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不管你拈花惹草,你別管我眠花宿柳

第12章 我不管你拈花惹草,你別管我眠花宿柳

莫清淮把“賀筠禮”當做蟬,自己就是捕蟬的螳螂。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梁王妃聽說了兒子悄悄來了太夜湖,料定莫清淮肯定是來私下與賀筠禮見面的,也偷偷追了過來,想親眼確認自己的兒子是否真的是斷袖。

秦瀟瀟和賀筠禮在畫舫中坐了一會兒,秦瀟瀟翹着二郎腿,弔兒郎當地靠在座位中,一邊往江面上東張西望,一邊故意嗑瓜子后將瓜子殼吐在甲板上。

坐在她對面的賀筠禮看到她這种放浪粗魯毫無教養的行徑,臉上的嫌棄幾乎快要隱藏不住。

這就是要嫁給他當正妻的人?他真的嫌棄至極啊!

他悄悄往岸上瞟了一眼,隱約瞟到了秦大將軍在亭子中窺伺,他想要拉下臉來又要顧及秦大將軍的面子。

像秦瀟瀟這種毫無教養的女子,他的確是一點都不想娶,但是他為了賀家,又不得不娶。

秦將軍是從二品大將,不但深受皇帝的倚重,而且手中握着五十萬大軍的兵符,若是娶了秦瀟瀟,對晟文伯府和對他都是極好的。

等把人娶到了手,秦瀟瀟為他生了孩子,延續了後代,他便算是給了他娘一個交代了。再者,他和秦瀟瀟沒有感情,秦瀟瀟想來也不會管他出去拈花惹草的事情,他依舊是那個自由自在的紈絝。

想到這些,賀筠禮對秦瀟瀟的成見似乎少了一些。

轉而看向秦瀟瀟,此時的秦瀟瀟正側臉盯着旁邊畫舫認真打量,好像有些痴迷了,她叭叭嗑瓜子的動作也停止了。

畫舫上的黃色燈影投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她英挺的側臉,五官線條柔和卻不缺乏英氣,濃密的睫影在鼻樑上投射出蝶翼一樣的倒影。

由於燈火比較暗,她臉上的“雀斑”也完全看不見了,這下光光看五官輪廓不看皮膚,賀筠禮忽然有種驚艷的感覺。

這個秦瀟瀟,想來上了妝之後是極美的,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賀筠禮正兀自點頭的時候,忽然見秦瀟瀟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左手一拍他的肩膀,力氣之大,拍得賀筠禮一下矮了半截。

他駭然擰眉,正想開口,卻見秦瀟瀟用手指着旁邊畫舫,一臉興奮道:“三少爺,你瞧對面那公子長得可真是標誌啊!”

賀筠禮一愣,扭頭看着秦瀟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還反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她當著自己這個未婚夫的面,竟然直接誇別的男人長得標緻,這是不守婦道!

他張嘴想要以未婚夫的身份訓斥秦瀟瀟兩句,秦瀟瀟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過去,看向旁邊的畫舫中。

只見裏面坐着一個穿着純白衣衫,纖塵不染,長發披散在肩頭,手中拿着一根玉笛的長相清雅絕塵如同謫仙的公子。

秦瀟瀟雙眼閃閃發光地看着那男子,喃喃道:“這樣的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賀筠禮看過去之後,表情一下僵住了。

只因那男子是五音樓的花魁郎清商。

是的,五音樓里都是男倌,裏面的公子哥兒全部都是相貌不俗且各個都精通琴棋書畫之人。

而清商是五音樓相貌最出眾,最擅長音律之人,三年前他用一根玉笛吹奏一曲《鳳凰台》而名滿京城,成功當上了五音樓的花魁郎,且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三年而毫無動搖之意。

且不說他的笛聲如何,只論他的長相,便能夠讓女人發狂,讓男人變、性,只可惜他只賣藝不賣身。

賀筠禮看着清商,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液。

自己當初就是因為看了清商一眼,便成功由正常人變成了雙X戀。

他忽然覺得心跟被貓撓了似的,好想找個宣洩口,好想得到那個男人……

“三少爺,怎麼,你認識那個公子?”

秦瀟瀟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賀筠禮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收斂目光,佯裝鎮定搖頭:“不認識。”

“你不認識啊?”秦瀟瀟似乎很驚訝,“他可是五音樓的花魁郎啊,我經常去那裏,見了他很多次了,我以為三少爺是斷袖,應當知道他的。”

“我……”賀筠禮一下就語塞了,自己是斷袖的事情,秦瀟瀟果然知道,她又是從哪裏得知的呢?

不行,他絕對不能承認,否則秦瀟瀟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

於是,他佯裝驚訝,辯解道:“瀟瀟,你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說我是斷袖的?我是正常男人,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的。”

“啊?你不是斷袖啊?”秦瀟瀟眨眨眼,手捏着他的肩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畢竟,和自己將來夫君搶一個花魁郎,說出來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賀筠禮感覺自己肩膀都要讓秦瀟瀟給捏斷了,他疼得眉頭緊擰,連忙往旁邊躲開,面色難看道:“秦瀟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我秦瀟瀟從小就喜歡美男子,面對清商這樣的美男,我怎麼可能錯過?”秦瀟瀟一臉無辜,“對了,你要娶我也不是不行,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即使是和你成了親,我的喜好也是不會變的,我不攔着你出去拈花惹草,你也別管我在外面眠花宿柳、到五音樓看舞聽曲,這樣咱們之間還算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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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筠禮看着秦瀟瀟一本正經地說了這一大籮筐的話,頓時目瞪口呆。

好半晌,他在內心思索着秦瀟瀟這話是不是故意說了氣他以便讓他生氣然後提出退親的,但秦瀟瀟那看着清商滿臉興奮甚至直咽口水的模樣,證明了她果真是個放蕩的女人。

賀筠禮頓時火了,寒着臉道:“秦瀟瀟,你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在外眠花宿柳,去小倌館廝混呢?”

秦瀟瀟滿不在乎道:“只准你去秦樓楚館找伎子尋歡作樂,就不允許我去找清商聊聊人生?”

“荒唐!簡直荒唐!”賀筠禮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秦瀟瀟,你一個女子,竟然能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我告訴你,嫁給我之後,我賀家家風嚴謹,絕對不允許你出門去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秦瀟瀟根本沒有被賀筠禮的怒氣嚇到,而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抬頭看着他,哼笑道:“你出去拈花惹草是風流,我出去眠花宿柳是丟人?”

“男人本性如此,試問京城貴公子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誰人不去花街柳巷?而你一個女子,嫁人之前理應在家學習禮儀規矩,學習針黹刺繡,出嫁之後便應當伺候夫君和公婆,為夫家孕育子嗣,繁衍後代,生下孩子之後,更要用心教養孩子。

“而你非但不這樣,竟然還想婚後再去做那種禮法難容為人不齒丟我伯府臉面的事情,簡直不知廉恥,枉為女子!我從前不相信外面的傳言,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這种放盪下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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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被毀后,世子竟要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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