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夏夜XのX分離
凱亞靈活地飛馳在樹木之間，影牙獸緊隨其後。
“就是現在！”
騰空一側，身體穩穩的穿過樹枝間的縫隙。
而影牙獸正即將抓住他的腳踝時，動作戛然而止。
——由於體型原因，影牙獸被死死卡在樹枝之間。
退不回去，也掙脫不出來，只能發出無能的咆哮聲。
凱亞回頭一瞧，齜着牙笑得合不攏嘴：“我勒個燒鋼，兩年半的練習生智取阿影。”
說完，摘了幾根藤蔓纏繞在一起，緊緊勒住影牙獸的脖子，又將藤蔓的另一頭綁到了較高的樹枝上。
做完這些，凱亞拍了拍手和身上的塵土，吹着口哨朝着凱特比了個耶。
一副欠揍的模樣，凱特看了直搖頭。
從樹頂一躍而下。抬手就是一個暴扣。
“咚”
“疼啊！我不是完成了今天的訓練嗎？你手欠啊？”
凱亞捂着頭。
凱特面無表情地轉身，丟下句：“這就是你兩年半練習生的特殊獎勵，好好享受吧！”
“老東西，遲早讓你爆金幣。”凱亞心裏狠狠的說著。
見凱特沒有回頭等自己的意思，凱亞趕緊追了上去。
“哎，老...不是，師傅，等等我啊！”
“影牙獸好吃嗎？”
“你真是餓了。”
“什麼都吃得下。”
夕陽的餘暉將一高一矮的兩個背影拉得長長的，天空中未被照耀的地方依稀可見點點繁星。
看來今晚也會是個好天氣。
夜色漸漸深了，初夏的餘熱還未褪去，叢林與懸崖的交界處顯得格外靜謐。
山下的港口小鎮星火點點，篝火旁凱特正幫凱亞縫補着衣服。
凱亞盤腿坐在一側，一隻手托着自己被火光映得通紅的臉龐，另一隻手則拿着樹枝撥弄着篝火。
“就不能給我買件新衣服嗎？那麼多破洞，前幾天去集市，賣菜的大媽愣是塞給我八斤大蔥，說我小小年紀就被拐了。”
獵人世界當然是沒有丐幫的，不過很多想不勞而獲的組織依然會拐賣和利用小孩進行乞討賺錢。
見凱特沒說話，凱亞繼續嘴道：“那幾個大媽還說你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大男人留長發畫眼線。”
“……”
凱特猛瞪一眼，一副你再說一次試試看的表情。
凱亞自然了解他的師傅，挖了挖鼻子，抹到凱特帽子上：“但我當場就批評了她們。”
“怎麼批評的？”
“我當時說：‘你們瞎啊？他本來就是女的’。”
慘叫驟然響徹山谷。
凱特將手中縫補好的衣服扔給已成豬頭的凱亞。
“這件上個月才買的。你天天跟個野人一樣，跟猴子搶蘋果，跟豹子搶兔子，最離譜的是跟野雞搶蟲子，你是個人？”
對於這個徒弟，凱特也是無奈了，與其說這兩年半是他改變了凱亞，不如說是凱亞改變了他有些冷漠的性子。
“我最後不還給那它了嗎？”凱亞嘟囔着。
“是還了，雞卻沒了。”
“你沒吃？”
“……”
這時凱特已經把捏起來的拳頭放到臉邊，眼睛默默閉上醞釀怒氣。
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凱亞已經一躍而起，跳到了旁邊的樹上，靠着樹榦，得意洋洋。
“換點招數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是嗎？”
凱特眼神一冷，身影瞬間消失。
凱亞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屁股一疼，整個人就從樹上被拽了下來。
凱特拎起他一把扔到火堆旁，步步逼近。
凱亞捂住屁股，連連後退：“你這麼牛X，敢不敢放我一馬！”
“不敢。”
“懦夫！！！”
凱特看着眼前這個稚嫩的少年，又好氣又好笑，還帶着點心酸。
他始終以為凱亞是窟盧塔族倖存者，並且已經忘記了那段被屠殺的記憶，所以性格才會如此皮。
凱特也不希望他背負太多仇恨，就這樣沒皮沒臉的也挺好。
“我明天要出海去尋找一些線索。”凱特冷不丁說道。
凱亞躺在軟軟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一陣晚風吹過他軟軟的發梢，還挺舒服的。
“又是去找你那便宜師傅的線索吧？”
“嗯，這次去的地方比較特殊，是我師傅的家鄉。”
“然後呢？說重點。”
凱特回答道：“然後就是距離還不算太近，我可能要去三個月。”
凱亞緊緊地盯着凱特，嘴上重複着：“說！重！點！”
“重點是這次我就不帶你了，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吧。”凱特說完轉過頭不再看他。
凱亞一臉無所謂的把頭重新看向天空，回了個“哦”字。
其實在凱特鋪墊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猜到了，畢竟以前去找線索凱特都不會特意給他說明，總是直接帶着他出發。
凱特知道他心裏在鬧彆扭：“其實不是我不想帶你...”
“行了行了，你自己去吧，搞得誰想去似的。”
凱亞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嗖的一聲就竄進了黑暗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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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看着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金·富力士給凱特的修行任務是找到自己，而這小三年一直帶着凱亞訓練，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金的線索。
所以他這次才嘗試回到金的家鄉去看看情況。
沒過五分鐘，凱亞就踢着腳下的石子，一臉無事發生狀的走回來。
凱亞雖然不算努力，但有一個優點——鬧彆扭時的那股怨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凱亞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生活費。”
凱特笑着看着他：“氣生完了嗎？”
凱亞沒好氣的回了句：“還沒呢！”
說完顛了顛自己放在凱特面前的手，示意他給錢。
凱特笑着打掉他的手：“那等你生完再跟我說吧，我要睡覺了。”說完，鑽進自己的睡袋裏。
凱亞見狀，蹲下身子伸出手，不依不饒。
“那我生完了，生活費給我吧。”
凱特閉上眼睛：“沒有。”
清晨的懸崖邊，陽光照亮了懸崖底部的密林和岩石。
早夏的晨風不似正午一般悶熱，帶着些許清涼的氣息，吹得懸崖邊的草木輕輕搖曳，發出微弱的沙沙聲。
凱亞從夢中慢慢醒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適應着突如其來的明亮。
等眼睛慢慢適應這光亮后，他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慢慢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身邊早已經空無一人。
“走了也不說一聲，有種。”凱亞咬牙切齒道。
收拾行李時，發現自己睡袋下壓着五萬戒尼的大鈔、已經縫補好的那一件衣服以及一張小紙條。
上面寫着：“就在山下的爾加多鎮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接你，別忘記每日的常規訓練。”
凱亞認真的疊好小紙條，小心的放在貼身衣兜里，雙手緊緊握着那件橙色的外套。
“嘁，老傢伙。”
在這小三年裏，凱亞已經對戒尼的購買力有了大致的了解，與日元的購買力相當。
五萬戒尼相當於2500塊的軟妹幣。
按照凱特以往的習慣，雖然他說要去三個月，但實際上可能會多出至少半個月的預算時間，甚至可能達到四個月。
不過，凱亞對此並不擔心，因為爾加多鎮的物價不算高。
而且他也不需要住旅店或頻繁購買食物，大多數時候他都會自己打獵充饑。只是偶爾買些零食和飲料。
5萬戒尼簡直綽綽有餘，甚至自己還可以存下來一點，等存夠了錢就不用看老東西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