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海要在縣城開店

柳姐三人到家后，正在聊天，江海他們就回來了。柳姐笑着對江海說：“江海，人我都給你找來了，你看看她們你還認識不？”江海一看是張玉蘭和李淑琴，有些恍惚，他知道倆人後來的情況，張玉蘭後來開了一家電大賣場，成為第一批先富起來的人，至於李淑琴頭腦靈活，從倒賣國庫券開始了她的發家之路，千禧年之後，靠自己的努力在縣城裏開一家星級酒店，這兩個人都是妥妥的女強人，沒有想到，柳姐竟然找來了她們，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是意外之喜。柳姐看江海發獃的樣子，問：“你這是不滿意。”江海說：“我就是有些走神，沒想到兩位美女姐姐，今天有幸在你這裏見到，心裏非常高興。”李淑琴說：“江海你都長這麼大了，還認識我么？”江海說：“你和柳姐，張姐都是我們村有名的美女姐姐，誰不認識。”女人就沒有不愛聽別人說自己美的，三個人都高興地誇江海嘴甜。柳姐說：“江海，你看他們當店員可以嗎？”江海說：“當然可以，今天就算你們正式上班，工資每月五十元，提成單另算，月收入一百元是完全有可能的。”說的三人怦然心動，一臉的喜悅。張玉蘭說：“你說今天就算上班，那我們到哪裏去上班。”江海說：“不着急，先吃飯，飯吃罷，我帶你們去上班的地方。”柳姐高興地說：“江海，江川，你們找上房子了。”江海說：“算是吧。”江海遞過手裏的肉對柳姐說：“今天就算是大家的入伙飯，慶祝，慶祝！”三個女人邁着輕盈的步子。到廚房去做飯。中午時分，文新下班了。正好柳姐三人把飯菜也做好了，三人吃着鐵鍋亂燉的豬肉，看着盆子裏紅艷艷豬肉，粉條，豆角，土豆，蓮菜，食慾一下子被徹底激發了。這些年，人們日子過的苦巴巴的，一年到頭吃不上幾頓肉。偶爾家裏有了一塊水果糖，兄弟姐妹們你在口裏嗉一口，他再嗉一口，相互傳遞，直到全部被融化。物資的匱乏，到了後世難以理解的地步。今天中午的飯菜，對這個時代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難得的美味佳肴，是的，貧窮限制了想像，很可能對今天的人來說，不值一提，但是，當時的人們就是這樣的善於滿足。列寧說：“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飲水思源，常念物力維艱，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身在福中，要常懷感念之恩。只有懂得一絲一縷，來之不易，才算是真正地懂得生活，熱愛生活的人。五個人難得的飽餐了一頓。懂得珍惜，才有遠行。

吃過飯，五人一起來到了東大街的商鋪，江川找到房東，談好房租，一年三百，江海直接簽訂了五年租房協議，一次交付了一千五百元。拿到鑰匙，江海對柳姐三人說：“從下午開始裝修。”江海講了裝修的要求，只是簡單的裝修，四面的牆壁要重新粉刷，清空屋子裏所有物品，東面設一個收銀台，其餘的地方不要櫃枱，北、西、南面三面牆壁全部掛上服裝，不設櫃枱，這樣顧客可以和服裝零距離的接觸，增強體驗感。外面立一個玻璃燈箱，裏面用紅紙黑字，打上服裝店的招牌。地面全部打成水磨石，一定要光可鑒人。安排好一切，大家分別去購買所需物品，江海給柳姐一千元，負責裝修的一切事務和結算，李淑琴負責購買衣架，張玉蘭負責佈置，江川負責找裝修工。安排完畢，江海說：“我去找人做燈箱。”安排完，大家分頭去做自己的事。因為時間緊迫，負責重新鋪水磨石地面的工人，整整忙了一夜，才把水磨石地面鋪好，澆了幾遍水。看到水泥地面沒有什麼問題，他們才收工。由於空氣乾燥，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屋子裏就可以進人了。

第二天午後，隨着裝修工程圓滿竣工，眾人紛紛投入到清掃工作之中。江川馬不停蹄地趕往雜貨店，精心選購了一張長度達一米五的木質床鋪、一張小巧玲瓏的圓桌以及六把造型別緻的凳子，同時還添置了一件寬敞實用的大柜子，用於陳列各類日常生活用品擺放在套間裏。此外，他也不忘購置電爐子、水壺、暖瓶以及水杯等一應俱全的生活物件兒。不僅如此，江川更是特別挑選了一組精緻的櫃枱，並順帶買下兩把質樸的木椅。

與此同時，柳姐則前往生資門市部，精挑細選了一批優質的被褥等床上用品。臨近夜幕降臨之際，江川輕輕按下開關，店內所有的日光燈瞬間亮起，連同外面的燈箱一同綻放出耀眼光芒。剎那間，整間商鋪變得光彩奪目，潔白如雪的牆壁與閃耀着光澤與水磨石地面交相輝映，呈現出一派嶄新氣象。大家不約而同地發出讚美的聲音。在這個時代，商店大都是磚鋪的地面，牆壁煙熏火燎，屋子裏照明用的大都是一百瓦的燈泡，貨物擺放的雜亂不堪，像這樣的店鋪全縣城一家都沒有。大家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到吃晚飯的時間，江海招呼大家，到對面的飯館，要了六碗羊肉面。吃過飯，大家先回店裏，江海又囑咐櫥子抄了一個過油肉，拌了一盤黃瓜，一盤肘子，又要了一個花生米，結了賬，讓服務員做好後送到對面的服裝店裏。江海又到旁邊的商店12元買了兩瓶茅台酒。這才想起，這使得茅台酒真的太便宜了，到了千禧年以後，每瓶酒都值十幾萬，有機會多買些茅台酒儲存起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鈔票啊。江海提着酒到了店裏，江海笑着說道：“怎麼都想喝酒啦？”江川應和着：“做任何事都得有儀式感，今天我們的店鋪裝修完成，就等上貨了，這不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嘛。好的開始可是成功的一半呢，值得慶祝一下。”

江川發現沒有酒杯和酒壺，便出門購買。不一會兒，飯館把菜送到了，擺放在小圓桌上。張玉蘭從水龍頭接好水，插上電爐子的電源，燒了一壺水。江川取來酒杯，先將酒倒入酒壺，再逐個斟滿六個酒杯。

江海端起酒杯，說：“祝願我們的明天更加美好，希望大家好運不斷，財源滾滾。來，乾杯！”

在這個充滿希望和憧憬的夜晚，六個心懷夢想的人圍坐在一起，他們手中高舉着酒杯，眼中閃爍着對未來的期待之光。每個人的心中都懷揣着一個美好的明天，那是屬於他們自己的理想世界。

酒桌上瀰漫著濃郁的酒香，彷彿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夢幻般的境地。他們相互碰杯，清脆的撞擊聲如同奏響了一曲激昂的樂章，激發著內心深處的豪情壯志。在這一刻，沒有憂愁與煩惱，只有無盡的歡樂和對未來的信心。

江海喝了一會微笑着說道：“讓我們為了美好的明天乾杯！願我們的努力都能得到回報，實現自己的夢想。”其他人紛紛響應，齊聲高呼：“乾杯！”

隨着酒杯見底，大家開始暢想未來。江海說：“將來我們還要開公司，你們和我一起，將公司開到北上廣深，將來我的商業帝國，必將有你們的一席之地，我們一起創造輝煌，你們的人生將會更加燦爛。”

在歡聲笑語中，時間悄然流逝。然而，這個晚上所留下的回憶卻是永恆的。這六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用舉杯暢飲的方式向彼此表達祝福，並堅信只要堅持不懈地追逐夢想，美好的明天一定會如期而至。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擊鐵鍋的聲音，張玉蘭笑着說：“是，鐺鐺鍋，叫街了。”江海想到了這個時候，朝陽街上有幾個瘋子，最有名的就算是眼下這個鐺鐺鍋，時常蓬頭垢面，邋遢不堪，手裏拿一個破爛的鐵鍋，兩眼無神，不停地敲打着鐵鍋，大家不知他來自何方，最後也不知道他到了那裏。還有一年輕的女瘋子，手裏經常拿一個鈴鐺，走到哪裏鈴鐺就揺到哪裏，身邊常常伴隨着一陣陣清脆的鈴聲。李淑琴着說：“你看鐺鐺鍋，瘋鈴鈴來催我們回家，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江海說：“明天大家早起來，先到店裏徹底打掃衛生。”柳姐說：“我看玻璃還得擦，還的添置一些東西。”江海說：“去參觀一下其他店看看我們還需要什麼就買上，我明天早上先到服裝廠，如果布料來了，先給你們三人各做一套衣服，你待會把大家的衣服的尺碼寫給我。”柳姐、李淑琴、張玉蘭把自己的尺碼記下來交給江海，江海交給文新說：“哥，明天，布料應該能到，到了以後按照長安買來的衣服樣式，先做三套女式樣品，其餘的事情我去廠里在處理。”文新說：“好的，我們就先回了。”柳姐說：“江海、江川你們不去我家了。”江川說：“床大，我們兩個人能睡下，今天我們就先睡在店裏。”大家告別後，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江海、江川起床后，在水龍頭前洗了一把臉，江海出門買了豆漿油條，又到商店購買了臉盆以及洗漱用品。在店裏吃過早點，劉姐她們就先後到了店裏。江海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前往服裝廠，到了廠里，江海直接來到趙廠長的辦公室，趙廠長一看是江海，站起來迎上去說：“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布料昨晚到的，今天一上班，我就派張衛東帶了兩個工人去火車站提貨，應該馬上就回來了。你先說說，下一步怎麼做？”江海說：“布料到了以後，我們先找幾個技術熟練的裁縫師傅，按照我提供的款式生產幾件，一定要保證質量，然後在這些師傅的指導下，我們開始生產。別看你們是縣服裝廠才有二十台縫紉機。生產能力有限，下午開始正式生產，只要產品合格，每生產一套衣服，我給三元。”趙廠長又說：“這批衣服加工完以後我們廠該怎麼辦呢？”江海說：“這批衣服加工完，我們開始生產冬季服裝。”趙廠長說：“江海，服裝店籌辦的怎麼樣了？”江海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正說著張衛東就進來了，看見江海熱情地打了招呼，又對趙廠長說：“布料已經來卸到了倉庫。”趙廠長說了聲好，就對張衛東說：“你去把劉文新叫來。”張衛東正要出門，劉文新拿着圖紙進來了，看了看廠長和江海說：“這是這批衣服款式設計圖。”趙廠長說：“你馬上組織人員趕在上午下班前，立即把樣品生產出來。”江海說：“好的。”轉身就要離開，江海說：“哥，樣品的尺寸我昨晚交給你了，衣服做出來后，你直接送到店裏。”文新說：“好。”就離開了。江海說：“趙叔，我在這也沒有什麼事，就先到店裏去了。”趙廠長說：“反正，我也沒啥事，到你的服裝店去看看。”說完，兩人出了門，騎上自行車出發了。

到了店裏后，一眼望去便看到江川等幾人忙碌的身影。此時此刻，江川正與柳姐一同將拉花和綵帶牢牢地固定住；而張玉蘭則手持拖把，認真仔細地拖着那光滑如鏡的水磨石地面；另一邊，李淑琴全神貫注、有條不紊地整理着牆壁上用於懸挂衣物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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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精心裝扮后的服裝店彷彿脫胎換骨一般，令人眼前一亮，瞬間充滿了蓬勃的朝氣與活力。趙廠長走進門來，熱情地同眾人打招呼，並連連稱讚道：“真不錯啊！非常好！”

緊接着，他轉頭看向江海說道：“不過嘛，你們這兒似乎還缺少一塊‘朝陽縣服裝廠專賣店’的牌子呢。”江海聽后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回應道：“是啊，我也總感覺少點什麼，但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哥，那就麻煩你趕緊去找家能做招牌的店，定製一個合適的招牌吧。”話音剛落，江川便迅速放下手中的活兒，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趙廠長看看沒有自己什麼事，也順便告辭離開了。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柳姐、張玉蘭和李淑琴三人忙碌地收拾着屋子，愉快地交談着服裝店開業后的計劃。

有了上次買衣服的經歷，柳姐似乎有了不小的成長，她說：“我們要製作一些時尚又實惠的衣服，吸引更多的顧客。”張玉蘭點頭贊同，微笑着說：“對啊，而且要給顧客提供優質的服務，讓他們買得開心。”李淑琴則仔細地擦拭着貨架，插話道：“我們還可以舉辦一些促銷活動，增加銷量。”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了對服裝店的熱情和信心。她們彷彿已經看到了顧客們在店裏挑選喜歡的衣服，臉上洋溢着滿意的笑容。在這溫馨的氛圍中，她們共同憧憬着服裝店的美好未來。

就在這時，劉文新興高采烈地拿着三件衣服進來了，江海看到后對大家說：“這是給你們量身定做的，文新哥，你知道尺碼，就麻煩你給大家分發一下。”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之情，當她們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件華服時，心中滿是歡喜與期待。隨後，她們手持衣物步入套間內更換。待到重新亮相之際，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展現出一種獨特的韻味——那份只有年輕少婦才擁有的成熟與嫵媚。

此刻的她們，宛如盛開的花朵，嬌艷欲滴；又似熟透的果實，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出女性特有的柔美和優雅；一顰一笑之中，流露出無盡的風情與魅力。歲月似乎並未在她們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幾分沉穩與自信。這些美麗動人的女子們，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奪目。江海笑着說：“姐姐們，太漂亮了。今天下午你們的任務就是，穿上這衣服，去逛大街，如果有人問你們這些衣服哪裏有，你們就告訴是我店裏的，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告訴我們店明天開業。”說著掏出十幾張大團結，沒人給了三十元，這錢給你們就當宣傳費了。大家拿到錢，心裏別提多高興，這可是這些年來他們領到的人生第一份工資，內心的喜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