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昨晚吃癟

易中海昨晚吃癟，今天肯定會有反擊的舉動。

"李瀚，據易師傅說，你資歷不足，定級考試還不能參加。"紅鼻子面色越發陰沉。

為此，他對易中海表達了，但面對八級鉗工的強勢，始終敗下陣來。

李瀚保持着沉默，不為所動。

心中暗罵：“易中海，不給轉正當也就算了，連考核都要等到三年，你還真夠絕啊！”

他並未因此退縮，反而感到這個挑戰更有意思。

"定級考核不讓做就算了，我就按你說的，再過兩年我會再次衝擊。

到時候你就等着應付我吧，易中海。"下了決心之後，他明確表態。

接着轉向紅鼻子，李瀚提出：“劉師傅，請准我離開片刻，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工作。"

"小李放心，這裏有我在。"聽到這句話，雖然仍心有歉疚，但能幫助李瀚分憂，也讓紅鼻子感到輕鬆不少。

此刻，鉗工測驗室，眾多工人們正在註冊登記，準備迎接晉陞的考究。

登記的年輕人詢問下一個：“姓名、從事何工種，申請考核哪個等級？”

二十五章：李翰出列

李瀚走上前，開口說道：“你好，我是李翰，一名鉗工，我要報名參加鉗工考核。"年輕的工人看着他，不解地問道：“你還這麼年輕，就要來考鉗工，現在水平達到幾級了？”

“目前我還是學徒工。"李瀚坦誠回應。

“呵呵呵呵……”

他的言論立刻在場內引起一片笑聲。

試圖從學徒做起直接衝擊鉗工考試，這就如同還沒學會走路就要跑步一般，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年輕的工人道：“你應該回去等到正式成為正式工再來，下一位請。"

然而李瀚並未退後。

“請問，有規定不讓學徒工參加等級考試嗎？”他堅持質詢。

年輕的工人思考了一會兒：“事實上，並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連成為正式工都沒可能，他又怎麼可能通過考核呢？”

“那是你的事，你只需為我記錄就是。"李瀚語氣堅決。

工人認為李翰過於固執，便順應他的意願做了登記，心裏想讓這位愣小子碰碰壁也是個好事。

李瀚填寫完畢表格后，進入了鉗工考核區域。

周圍的不少人都聽見他們的對話，對李翰的成績捏了一把汗。

到李翰上場時，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面對挑戰，李瀚卻絲毫沒有慌張，他將已熟知的操作技巧一一呈現，輕鬆完成考核。

評審員直接宣佈了他的合格。

周圍立刻響起了驚訝聲。

“簡直神奇，一個學徒工竟然直接考過了，這要是傳開了誰也不會相信。"

“但這個確實是真的，我可是親眼看過的這位傳奇人物啊。"

“這小夥子是誰？年紀輕輕就已經有過人之處，背後一定有人指導。"

有人低聲猜測：“我記得他好像叫李瀚，難道他是那位八級鉗工李大強師傅的兒子？”考場上頓時充滿了議論聲。

正好在場巡視的楊廠長無意中聽到這場交談，對他也起了興趣。"張秘書，去看看有沒有個叫李瀚的工人，把他帶來。"楊廠長吩咐道。

第二車間裏：

“小王，二級鉗工的考核情況怎樣，通過了嗎？”車間主任劉大海問一名年輕人。

小王一臉沮喪：“別提了，就差一步。"

“彆氣餒，繼續努力，你下次肯定能過。"劉大海給予激勵。

小王點頭贊同。

突然靈光一閃，他說出了趣事：“師傅，我剛剛在考核現場聽到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報名鉗工考試，你知道他的級別嗎？他是……學徒工！”

“一看就知道他啥都不懂的人，居然要考鉗工，笑死我了，他的名字是……嗯，是李瀚。

廠里還真不缺奇葩人才。"劉大海聽得聚精會神，聽到“李瀚”名字時眉頭微皺。

“小王，你說他確實叫李瀚？”

“沒錯，他在報名時自己報的名號。"

“那麼，他通過了嗎？”

“師傅啊，您以為學徒工可能通過考核？這簡直是開玩笑！我當時就走開了，但可以肯定地說，絕對不可能是他。"

小王顯然對此抱持否定的態度。

劉大海也認為如此，像李瀚這種學徒工怎能在鉗工考試中脫穎而出呢？

“我之前還認為應該慎重對他，想不到他就這樣糊裏糊塗地上了戰場，算是高看他了吧。"

在第三個車間裏，

女工們正閑聊不斷。

在她們之中，就有秦淮茹，她是賈東旭過世後接任職位的人。

直到如今，她還在車間從事些零星的工作，但她卻與女同事們熟絡融洽。

並藉此機會學習如何悠然拖延的工作技能。

此刻，一個女同事道：“聽說今天鉗工考核場裏，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名叫李瀚，居然以學徒的身份挑戰鉗工測試，當時引起全場的大笑嘲諷。"

"哎呀，我們廠還真是什麼古怪的人都收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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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但我可從沒見過他這樣的不自量力行為。"

女同事們討論着，秦淮茹也在無意中聽見這些，內心竊喜：“姐妹們，你們猜，那個李瀚會是誰？”

"怎麼回事？秦淮茹，你認識那個人？"

"當然啦，他住在我們的大院，而且還和我在同一天進廠。"

"才一個月不到就來考核鉗工了？而且他連一級鉗工都沒有，就直奔考核？他的大腦沒問題吧？這下子恐怕要成為笑柄了。"

"怪不得會被別人笑啊。

聽到這個鄰居，我為你感到難過，秦淮茹。"

周圍女工們的竊笑聲絡繹不絕。

出人意料的是，秦淮茹並沒有因為這番嘲諷而動怒，反而陪着她們傻呵呵地笑起來。

......

第一車間，這個信息被傳回來報告給易中海。

“確認那個人是我們車間的李瀚嗎？”

“千真萬確。

他排隊報名時，我正在前頭準備考核，笑聲全聽見了。"

易中海上揚的目光帶着一絲戲謔：“剛剛我還駁回了他的轉正申請，轉眼他就報名鉗工測試？這小子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吧？”

作為一名高級鉗工，他明白晉陞每一步有多麼不易。

除了卓越的才能和高級師父的親自指導，晉級之路極為漫長，有的或許需要數年時光才能前進一層。

而現在，李瀚還是學徒身份，居然妄圖一步跨到鉗工崗位，這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只能說明他的頭腦有問題。

"現在可是工作時間。

李瀚竟然溜出來考試，就算普通人參加也就算了，他是學徒身份卻隨意插手，這不是曠工行為嗎？"

易中海作為班組領班，對於簽到制度具有監管職責。

之前為李瀚轉正的事和酒糟鼻有過爭執。

現在恰好有機會對他教訓一番。

於是，易中海起身走向酒糟鼻：

"劉鐵剛，你究竟在做什麼？"

此時正忙碌於工作枱的酒糟鼻猛地停下手頭的事，回過身對着易中海。"易師傅，小李臨時有事請了假，由我代替他干點兒活。"

然而語氣有些不太耐煩。

"劉鐵剛，以李瀚這樣的態度對待工作，還談什麼儘早轉正？未免太過離譜。

我只是想說明，並非針對他個人，他確實不適合早些獲得轉正。"

"易師傅，這樣說就不太公平。

誰還沒個臨時的緊迫事項，李瀚他請假了，我替他工作並未耽誤進程，怎麼能算不良工作表現呢？"

酒糟鼻開始回應，和易中海針鋒相對。

"劉鐵剛，你簡直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你明白李瀚去做什麼了嗎？"

"他在幹什麼？"

"鉗工考核，你不知道吧？"

說著，易中海的笑容深處透露出一些輕蔑之意。

酒糟鼻聞言，瞬間呆住。

李瀚居然參加鉗工考核？

就連一向篤定的酒糟鼻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劉鐵鋼，徒弟雖是你帶的，但這關乎我們一車間的名譽，你需要深刻反思。"

“讓李瀚回來的時候，你就帶他來見我。"

易中海以一種上位者對下級的姿態說話，言語間充滿了指責和優越感。

待易中海離開后，老紅鼻子苦笑着自語：“小李啊，真有點意思。

一個學徒工能直接通過級鉗工考核，可能在鍊鋼廠的歷史上都算個首次呢？”

與此同時，李瀚也被廠長的私人秘書引領至廠長辦公室前。

“廠長，找我有何事？”

李瀚對此也頗感好奇。

“你是李瀚嗎？我聽說你剛才以學徒工的身份通過了級鉗工考試，是真的嗎？”廠長緩緩問道。

“正是如此，這是相應的考核證明。"李瀚展示了成績單。

廠長不解，“那你能否解釋為何不在晉陞正編后再參加等級評定，而是選擇直接考試呢？”這一直困擾他的疑問在心中縈繞。

李瀚直率地說：“我已經提交轉正申請，不過遭到拒絕。"

廠長驚訝地，“憑你的技術，通過級鉗工考試都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小的轉正申請卻無法獲批？誰具備這樣權限？”

原本廠長巡考就是為了察覺出平日裏難以捕捉的情況，現在這個情況正好符合了他的期望。

他決定藉此作為案例來警戒其他員工。

安排完事情后，廠長陷入了沉思。

原來拒絕李瀚轉正是易中海的決定，對於易中海這位熟悉的角色，他是有一定了解的。

在紅星鍊鋼廠，優秀的八級鉗工屈指可數，包括易中海在內。

他原計劃塑面典型，然而涉及到高級鉗工卻又猶豫起來。

思考片刻，廠長下了決定，親自去一趟一車間探明事情的。

此刻，李瀚回到了一車間。

酒糟鼻見他回來，笑道：“小李，聽說你要去挑戰級鉗工了，年輕人果然有自己的抱負！”

“沒過沒事，鍛煉多了總歸是有益處的。"李瀚有點驚訝酒糟鼻的消息這般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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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發現這個消息似乎並不全面。

酒糟鼻似乎還不知道他考過了的事，還在寬慰他失敗的可能性。

李瀚也沒打算過多解釋，畢竟隨着時間推移，對方自然就會知曉事實，並會驚訝不已。

“對了，還有個不太好受的消息，剛才易師傅查崗，要求你回去後去找他。"酒糟鼻繼續說著。

他打定主意如果易中海不依不饒，他也不會袖手旁觀。"別擔心，我和你一起去，他要是敢對你有異議，我也不會客氣。"

李瀚顯得滿不在乎，“易中海找我，那我就去見見吧，他大概想趁機說我曠工。"

兩人步入易中海辦公室時，易中海表情嚴肅。

“李瀚，你對自己的曠工行為有何感想？”

“我什麼時候曠工了？”李瀚質問道。

他認為易中海會找個由頭來刁難他關於擅自離崗的事情。

酒糟鼻解釋着：“易師傅，我已經說過，小李提前請假了，並且有我在頂班，這不算擅自缺勤。"

“劉鐵剛，你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撇開給他李瀚辦理轉正不說，同意讓他抽空去考證，這件事已經讓我們第一車間顏面掃地了，現在廠里的傳聞四起，大家都在拿李瀚當笑話，你得負重大責任！”

易中海的斥責其實也在間接針對李瀚。

他也明白，針對此事指責劉鐵剛的做法，實際上對李瀚是一種加倍的痛擊。

這次批評立刻吸引了很多工人的注意。

劉鐵剛臉紅不已，正欲反駁，就看見車間主任郭大鵬的身影出現了。

“易師傅，你們究竟怎麼回事？”

郭大鵬近期一直在開會，知道工廠上層已經在關注榜樣案例，還強調每個車間應自查並且提供一名典範人物，不論好是壞。

他一眼看出易中海似乎有所爭論，趕緊前來探個究竟，他希望自己的車間能夠展現積極的典範。

面對郭主任的到來，易中海上浮現了嚴肅中的些許笑意。

“郭主任，事情不大，就是劉鐵剛與李瀚犯了個微小的錯誤，我只是警誡提醒一下他們。"

他稱批評為警醒，更符合大師傅的威嚴形象。

聽見這話，郭主任點了點頭，對易中海的印象大增。

在易中海這位高級鉗工坐鎮的情況下，作為主任的郭大鵬感到減輕了不少壓力。

“易師傅，你幹得相當棒，時刻警示員工，不要輕易犯錯誤。

眼下抓典範的事情，就點到為止吧，不要張揚開來。

我們車間必須保證出類拔萃的形象。"

郭主任的目光流露出對李瀚和劉鐵剛的一絲排斥，然而看向易中海時，則透出讚賞。

隨後轉向後者說道：

“易師傅，好好表現，你會是咱們車間最出彩的榜樣，我會向上級舉薦你的優秀。"

易中海聞言，滿臉驚喜地回答：“感謝主任您的鼓勵，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辜負您的厚愛。"

看到這彷彿一台唱雙簧的畫面，李瀚心存冷笑，他明顯不在意的樣子激怒了郭主任，後者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易師傅，具體是怎麼一回事，讓李瀚犯了什麼錯？”

“主任，李瀚未經請假擅離職守去參加了那個鉗工考試，成了笑料，也讓我們車間顏面無光。"郭大鵬語氣嚴厲，毫不留情地訓斥着李瀚。

他的責備，源於李瀚毫不在乎的態度。

作為主任，他必須抑制年輕職員的自大行為。

聽到了郭主任親自主動對李瀚進行批評，易中海心情愉快。

這時，一個身影忽然進入車間，引起了整個車間的動。

“楊廠長，您安好！”

"楊廠長，您好！"

不斷地有人跟來者問好。

察覺此情景的郭主任忙對易中海說：“稍後這事我自會處理，楊廠長來了，我也會在他面前為你說句好話，未來你定會成為我們車間出色的典範。"

“是的，多謝主任關心。"易中海趕激回應。

郭主任瞬間切換笑容，朝楊廠長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