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披荊斬棘的哥哥 33
四公錄製的當天,阮晏安已經進組開拍了,好不容易歇下來,這才收到俞灝明發來的消息。
“灝明哥,你是說糊糊那組輸了?”阮晏安坐在化妝鏡前,閉着眼打着電話。
“嗯,效果不是很好,過會我給你發個視頻,你看看。”俞灝明說的委婉,節目組安排的舞美在現場看來,怎麼說也說不出來好看。
“好。”阮晏安不知道俞灝明口中不是很好,能差到什麼地步,等視頻傳過來,細細看了起來。
視頻是在台下錄的,在這種視角,舞台上昏暗一片,甚至還有大量的水幕,這樣的舞美成功讓阮晏安皺眉,她是知道這樣的效果在現場的表現是非常差的,選擇的主題和風格也與歌有了割裂感。
“茗茗,最近一班機票什麼時候。”阮晏安忽然想到了什麼,昨天她在導演組傳來的歌曲備選中,看到了一首不該出現的歌,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有一班紅眼的,現在走還能來的及。”茗茗立馬報出最近的航班信息,手上就已經收拾起來了。
阮晏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就準備走,被旁邊的珠珠一把拽住。
“戴上口罩還有帽子。”珠珠看出阮晏安的焦急,可作為她的化妝師,有些事還是要提醒的。
阮晏安點了點頭,隨手扯過口罩戴上,也不管她臉上還沒卸的妝容,帶着茗茗就離開,剛走到門口的於導看着阮晏安焦急離開的背影,眉頭挑了挑,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東西,無奈的笑了笑。
等阮晏安落地長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機場出口,得到消息的阮海開着車在等着了。
“去確認一下,這幾首歌有沒有放進備選方案里。”阮晏安扯過幾張紙巾,在紙巾上寫下歌名扔給茗茗。
“晏安,你懷疑他們是先上車再補票?”茗茗看了看歌名,都是從一開始就剔除的歌曲名,阮晏安猛然開口說起這事,那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希望別是真的。”阮晏安語氣也不是很篤定,臉上的傷妝隨着她的動作在口罩邊緣若隱若現,她走的急,珠珠也沒來得及卸掉。
“這開過去,還有一個小時,我先幫你把妝卸了。”茗茗拿出卸妝工具,見阮晏安摘掉口罩就上前幫忙卸妝。
今天這場戲是場車禍戲,阮晏安臉上有化上不少的傷妝,茗茗小心給阮晏安把妝卸了乾淨,這才坐回去,跟公司留守的人員開始交流起來。
阮晏安坐在那裏,聽着茗茗給其他人員打電話,眼神落在外面時不時飄過的路燈上,發著呆,在快到目的地的前五分鐘,茗茗終於拿到了確切的消息。
“晏安,他們很聰明,連着好多歌一起交上來的,真正觸碰到紅線的只有一首。”茗茗沒有明說歌名,而是指着紙巾上最後阮晏安寫下的名字“且已經被選了。”
“哪個組?”阮晏安看着那個名字,心裏止不住的擔憂起來。
“陳楚生部落拍下來的。”茗茗這句話剛落下,阮晏安眼神就掃向了她,凌厲冰冷,不加掩飾的。
阮晏安心裏的擔憂成了真,最壞的情況發生了,該慶幸的是她來的早,還有商談的餘地。
“到了。”前排開車的阮海忽然開口,兩人朝車窗看去,不遠處的宿舍標誌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
“晏安。”茗茗收回視線,看向阮晏安,詢問起她的想法“是進去還是打電話邀請他們出來談?”
“出來吧,我這會不應該在這裏。”阮晏安知道節目的心思,就是趁她進組的時間打個優先牌。
茗茗得了回復,就給哥哥發去消息,在車上的三人也沒抱着什麼希望等着,確實這個點實在太晚,但也只有這個點,節目組才不會注意到這邊。
在茗茗發出消息沒多久,宿舍開了個小門,有個人帶着帽子和口罩走了出來,四處辨認了下,這才看到車子停的位置,走了過來。
茗茗見人來了,也不問是誰,跟阮海一同下車去了周圍警戒了,車裏也只剩來人和阮晏安了。
“晏晏。”來人開了口,摘掉口罩和帽子,是陳楚生,看樣子是從床上直接起來的,隨手套了兩件衣服就出來了,領口還露出裏面的睡衣。
“不用着急的,這麼穿出來不冷嗎?”阮晏安沒想到陳楚生就這麼出來,趕緊從後面拿來毯子給人蓋了下。
“還好,沒那麼冷。”陳楚生也不拒絕阮晏安的好意,將毛毯展開鋪在身上,這才接著說“你說選的歌不對,是怎麼回事?”
“版權並沒有談下來,生哥,你們唱不了這首歌。”阮晏安沒有隱瞞,直接說出她來的目的“節目組報上去的歌單里,只有這一首沒有版權。”
“沒有版權,那他們怎麼。”陳楚生話沒說完,心裏想到了什麼,猛的收住了話,看向阮晏安,眼神震動“他們算的是你?”
“是。”阮晏安微微側過臉,眼神落在不遠處的茗茗身上,說出她的猜測“算的是我沒有及時發現這件事,會在快開演前,強制要求你們換歌,生哥,我做的出來。”
陳楚生也知道阮晏安這話說的不錯,在圈裏這麼多年,不少音樂人敢把歌的版權交給阮晏安名下公司,就是沖她對版權的看重,同時也規避了很多被侵權的風險。
“要是我還是想唱這個呢?”陳楚生也有自己的堅持,他不想忽視王櫟鑫的努力,還是想在阮晏安這裏爭取。
“我可以問嗎?”阮晏安沒有一口否決,在看到陳楚生點頭,這才開口說“是為了其他哥哥嗎?”
“嗯,他們為了這首歌花了不少心思才拍了下來。”陳楚生也知道這事在阮晏安這裏不好過,還是開了口。
“生哥。”阮晏安也收起在陳楚生面前才會有的綿軟,拿出了工作時的認真冷靜,看着陳楚生“你能拿出什麼籌碼,或者說,節目組能拿出什麼籌碼讓我動心呢?”
直到陳楚生下了車,阮晏安也始終沒有鬆口,茗茗上車前,側眸看了眼陳楚生,他眼裏的糾結清晰可見,阮晏安沒有看立在車門前的陳楚生,在合上車門時,飄了句話出來。
“生哥,這不是你的事,別自己擔著。”
陳楚生回到房間,將身上的毛毯扯下扔在床鋪上,上鋪王櫟鑫呼嚕聲還如他出去前那般響着,他打開床邊的小夜燈,臉色在燈光下不太好看。
“楚生?”蔡國慶轉過頭,看到陳楚生已經回來,疑惑喊了聲“怎麼這麼個表情?”
“國慶哥,有可能我們需要換歌了。”陳楚生語氣糾結,就算是犯困的蔡國慶也聽的出來。
“是跟你今晚出去見的人有關係對嗎?”蔡國慶的話得到了陳楚生的點頭,趕緊坐了起來,追問“是哪首歌?”
“是燕窩,節目組打算先上車後補票,被發現了。”陳楚生說完后,陷入糾結,在車上阮晏安沒鬆口,他也沒有辦法。
“這。”蔡國慶沒想到會是這首歌,這歌拿到的過程並不輕鬆,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是好消息。
“我明天跟節目組商量下,看怎麼可以拿到這個歌。”陳楚生緩緩吐出口氣,盡量將心裏的煩躁壓了下來,平靜說出這話來。
蔡國慶怎麼會察覺不到陳楚生心緒不穩,能讓陳楚生為難成這樣,那麼這首歌版權持有方,應該是他很熟悉的人,而且節目組這麼做,極有可能就是存着讓陳楚生自己去跟對方交涉的心思。
隨着小夜燈關閉,房間又恢復到了安眠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