瞧着天罪鄭重至極的表情,心臟又猛抽,閉着眼有點不敢瞧他托舉之物,唯恐受到驚嚇,“我……我……不瞧也行,你先扔這吧,等抽空瞧一瞧。”
“它對我最重要!”天罪態度極為認真。
獄咽口吐沫,反正今天丟臉丟大了,破罐子破摔,龍目緊緊盯着古老破爛殘頁,翻翻白眼,鬆口氣道:“它說值錢也不值錢,說不值錢吧也值點錢,這無盡寰宇的大人物都有相同的癖好,喜歡收集收藏老古董,寰宇各處的道統也許都有這麼一倆殘頁。”
“這《寰宇奇談》屬於一部毫無事實依據考量的古書,在很久很久的紀元前就在流傳,我有幸瞧過一頁,這上邊盡記錄一些子虛烏有、荒誕不經的奇聞怪事,皆屬於糊弄未成年人的有趣故事。”
天罪盯着書皮殘頁,若有所思,浮現一縷曙光,發問道:“它的作者或主人呢?”
“這我哪知道,不要說我,龍獄鐲第一代的執掌者也不知啊,近古時代、乃至傳說中上古時代都未必有人知曉它的真正主人,問我這個,我豈能答下來?”
天罪一陣泄氣頹廢,隨即又希咦問及,“我能否把這本古書盡數湊齊呢!”
獄聞言乍然愣住,隨即爆發驚天大笑,語重心長勸解道:“絕非哥哥瞧不起你,咱有夢想屬於好事,可……好好修鍊吧,你去找海市蜃樓般的輪迴我都不攔你,可咱就勿要做集齊《寰宇奇談》的夢了,先不要說有的已然毀壞,就殘頁盡數遍及寰宇,在每個犄角旮旯或道統古族的手中,你窮極一生絕對都無法探尋,此外它的悠久都難以拿紀元這個時間單位來考量,我敢保證,無論在哪個年代,哪個生靈,再如何牛叉無敵的人物,他都不敢這般痴人說夢,荒唐至極,簡直比《寰宇奇談》記載的怪聞都要荒謬!”
“呸,黑泥鰍,要你管啊!”天罪極為受打擊。
可最終他仍不死心,在離去的瞬息轉頭對獄要求道:“將這東西藏好,尤其這九張黃澄澄紙錢跟這幾頁殘章,此外,抽空將你涉獵的殘頁念給我聽一聽。”
獄既無奈又苦惱點頭,“行,我就當哄小娃娃,到時候給你講故事,哎呀,啥紅衣裹屍吞聖天,時空天碑震輪迴,娘的,一雙臭烘烘的花襪子都能熏死大聖……”
“琉璃神胎果真這般神異,真拿來作姐姐心臟?你呢?”天心未拒絕也未答應,溫柔道。
“我估計比姐姐修鍊慢,姐姐先來!”
“好!”一對姐弟心有靈犀,不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