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藍蝴蝶
“不會的,我沒摘花,只是挖走養起來,她要是生氣我明天再派人送來一樣的就是”席煊堯頭也不抬說道。
阮茵伸手想幫忙,被席煊堯喝住:“別動!我來就行,你看着”這土髒兮兮的,他一個人髒了就髒了,萬一奶奶真的生氣,罵他一個人就好了。
“這花叫什麼名字啊?”不讓幫忙,阮茵下巴擱在雙手交疊的手臂上好奇問。
“藍蝴蝶,你看它的花型是不是很像蝴蝶?它很好養活,所以我才說挖回去養着”席煊堯解釋道。
這名字很貼切,看到這花的第一眼她也覺得像蝴蝶,原以為挖一顆就走,沒想到席煊堯巡視一圈花房,看到繡球花和藍星花,二話不說又各自挖了一株。
挖完還側過頭問阮茵:“還喜歡哪株?我一起挖了”
“夠了”阮茵搖頭,去旁邊拎起水管給他沖洗,他這人有潔癖,剛才不止一次看着自己的手皺眉。
洗完后,席煊堯眉眼舒展開來,看阮茵低頭認真的沖洗,眼睛一轉,往阮茵臉上潑了點水,“是不是很涼快?”花房是封閉的,夏天在裏面待久了,會有些悶熱。
阮茵愣住了,隨後眼睛一轉,將水龍頭對着席煊堯身上噴,看他狼狽的躲,大笑着問:“這樣是不是更涼快?”
“是啊,你是不是也想更涼快涼快?”席煊堯索性不躲了,拿起旁邊的水龍頭想往阮茵身上噴,下一秒想到了什麼,放下了。
阮茵叉腰得意的笑了,朝他做了個鬼臉,笑着跑開,一路留下銀鈴般的笑聲。
席煊堯看着她笑得歡快的樣子,低頭笑了笑,快步跟上。
笑聲傳到院子裏,何瓊和梅玉面面相覷,這是幹啥了這麼高興?沒多久就看到席煊堯身上濕漉漉的拎着花出現,阮茵倒是一身乾乾淨淨。
“你們這是?”
席煊堯將花小心放好,起身道:“奶奶,我去花房挖了幾株花,想帶回去養着”
幾株花,只要願意好好養,何瓊並不介意,反而是擔心孫子的身體,“趕緊去洗漱換衣服,晚上涼,當心感冒。”
阮茵看着燈光下席煊堯若隱若現的胸肌和腹肌,耳後根像着了火一般發燙,這才明白他剛才拿起水管為什麼又放下了。
怔愣間被席煊堯拉上樓,阮茵驚呼一聲,小聲道:“你去洗漱,拽我幹嘛呀?”
“幫忙”席煊堯理直氣壯道,看阮茵臉頰瞬間紅透,才補充道:“想哪兒去了,我是讓你幫我拿衣服。”
阮茵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眼睛沒什麼威懾力,反而像撒嬌,席煊堯嘴角笑意加深。
上了二樓,他給阮茵指了下房間門,自己進去洗漱,阮茵很少來二樓,順着他剛才指的方向推門進去,床頭櫃擺着席煊堯小時候的照片,一看就是他住過的房間。
阮茵打開衣櫃,這麼多衣服,他想穿哪件?算了,還是拿件睡衣給他,迅速選了件灰色的睡衣,又拿了個袋子裝着,走到洗漱間敲了敲門,裏面傳來淅瀝瀝的水聲,應該是沒聽到,她加重敲門聲,揚聲道:“我把衣服給你掛門口了。”
水聲戛然而止,阮茵放下衣服就跑去樓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就是下意識跑了。
“茵茵,你這是?”何瓊看着跑的直喘氣的阮茵納悶道。
阮茵頓了下,走到兩小隻面前,說:“我看看舒舒和昭昭睡了沒”
“睡得香着呢”何瓊低頭看着兩小隻一臉慈祥道。
席煊堯換好衣服出來,和奶奶道別,和阮茵一人抱着一個孩子上車,楊叔將包好的花和空白的花盆放在後備箱。
車子漸漸駛離老宅,黑暗中席煊堯的手纏住了阮茵的手,笑盈盈問:“剛才跑什麼?”
“想跑就跑了”阮茵哼哼道。
一路抵達星悅灣,楊叔幫着把花和花盆送到客廳就走了。
阮茵讓席煊堯把孩子放在她床上,轉身去洗漱,洗完出來看席煊堯還在,隨口說了句:“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幫我關下燈。”
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席煊堯抿了抿唇,看阮茵鑽進被子,閉眼準備睡覺,絲毫沒有挽留他的意思,眸子沉了沉,關了燈,聽到阮茵說了句:“晚安!”墨色的眸子瞬間溢滿愉悅的笑意,她說了晚安,肯定只和自己說過。
秒睡的阮茵不知道席煊堯戲這麼多,夢裏正被人追趕,大逃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經過陽台的時候被三抹藍色的花吸引,近距離欣賞了許久,摸着藍色的花瓣想他什麼時候種好的?
拿出手機對着花瓣咔嚓拍了一張,發給席煊堯,問:“你什麼時候種上的?”附贈一個可愛萌萌噠的小兔子表情包。
“昨天晚上!”席煊堯回了句,不自覺發了個一本正經的表情包。昨天晚上他出了主卧,沒有睡意,就去把花種了,想着她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心情肯定很好。
阮茵嘴角翹起,聽到門鈴響起,去開門,一束淺藍色的玫瑰映入眼帘,穿着外賣服的小哥側過頭說了句:“麻煩簽收一下。”
快速簽完字,阮茵捧着花欣賞了一會兒,又拍了張照給席煊堯,“昨天才說,今天就送,效率也太高了!”
“我一向效率高,以後你就知道了”席煊堯眉頭一挑說道。
“拭目以待”阮茵傲嬌回道。
席煊堯時不時看下手機信息,那姿態把盧興給看懵了,不是,席總確定失憶了嗎?總感覺病的不輕,之前自己說他和夫人感情特別好,他一臉不屑,這才多久,就被打臉。
席煊堯不知道盧興的吐槽,只想趕緊做完工作下班約會,年輕人談戀愛怎麼能少了約會呢?心裏有目標,那工作效率翻倍。
阮茵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正趕去店裏,路上接到管梅電話,她將車停在路邊,按了接聽,聽到對方說去海域附近排查了很久,並沒有看到席煊堯說的拇指和食指間有顆痣的人,大膽猜測可能不是附近的居民。
警方那邊也沒什麼收穫,沒照片,沒身份證,光憑一顆痣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知道了,這個先放下,你們幫我查下沈嵐溪最近回國了沒有”阮茵說完掛了電話,她總覺得找到沈嵐溪或許一切真相就能解開了,畢竟她看過那個人的長相,至少比席煊堯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