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得寸進尺
阮茵原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聽到這話眼神有些茫然,下意識問:“什麼催眠?”空氣中帶了點兒淡淡的酒香,她只當席煊堯喝了酒想法天馬行空。
“算了,沒什麼”席煊堯正準備起身,結果聽到阮茵懷裏的嬰兒哇的一聲哭出來。剛剛還冷峻十足的人此刻手足無措,“她怎麼哭了?”
旁邊席元昭抬頭看了眼這邊,也開始哭,阮茵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抱着席元舒哄,眼神着急的看向席煊堯,“保姆今天休息,你把他抱起來哄哄就好了”。
席煊堯看了眼阮茵抱孩子的姿勢,等自己上手的時候總感覺燙手,好在最後終於會抱,就是四肢有些僵硬。
席元昭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皺了皺眉,眼睛不自覺看向阮茵,急切的啊啊了幾聲,阮茵溫聲回道:“這是爸爸,媽媽在哄妹妹,等會兒抱你好不好呀?”
他像是聽懂了一般,施捨的給了席煊堯一眼,把席煊堯看笑了,沒好氣的說道:“抱你還嫌棄上了?沒品的小傢伙。”
阮茵詫異的看過來,嗯,21歲的席煊堯怎麼有點兒幼稚?
快到兩人的睡覺時間,結果這兩孩子死活不睡,阮茵無奈把他們抱回主卧,很自然的吩咐席煊堯去書房拿故事書過來。
到了書房,席煊堯後知後覺,他為什麼要聽阮茵的話?內心安慰自己,畢竟孩子也有他得份,應該的,朝書架走過去,被上面花花綠綠的書震驚到了。
他的書房怎麼變成這樣了?那些專業書和哲學書呢?眼睛掃到右下角,那裏堆積着他愛看的書,可憐巴巴的蜷縮在角落裏,和上面那些書格格不入。
席煊堯怔愣半晌,才從上面選了一本故事書,回到主卧的時候,又看到阮茵笑盈盈的逗小孩,眼裏快速劃過什麼,將故事書遞給她。
阮茵疑惑的抬起眉眼,一雙眼睛清澈如波的看向席煊堯,“你能不能讀完故事再去休息?”
得寸進尺!席煊堯心裏暗哼,身體老老實實的靠在床側,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充斥在房間,讀了一篇看一大二小相似的眼睛看過來,認命的又讀了一篇,越讀越感覺這場景有點熟悉,想問阮茵最後閉上嘴,走之前給母子三人掖了掖被子,這動作流暢的他自己都驚了一瞬。
抬腳去書房整理資料,結果輸入密碼五次都是錯誤,嘆了口氣,看來今天註定是弄不了了,明天再問。
夢裏光怪陸離的場景上演,尖銳的剎車聲充斥在耳畔,他好像下意識地護住了旁邊人,畫面一轉,海水的鹹味漫進鼻腔,嗆到喉嚨的窒息和灼熱感。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拚命回想昨晚的夢境,感覺很真實,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阮茵朝他道了句早安,然後問:“需要我去公司嗎?”
席煊堯點頭,有些項目是她經手的,她最清楚裏面的細節,默默吃完一頓早餐,兩人一起去公司,汽車後座還躺了兩個小祖宗,沒辦法保姆休息,阮茵只能把他們帶上,原本保姆說輪流休息,是她聽到兩人剛好那天都有事,就說自己可以。
路上席煊堯接了個電話,是凌霄,說為了慶祝他平安回來,聚一聚,讓他帶阮茵一起來,他瞥了一眼旁邊的阮茵,嘴上應下,心裏沒打算告訴阮茵,他還有些事沒弄明白。
巧的是阮茵也在接電話,宋蘭讓阮茵抽個時間帶席煊堯一起回家吃頓飯,兩人的目光交匯了一瞬,又各自避開。
兩人一人抱着一個孩子進公司,簡直驚呆了一眾人,不過也只是一瞬,畢竟席總有多愛阮總,大家都知道,就是突然看着冷峻的他懷裏抱着個奶娃娃,有種反差感的詫異。
席煊堯有些不自在的加快步伐,怎麼感覺他和阮茵像是一對新婚小夫妻抱着孩子來上班的既視感?不可能,他把這個恐怖的想法甩出腦袋。
經過走廊的時候恰好遇見盧興,他滿懷欣慰的眼神看的席煊堯莫名其妙,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和阮茵的關係很好,到底是他們裝的太成功,還是事實就這樣?
緊張的工作開展后,他就沒心思考慮這些了,阮茵將項目的詳細工作一點一點說給他聽,說到關鍵點,手不自覺放在鼠標上,和席煊堯的手碰了個正着。
她倒沒什麼,席煊堯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立馬移開,看的阮茵心裏不是滋味兒,從愛到陌生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她垂下眼把心思轉到工作上。說完后,便轉身去了休息間,再待下去,自己可能控制不住生氣。
席煊堯敏銳的察覺到她可能是因為剛剛那一幕生氣,張口想說什麼,不知道說什麼,盧興進來的時候,感覺氣氛不太對勁,納悶想早上不是還挺和諧。
彙報了席煊堯今天的工作安排,將要處理的文件放下后準備離開,被席煊堯叫住了,盧興停下腳步,作傾聽狀。
“我和阮茵之前的關係很好?”席煊堯不自覺問出了心裏的疑惑,剛才兩人工作這一幕好像很熟悉。
一說到這個盧興就激動了,他早就想說了,奈何席總沒問,他只能憋着,現在總算有機會說,一口氣不帶停的說著席煊堯之前為阮茵做過的事,什麼打雷下雨趕回家,夫人孕吐吃不下東西,去外面尋摸吃的帶回家,請法國首席甜品師教她做甜點,聽到她想學東西,又給她請禮儀老師,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最後總結席總很愛夫人,全公司都知道,不對,全網都知道。
席煊堯越聽越皺眉,這是後面的他干出來的事兒?
忙碌了一天,阮茵抱着孩子回娘家,沒通知席煊堯,後者自己開車去了趁年華,熟悉的包廂內坐着熟悉的人。
“煊堯!”凌霄率先打招呼。
幾人上下打量席煊堯,眼裏閃着驚奇,周啟嘉重重的錘了他肩膀一下,一臉讚歎道:“可以啊,被人推海里還能全須全尾的爬回來,誰都不服就服你!”
“去去去,說什麼呢,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凌霄沒好氣的說道。
寡言少語的陳子鳴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激動,“煊堯,你回來了!”
席煊堯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寒暄了幾句,發現少了個人,疑惑道:“褚穆呢?”好像他們幾個的群里也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