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跳XのX二選一
“抓到你了。”凱亞笑着回身，在牆角探出個腦袋朝三人喊道：“人在這裏！”
話還沒說完，齙牙婆婆拄着拐杖，走到大路上正對着三人。
周圍一群戴着面具身披白色床單的人悉悉索索的從街道的各個角落匯聚到齙牙婆婆身後。
那群人嘴裏“吧啦吧啦”的低吟着，像是某種語言，非常擾人心神。
雷歐力哪裏受得了這種精神污染。
“你們到底在吧啦個什麼勁啊，有誰能告訴我到底是幾個意思？”
“小傑，你確定我們來對地方了嗎？”
小傑堅決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確定，一路上的分岔路，我都刻意避開了所有有魔獸和血腥味的小路，然後就來到這裏。”
凱亞自從認識小傑就非常佩服他的嗅覺，在鯨魚島時玩捉迷藏，無論自己躲到哪都會被他通過氣味找到，所以對小傑選擇的道路非常有信心。
酷拉皮卡點頭說道：“說明這裏才是到達大杉樹的唯一通道。”
“吧啦吧啦”
聒噪的聲音徹底惹怒了雷歐力：“別嚎了。”
似乎起了作用，齙牙婆婆抬了抬手中的拐杖，身後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齙牙婆婆開口道：“安靜些，年輕人，你們是朝着大杉樹方向走，對嗎？”
“那你們來對地方了，到達大杉樹唯的辦法就是穿過這個小鎮。”
“那個綠衣服的小孩說得對，這座山上的其他小路都是些迷宮、死胡同，又或者潛伏着兇猛的魔獸，你們貿然前往就是送死。”
“能到達這裏也算不錯。”
凱亞跳到小傑身邊，指着齙牙婆婆的拐杖說道：“你們看，他的拐杖上的標記和船長的一樣。”
酷拉皮卡也看到了：“這說明這位婆婆是在對前往考試地點途中的考生進行篩選。”
雷歐力無語的嘆了口氣：“不會吧，這老太婆是考官？”
“吧啦吧啦”
齙牙婆婆先開口，接下來身後的人群跟着婆婆吧啦起來。
這次雷歐力沒吐槽，因為這老太婆是考官，萬一惹她不樂意，把自己淘汰了，那真是欲哭無淚。
凱亞也打着哈欠，整個人靠在小傑身上耐着性子等他們吧啦完。
忽然整個人群安靜下來，齙牙婆婆大吼一聲：“心跳二選一問答。”
嚇得雷歐力虎軀一震，滿臉疑惑的問道：“什麼問答？”
齙牙婆婆面無表情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將會問你們一個問題，而你們只有五秒鐘的時間思考，如果回答錯誤，那麼你們將會失去今年的考試資格。”
雷歐力一臉自信，走到酷拉皮卡旁邊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他肩上，說道：“就是二選一？那太簡單了。”
酷拉皮卡則嫌棄的打掉他的手。
凱亞疑惑的問道：“我們有四個人，只有一個問題嗎？”
雷歐力指着凱亞道：“那萬一他回答錯誤，我豈不是也要被連累。”
“雷歐力，別忘了你還欠我1萬戒尼。”凱亞冷聲說道。
剛才買食物的錢都是米特阿姨臨行前給小傑和凱亞在路上花的，考慮到雷歐力是個窮鬼，而凱亞又特別喜歡酷拉皮卡，所以沒讓他們倆花錢。
看着雷歐力吃癟的樣子，酷拉皮卡和凱亞互相碰拳。
小傑天真的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四個人中只有一個人答對了就算過關，對吧？”
“說的也是。”雷歐力道。
“那靠你了，酷拉皮卡。”凱亞跳到階梯邊坐下來。
“你們說完了沒？”一個陌生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去。
只見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白衣男子背着兩把武器走到人群前面。
男子繼續說道：“你們真的太啰嗦了，我可以插個隊，先來回答問題嗎？”
雷歐力被嘲諷肯定不爽，當場嗆聲：“你誰啊你？”
凱亞和小傑異口同聲道：“你不知道嗎？”
雷歐力摸了摸後腦勺：“知道什麼？你們認識他？”
小傑搖搖解釋道：“這個人從港口就一直跟着我們走啊，凱亞也發現了。”
凱亞坐在一邊撐着臉蛋繼續補充道：“我之前就問過小傑要不要把他揪出來，可惜小傑不讓，說都是考生，嗐。”
“欸？”雷歐力滿臉黑線，自己完全沒察覺到。
白衣男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小傑說道：“多謝了，沒有你帶路我還真不一定能走到這裏。”
這時，齙牙婆婆問道：“這人要先回答，你們有意見嗎？”
四人都搖了搖頭，畢竟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題目，讓這個男子先回答也許會有線索。
齙牙婆婆點了點頭：“你的問題是：如果你的母親和戀人同時被一群強盜劫持了，你只能救一個人，你選擇救誰？”
“1是救你母親，2是救你戀人，倒計時開始。”
“5”
“哈？”雷歐力當場石化，這算哪門子問題啊。
“4”
一向冷靜的酷拉皮卡表情也嚴肅起來，思考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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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而凱亞的眼睛迅速轉動，尋思着這個問題是否有什麼破綻。
“2”
白衣男子自信一笑，回答道：“1，我選1。”
齙牙婆婆臉色一沉，問道：“為什麼？”
男子說道：“因為母親只有一個，戀人可以再找。”
齙牙婆婆沉默了片刻，閉着眼說道：“你走吧。”
身子一側，人群便讓出一條路。
男子洋洋得意的回頭看了看正在思考的四人組，穿過人群跑了過去。
“老太婆，這算哪門子問題啊？”雷歐力發飆道，“這個問題本來就因人而異的，怎麼可能有標準答案。”
“如果我要去救戀人，所以我就失去考試資格？這哪個奇葩想的問題啊？”
雷歐力的話讓酷拉皮卡恍然大悟，剛想開口提醒就被齙牙婆婆意識到了，立馬叫停。
“現在不準對話，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1是繼續回答問題，2是立馬失去考試資格，給我一個答案。”
“1。”酷拉皮卡回答道。
這個問題似乎考到了小傑，他從提問開始就一直埋着頭思考着。
凱亞這時候舉手了：“婆婆，能再說一說考試的規則嗎？”
齙牙婆婆點點頭重複道：“每個問題都是二選一，你們思考時間只有五秒，答錯就立刻取消考試資格，現在聽明白了嗎？”
凱亞心中豁然開朗，不再說話，坐到一邊等待提問。
“好了，答題開始。”
“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兒子和女兒同時被壞人綁架，只能救一個，你們會選擇救誰？”
“1是救兒子，2是救女兒，回答開始。”
“5”
雷歐力忍不了，大吼道：“老太婆，你欺人太甚，玩上癮了是吧？嗯？”
在他看來，這種完全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還必須二選一，那完全就是由着考官的喜好來吧，萬一對方看自己不順眼，那無論如何也通過不了的。
所以他不再忍了，準備教訓教訓這個老太婆。
“4”
雷歐力走到垃圾堆旁邊拿出一根木棍，在手中甩了甩，朝齙牙婆婆走去。
“3”
“喜歡倒數是吧？”雷歐力越走越近。
“2”
“啪”
雷歐力身子一緊，回頭見凱亞用長鞭捆住自己的腰，並朝自己搖了搖頭。
“1”
“時間到！”
空氣瞬間安靜。
沒有人回答，但齙牙婆婆也沒說失敗。
這凝固的氛圍持續了幾秒，急性子的雷歐力忍不了。
“凱亞，你放開我，我要弄死這個老太婆，然後帶着她的頭去獵人協會問問，到底是哪個白痴會設立這種考試。”
酷拉皮卡一把拽住雷歐力，說道：“你冷靜點，我們已經過關了。”
“過？過關了？”雷歐力一臉懵逼的看了看酷拉皮卡，又看了看凱亞。
見他已經冷靜下來，凱亞收回長鞭站起身說道：“對啊，我們過關了。”
“可我們什麼都沒回答啊。”雷歐力愣在原地，獃獃地說道。
凱亞走到齙牙婆婆旁邊，說道：“對啊，剛才的規則你沒聽到嗎？”
“這位婆婆當時說如果回答錯誤就失去資格，那不回答不就行了？她又沒說不回答就不能過關，你怎麼那麼笨啊。”
還有這種操作？雷歐力腦迴路已經跟不上了。
酷拉皮卡補充道：“而且你也說了，這種問題哪有什麼標準的答案。”
“可就是因為沒有正確答案，而回答又只能選擇1或者是2，那麼所謂的正確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保持沉默。”
“對啊，沒有正確答案就不回答不就行了嗎？”雷歐力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可轉念一想又問道：“那剛才那男人選的1，為什麼他能過去。”
酷拉皮卡白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釋道：“這只是個文字遊戲罷了，考官只說讓他過去，沒說他回答正確。”
“我猜想他過去的那條路並不是真正的道路。”酷拉皮卡說完回頭問婆婆，“您說對嗎？”
齙牙老婆婆微微點頭：“你說的不錯，那條路的確是條死胡同。恭喜你們，答對了。”
說完起身，而m身後的兩個助手合力打開身邊的一扇大門。
大門內是一條昏暗悠長的小道，
齙牙婆婆站在門邊說道：“真正通往大杉樹的路是這一條，你們朝着這條小路走，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山頂。”
“山頂有一對嚮導夫妻，他們會帶領你們到達真正的獵人考場。”
“前提是你們能通過他們的考驗。”
雷歐力放下手中的木棍，向婆婆真誠的道歉。
婆婆搖了搖頭：“不用道歉，我就是想遇到你這種善良的人才會在這裏當考官的，快去吧，朝着你們的夢想出發吧。”
凱亞見小傑還在發獃，走到一旁揪住他耳朵，大聲說道：“走啦！我們過關了。”
小傑沉吟了片刻，認真的盯着凱亞說道：“我還是想不出這道題的答案。”
凱亞笑着說：“還想什麼，快走啦！”
小傑一臉認真的說：“可是我聯想到如果有一天我只能救凱亞和米特阿姨其中一個，我是真的選不出來啊，凱亞你會怎麼選呢？”
這個問題把凱亞也問得愣在原地，而雷歐力和酷拉皮卡也是一怔。
凱亞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說道：“你又沒我厲害，連我都被抓了，你又拿什麼來救我呢？所以你一定要去救米特阿姨。”
小傑埋怨道：“你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正經，我是說萬一，萬一發生這種事你要我怎麼辦？”
看來小傑的老毛病又犯了，鑽上牛角尖了。
凱亞的回答給了酷拉皮卡一絲啟發，開口安慰道：“小傑，凱亞其實說的沒錯，如果自身強大了，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我們要做得就是提升自己。”
這個回答得到了雷歐力和凱亞的認可。
四人向齙牙婆婆道謝后，走入那條小道。
看着四人的背影，婆婆點了點頭，真是四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金髮少年聰明冷靜，能迅速分析和解決問題。
墨鏡男子雖然衝動，但極具正義感。
棕發少年別具一格的思考方式，在面對困難時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找到突破口。
而那個綠衣少年，則一語道破了這個問題的意義。
畢竟現實是殘酷的，獵人世界更是如此。
意外的發生也許就在一瞬間，身為獵人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來應對未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