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爬了小姐床
“唔……”
蕭天洛悶哼一聲醒來,雙腳一蹬,手一伸,猛地觸到一片滑膩,睜開眼,就看到精緻的床幔橫亘在眼前,一端被扯得破破爛爛。
空氣中瀰漫著石楠花的味道,兩世為人,從上輩子的特種兵王穿到大楚王朝的蕭天洛還能不知道這是啥味兒,他立馬低頭,全身的血都衝到了天靈蓋!
明明前一刻還在宣武侯府里巡邏的自己赤着上半身,僅穿着一條褻褲躺在精緻的床榻上!
再盯着剛才的那片滑膩,他猛地縮回手,飆出一句“我去”!
順着那片雪肌朝上,對上的是一雙溢着淚水,滿臉紅暈仍未褪去的嬌美臉龐,他腦子又是轟地一聲響,瞠目結舌:“大小姐?”
宣武侯夫婦前線身亡,屍骨無存,膝下僅留一女祝久兒,因為自小體弱被老宣武侯夫婦奉為掌上明珠,而這顆明珠現在只穿着鬆鬆垮垮的肚兜,縮在床角眼含淚珠地看着自己!
蕭天洛腦子裏是一百萬個問號,天地良心,他穿越過來成為孤兒,為了謀生應徵進宣武侯做了家府護衛,只為五兩月銀,只圖財,不圖色!
“大小姐,你沒事吧?”蕭天洛坐起來,順手撈起一邊的外衫擋住自己的兩點。
因為訓練有素,蕭天洛下腹的人魚線清晰可見,祝久兒吸了吸鼻子,耳垂微紅,迅速地瞥過一眼,低泣道:“大膽狂徒,竟敢闖本小姐閨房,毀我清白!”
“不是……”
話還沒說完呢,外面一陣熙熙攘攘,砰地一聲門被撞開,老當益壯的老宣武侯闖了進來,只是看了一眼,面色煞白:“孽障!給我拿下!”
回過神來的蕭天洛一把將蓋住自己兩點的外衫蓋到祝久兒身上,掩住搖搖欲墜的肚兜。
可憐只穿着褻褲的蕭天洛被拽出去,狠狠地按在地上,他抬頭,剛好瞧見兩鬢花白的老宣武侯夫人衝進來,看到床單上的落紅,一把抱住自己的命根子:“我的久兒啊!”
“祖母,好疼。”祝久兒將頭埋進老宣武侯夫人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本就身體不好,這會兒哭得太狠,一張俏臉雪白。
“老侯爺,在下冤枉,真不知道如何進了小姐閨房……”蕭天洛迷惑了,虧他兩世為人,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沒做,說做了吧,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要說沒做,這屋子的氣味都沒散,還有床上的落紅總不能是假的吧?
“閉嘴。”老宣武侯夫人突然抬頭:“老不死的,你還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嗎?讓外面的人出去,你留下。”
老宣武侯憤憤然地揮手,按住蕭天洛的兩人撒開手,埋着頭出去,大氣不敢出,眼睛更是不敢亂看,好在那床榻上的布幔被扯下,把裏面罩得嚴實。
蕭天洛抬頭,對上老侯爺銳利的雙眼,老侯爺一生戎馬,殺敵無數,雖是五旬但仍有餘威,一身煞氣,此時兩眼一瞪,全身上下是要殺人的勁。
但蕭天洛也不差,上輩子是全國六大軍區獨一無二的兵王,逮過間諜,殺過邊境敵軍,雙手也沾過血,就算穿過來骨子裏的血性也在。
一老一小對上眼,互不相讓。
老侯爺盯着蕭天洛精壯的上身,冷漠道:“穿上衣服說話。”
他年輕時也是這般精壯,比這小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穿上褲子的蕭天洛的腦子裏還是一團亂麻,門關上后,那股石楠花的味道更濃郁,他臉色一垮,要是真睡了人家孫女,自己怕是慘了。
依照大楚律法,和姦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徒兩年;強者各加一等。
男女出軌交好雙方都要判刑一年半,要是對方是有夫之婦要判刑兩年,如果一方強行,那就是罪加一等,要多判半年!
蕭天洛臉色一白,自己上輩子清清白白為國捐軀,這輩子居然敗在女人頭上,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他要是真有印象,自己幹了這混賬事,他也認了,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說難聽點,一片空白,毫無爽點。
“小子,報上名來。”老宣武侯氣怵怵地坐下,另一邊的床榻上,老宣武侯夫人正幫祝久兒穿衣衫,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老宣武侯的臉色越發難看。
“回老侯爺,小的名蕭天洛,春后入府為府上護衛,負責值守外院,從未到過內院。”
“未曾值守過內院,那你是如何到達此處?”
“小的不知,失去知覺前一直在前院巡守,只是臨時去過一次茅廁,醒來的時候就在小姐閨房,中間事情一概沒有印象,但小的以為應該是被人下了葯。”
“只是下藥之人針對的是小的還是宣武侯府,就不得而知,但小的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不軌之心,此番耽誤小姐清白,小的認罰,但不認罪!”
老侯爺眉毛一挑:“好一個認罰不認罪,你不想公了,想私了?哼,你一個小小護衛,拿什麼私了?你是有屋有宅,還是有金有銀,拿什麼賠我孫女的清白?”
“祖父。”穿好衣衫的祝久兒終於出聲,她在祖母的攙扶下下了榻,身段纖柔,腰肢更是纖細,她皮膚白嫩,臉上泛着紅暈,因為體弱,說話總是輕聲細語。
這像貓一樣的聲音聽得老侯爺降低了聲音:“久兒啊,祖父對不住你,對不住你死去的爹娘,以後到了九泉之下,我哪有顏面見他們……”
蕭天洛忍不住看祝久兒過於纖細的腰,本朝女子以細腰為美,就沒見過有她這麼細的,他剛進府時就聽說大小姐自小體弱,動不動就暈倒,一直擱在府里嬌養着。
在她父母去世后,老侯爺夫婦更是把她寵得不像樣,各種珍稀的藥材流水一般進侯府。
也就是她投胎的技術好進了侯府的門,要是托生在普通人家,哪裏保得住這條命。
祝久兒來到蕭天洛身側,看他跪在地上還挺直着腰背,嘴角輕抿:“孫女與這位護衛所見略同,我二人應是被人下藥,恐怕是有人故意想污了孫女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