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腦洞大開，神明之間的博弈
稍微展示了幾個物理現象，鏡像之主轉而又跟他聊起了其他的。
比如科技神教四至高的原型，對此，楚歌回答的十分乾脆——作為宇宙中的永恆真理，亘古不滅的至高規則，四神沒有原型，又或者它們的原型隨處可見。
然後又拉着鏡像之主用顯微鏡看各種各樣的微觀世界：細胞、分子、原子………
除了量子力學，這玩意兒楚歌也不是很明白，物理化學生物三門學科的微觀組成，楚歌全都給鏡像之主展示了一遍。
除此之外，他還詢問自己以前，還有怎麼發現四神，為什麼會創建科技神教之類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似乎是在懷疑自己創建的是邪教。
楚歌選擇性的迴避了一些敏感的問題。
視總體情況，兩個人的交流還算友好，差不多聊了快有五六個小時，這次談話在楚歌肚子的肚子餓了中潦草結束。
“楚主教慢走！之後軍區的人會負責將你帶回天海市。”
用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目送楚歌離開，再轉過身子，鏡像之主鬆了一口氣，他的手在胸前逆時針的點出了一個正方形，緊接着用一根手指抵在了嘴唇上，做出靜聲的動作。
“讚美愚者！”
他個人雖然也是一位信徒，但還從來沒見過像楚歌那麼痴迷，那麼瘋狂的信徒。
這確定不是受到了什麼邪神的影響？
他不確定，但除了涉及到神的部分，楚歌在其他情況下表現的十分正常，無論是給他表演所謂的科學技術，還是回答問題，頭腦都顯得非常清晰，看上去不像聽過邪神吒囈語的人。
向他尊敬的愚者祈禱完畢，鏡像之主癱坐在了沙發上。隨手一揮，眼前的鏡子又換了一個界面。
鏡子中的畫面里擺着一張圓桌，左右圍了十幾個人。
“感覺如何？”
鏡面的那邊，一個聽上去有些蒼老的聲音開口詢問的。
“那小子有些邪門，我的夢靈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威脅，但他確確實實可以危害到我的生命安全。”
“還有什麼異常？”
鏡像之主稍作思考：
“他宣傳的神明不太正常。”
“是邪神嗎？”
“不是。”
鏡像之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正常的邪神不都是通過意念投影，與人實現精神層面的直接溝通嗎？
但是他說的神不一樣，他說的神存在於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與你我同在。
感覺就不像真正的神明，而是一種概念。”
概念？
鏡像那邊的人集體陷入了沉思。
他們並沒有接觸楚歌，通過鏡像傳播的畫面也有一定偏差，而且楚歌用顯微鏡帶着鏡像之主看微觀世界的世界的畫面並沒有被轉播出去，因此他們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用了一個東西，不管往哪照，從那東西上邊兒看去，呈現的畫面都是一塊一塊的小點。
他說那叫微觀世界，是所有實體的基礎組成部分。
除了那個量子力學他沒有介紹，物理化學和細胞它都有提及，似乎這三位神明的權柄都是通過那個微觀世界實施的。”
鏡像之主將剛剛對話的內容全盤托出，並加上了一些自己的主觀分析。
鏡像那邊的圓桌會議，在座的諸位表情都不是很好，都顯得有些凝重。
等他說完，最開始說話的年長老者又開口了：
“諸位，接下來由我總結那個科技神教，你們補充。”
眾人點頭，安靜的聽着老者總結：
“目前已知，科技神教供奉的神靈與正統神靈完全不同，也不同於香火成神信仰流御獸道路，屬於一種咱們聞所未聞的神秘存在。
目前祂們是否為神靈先打個問號，根據‘鏡’的觀察，祂們與人類共存，但卻不會對信徒的呼喚做出任何反應。
但祂們的力量確實存在，那位楚主教疑似已經掌控了部分力量的利用方法，並且有‘鏡’親測，這些方法實際有效，且不伴隨任何負面影響。”
這時候，圓桌會議上，一個壯碩的漢子嚴肅的站了起來：
“我補充一點，科技神教的宣傳方式過於特殊，在傳教過程中，他一直強調的是能夠增加御獸師戰力，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但大家想一想，神明之間的戰鬥是什麼樣的層次？正神壓制邪神這麼久了，以邪神的狡猾沒準會改變蠱惑手段。”
“就像現在這樣，由信徒宣傳，全程沒有釋放精神力影響，憑藉著口才說服信徒。設想一下，如果他所謂的微觀世界屬於媒介，那些技巧會拉近使用者與某位邪神之間的聯繫，這造成的影響會極端恐怖的。”
老者聽後點頭：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畢竟咱們人都不可能被同樣的石頭絆倒兩次，那群邪神總不可能還不如咱們吧？同樣的套路用了幾千年，這突然換了一個也說的過去。”
按照中年漢子的說法，大家的思路突然就被打開了。
對呀，那些微觀物質不一定代表的是神明，也可能是神明溝通現實的媒介。
“不對！”
這個時候，一位面容冷艷的旗袍女士舉手：
“如果那些東西真的是神明溝通現實的媒介，那請大家考慮一點，他所說的媒介太多了！”
對呀！
驟然間大家面色一變——按照楚歌的說法，這種媒介無處不在，並且他口中那位叫做細胞的神明，對世界的影響到達了生物本身的程度。
這如果要是邪神，那正神還玩個屁啊？
這整個世界都被邪神污染了，就算真的是邪神，那估計也被他們當做正神一樣的供着。
反了反了！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在座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與其他人對視，想從中尋求到一絲安全感。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這個時候，又有人補充到：
“也許他說的真假參半，那微觀世界確實是神明干預現實的媒介，只不過不只是邪神擁有這樣的權柄，正神也可以。”
“他只不過是按照邪神提供的方案，將所有神明的力量都利用起來。”
很好，這下事情更複雜了。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要小心邪神對於現實的干涉，還需要避免誤傷正神的行動。
就在這一群大聰明的補腦之下，從一場看似簡單的另類宗教，上升成為了神明層次之間的生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