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歡無散不人生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文新和張衛東用廠里的貨車拉來一百三十套衣服,女裝八十套,,男裝五十套.大家把服裝搬進店裏,江海讓哥哥江川到外面的飯館去吃飯,待會大家走了以後,留下看店,又讓柳姐到銀行去存錢,留下二百多做日常開銷。又讓張衛東去廠里停車，車停好直接到文新家。然後大家一起拿出衣服，分門別類掛在空衣架上，剩下的搬進了套間。幾個女人又把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看着掛滿衣服的服裝店，地面明亮得能照出人影，日光燈閃着熒光，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六點鐘剛過了一點，江川、柳姐先後回來了。江海向江川交代了注意事項，特別囑咐，一定要管好火源，最好不要使用電爐子，就和大家一起離開了店裏。由於事先沒給曲姐交代晚上喝酒的事情，江海又和大家一起到飯館，點了牛蹄筋、涼拌肘子、花生米，江海還要點菜，柳姐說：“院子裏有西紅柿，豆角，做一個涼拌西紅柿，再拌一個蒜泥豆角，中午還有剩下沒有炒的肉，再炒一個肉菜，你們喝酒的菜就夠了。”江海只得作罷，只要了三個菜，付了錢，肉票，路過供銷社買了四瓶本地生產的高粱酒，一起騎自行車到柳姐家。

到柳姐家的時候，文新已經回來了，張衛東隨後也來了，江海和張姐、李姐先後在院子裏的水盆里洗了臉，坐在院子裏的小凳上。只聽見門外響起了自行車的鈴鐺聲，接着曲文星、陳一儒從外面進來了，大家站起來打着招呼，曲文星說：“文新，你們家今天比過年都熱鬧。”文新說：“是啊，我們家今天高朋滿座，比過年都熱鬧。”陳一儒說：“這幾年大家過得是啥日子，吃都吃不飽，哪裏有多餘的錢，招呼親朋好友。今天我們是禿子跟着月亮沾光，多虧江海弟弟了。”大家附和着說，多虧江海兄弟，我們才有這樣的好日子，張衛東看着大家心裏十分羨慕。文新提議：“待會喝酒的時候，我們多敬江海幾杯。”

正說著話呢，柳姐就熱情地招呼着大家進屋子裏面準備吃飯了。這頓晚餐的菜品非常豐盛，拌面的菜有：香噴噴的西紅柿炒雞蛋、清爽可口的土豆絲以及香辣誘人的辣椒絲。此時此刻，四個女人正在熟練地揪着麵條，沒過多久，所有的麵食都被端上了飯桌。

曲姐也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微笑着詢問大家是否還需要其他東西，如果有短缺的，她可以幫忙去取。同時，她還謙虛地表示自己廚藝一般般，如果做得不夠好，希望大家能夠多多包容，並承諾會繼續努力改進。聽到這些話后，大家紛紛誇讚道：“哇，這味道簡直太香了，曲姐，您的手藝真是太棒了！”曲姐則謙遜地回應道：“過獎啦！過獎啦！其實主要還是文新家菜園子裏種的蔬菜新鮮又美味。”說完，曲姐便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去了。

等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這頓拌面的盛宴才逐漸進入到尾聲。此時，曲姐和柳姐她們，又端上來六道精緻的下酒菜。這些菜肴不僅看起來色香味俱佳，而且每一道都有着獨特的風味。

第一道菜便是嚼勁十足的牛蹄筋，外彈里嫩，鮮香可口，有韌性、有嚼勁；第二道則是軟糯香醇的豬肘子，肥而不膩，入口即化，讓人感受到滿滿的膠原蛋白；接下來的鮮辣下飯的辣椒炒肉更是將香辣與鮮嫩完美融合，讓人食慾大增；香脆可口的花生米作為經典的下酒菜自然也不能缺席，每一顆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酸甜開胃的糖拌西紅柿宛如一股清泉，給人們帶來一絲清爽；最後，清新爽口的蒜泥豆角則以其獨特的蒜香和脆嫩的口感贏得了眾人的喜愛。這六道下酒菜擺在桌上，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讓人眼前一亮。

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每一道菜都是承載着人們心中對美味的想像。這個時代，人們很少使用農藥化肥，簡單的食材來自原生態的大地，經過烹制，通過乾柴火焰的激發，徹底喚醒了它的香味，菜肴激發了人們味蕾的記憶，一道道的佳肴，就有了鮮活的生命，有了生機和活力。

文新招呼大家全部坐下，曲姐給每個酒杯斟滿美酒。江海站起來給大家敬酒，大家都站了起來，江海說：“第一杯酒我敬大家齊心協力，全力以赴，成功打響了我們服裝店的招牌，謝謝大家，來，我們一起幹了這一杯！”江海讓大家全部坐下吃菜，又說：“再敬酒，不許胡起立，站着喝酒一概不算數。”大家邊吃邊聊着今天店裏的事情。過了片刻，江海又說：“第二杯，祝賀我們的服裝店開業大吉，財源滾滾！”大家紛紛說著祝福的話，江海端起酒杯，說：“第三杯酒祝願我們未來的生活，越過越紅火。”大家一起碰杯，期待着未來美好的生活。接着江海給大家畫起了大餅，未來我們還要在其他縣城，還有省城開服裝連鎖店，等到國家政策放寬，我們還要走向全國，在各大城市的CBD（中央商業區），開家用電器大賣場，開連鎖超市。現在是小打小鬧，將來你們只要跟着我干，我們還要進軍房地產，搞金融，做投資，建電子廠，生產洗衣機，冰箱，電視機、手機等家用電器。作為跟我一起最早的創業者，將來你們每個人都可以獨當一面，每個人都會成為富豪，成為響噹噹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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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重生者，他有後來社會發展的很多的記憶。在遙遠的美利堅合眾國，有一位備受尊敬的五星上將，他名叫麥克阿瑟（MacArthur）。這位將軍以其卓越的軍事才能和深刻的洞察力而聞名於世。然而，正是這樣一位偉大的人物曾經說出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話語：“一個人長生不老，最大的負荷是記憶。”江海想這些記憶將會堆積如山，如同一座無法跨越的高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記憶可能會變得沉重而壓抑，成為心靈的負擔。有後世的記憶，既是人生寶貴的財富，也是內心深處的包袱。

江海所說的話語讓在場的眾人感到困惑不解，他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心中暗自思忖着：這位少年的內心深處究竟隱藏着多少他們未曾知曉的秘密？他那超越時代的思維方式和靈動敏捷的頭腦，無疑表明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

江海意識到自己某些言論可能太過驚人，不禁面露窘態，略帶歉意地說道：“有些事情，或許現在你們還無法理解，但將來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我所說的一切，都將會像陽光一樣照進現實。”聽到這話，眾人並未覺得他有何不妥之處，反而在內心湧起一股豪邁之情。李姐說：“江海，我相信你，從今天起，你指到哪裏，我打到哪裏。”張姐也說：“江海，我一定跟你好好乾！”柳姐說：“從跟你賣衣服的那天起，我心中早就認定了你，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人。”身邊坐着的幾個男人，先前只覺得這少年頭腦靈活，現在聽了他說的話，才覺得自己還是大大地低估了他，小小年紀，思謀甚遠，所圖甚大，是真正的天才，心裏產生了一定要抓住這個機遇，跟江海拉近距離。李姐提議：“來，為了我們的明天更美好，大家共同敬江海一杯酒。”大家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向江海敬酒。曲文星說：“江海，借花獻佛，我先干為敬，你這弟弟是個幹事業的，我家的媳婦和你做事，我全力支持。”江海說;'謝謝老哥的理解支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張衛東覺得自己跟江海交往跟大家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也端了一杯酒，說：“江海，我是一個笨人，也沒什麼文化。今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我幹了！”說完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江海說：“大家不要再敬酒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今後有我王江海一口吃的，就不會少了你們的。我還是個學生，大家吃好喝好。將來我們自己開酒店，在自己的飯店喝酒。”大家連聲說，“好的，在我們的酒店喝酒。”曲姐走過來說：“江海，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這苦日子什麼時候熬到頭，雖然我沒什麼文化，但是我有一雙手，我也想跟你好好乾。”江海笑着說：“大姐，我用人的地方還多着呢，你放心，只要吃苦，你會過上好日子的，我們共同富裕。”曲姐聽了，十分感動，自己擔心煙消雲散。連忙說：“我一定好好乾！”江海知道曲姐家的情況，今天早上看到曲姐有眼力，識大體，幹活麻利，人又勤快，很是滿意。陳一儒說;“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質高。張玉蘭跟你幹事業，我一百個放心，你們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的。”說罷，自己喝了一杯酒，江海說：“多謝陳姐夫的信任！”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

敬酒終於結束了，但喝酒才剛剛進入第二階段呢！曲文星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大，廠里搞招待時他常常陪着客人喝酒。文新、陳一儒和張衛東的酒量雖然比不上曲文星那麼厲害，但喝個半斤酒還是沒問題的。於是，這四個人就開始玩起了猜拳遊戲，邊玩邊喝酒，好不熱鬧！

只見他們四人圍坐在桌子旁，每個人都緊握着拳頭，眼睛緊盯着對方，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石頭剪刀布！”隨着一聲高喊，四隻手同時伸了出來。有的出石頭，有的出剪刀，還有的出布。贏了的人得意地笑了起來，輸了的人則不服氣地喊道：“再來一局！”就這樣，一輪又一輪的猜拳遊戲不斷進行着，酒杯也在不停地碰撞着，發出清脆的聲響。曲文星說道：“換一個更難的吧，誰要是動作錯了或者猜錯了，那就得喝酒哦。”很快便輪到了曲文星和張衛東猜拳，他們大聲喊着酒令：“螃蟹一啊，爪八個啊，兩頭尖尖，這麼大的角（當地人習慣將這個字讀作ge）啊，斜着爬啊，橫着摸啊，魁五大首，都不喝啊，六六大順，該誰喝啊？七巧美啊，該誰喝啊？三星高照，該誰喝啊？”他們一邊喊着，一邊比劃着相應的動作。當喊到“三星高照”的時候，曲文星並沒有出拳，而張衛東則恰好伸出了三根手指，但他喊的卻是“四季發財”。這下子，勝負已分，究竟該誰喝酒呢？毫無疑問，張衛東輸了這場比賽。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高聲唱起酒令來：“該我喝啊，我就喝啊！誰要不喝是怕老婆啊！”唱罷，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旁邊的幾個女人饒有興緻地看着男人們猜拳喝酒，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江海提議四個女人，打杠子、老虎、雞，吃菜喝酒，幾個女人也興高采烈地玩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的臉上也漸漸泛起了紅暈。他們的話語變得越來越多，笑聲也越來越響亮。原本有些拘謹的氣氛此刻已經完全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愉快的氛圍。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不再是兄弟姐妹，而是變成了真正的酒友，共同享受着這難得的歡樂時光。歡愉嫌夜短，寂寞恨更長。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此時此刻，大家都已經酒足飯飽，每個人都盡情地玩耍、歡笑和交流，度過了一個難忘而愉快的夜晚。

然而，考慮到明天還要去工作，大家也不得不開始準備道別。儘管有些不舍，但他們明白休息對於工作效率和生活質量的重要性。於是，帶着滿足與感激的心情，他們紛紛起身和江海，文新兩口子道謝告別，姐妹們互相擁抱依依不捨。

真是：人間桃花三萬里，九轉紅塵一孤魂。仗劍長歌詩與酒，無歡無散不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