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苟着的1．8級文明
一個月並不長。
但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下卻度日如年。
當一個月結束，周圍的排查也進入到中段，沒有任何發現。
同時嚴夏讓Ella針對比鄰星進行探查，發現比鄰星b到比鄰星c之間只有一條狹窄的航道。
在這航道之外，比鄰星b上的文明不會涉足，就連他們的戰艦也都在行星表層，到達行星周圍0.1天文單位后就完全一片空白。
“該文明似一隻被畫上圈的螞蟻。”
“雖然它能夠看到，走到圈外，但筆墨的氣味讓它厭惡、害怕，使它一直停留在這個圈內。”
這是嚴夏對這個文明的評價。
“Ella，你感覺該文明的等級是多少？”
通過一個月的觀察，他們也了解了更多的信息。
通過飛船的速度，其能源的運用，以及發展的速度，各方面綜合評定。
“1.8級左右。”
“這是一個極為強盛的文明，甚至可能發展了數萬年的時間。”
“從飛船數量來看，它們同樣擁有極為龐大的種群數量，至少在100億以上。”
每0.1級文明的差距，就是10倍的能源總量差距。
嚴格上來說，嚴夏的艦隊加上現在的百眼族完全技術共享結合再發展100年左右才能到達1.7級。
這個文明是比嚴夏現在的艦隊要強上許多的。
原本嚴夏準備先退避。
但發現這個文明的這個特點之後，他打算再觀察一陣。
“該文明的飛船外觀我們應該可以模擬。”
“我們要進入到該文明的內部，獲取該文明的信息。”
……
半個月後，一艘前方是方盒，後放數十根管狀獨立推進器，就像鋼鐵水母般的飛船朝着該文明前進。
經過40天航行到達比鄰星c外太空。
然後還未接近的時候就被擊毀。
幾乎在接下來2天內，來往於比鄰星b和比鄰星c之間的航道關閉。
行星黑暗處的光芒消失不見，連帶着兩顆行星外太空中的防禦戰艦都開始熄火。
第3天。
一隻直徑半米的機器蜘蛛落在了比鄰星c的某處無人區，四周全是破舊的工業垃圾，數以百計的機械人正在將這些垃圾處理。
這裏因為有文明的存在，並不像原本想的那樣寒冷，這顆行星在注入大量溫室氣體后變得宜居。
機械人並沒有人類的外觀，只有方盒子般的簡易外殼，然後延展出兩個機械臂，用來夾取垃圾。
它們通過電磁力漂浮在空中，可以完成數噸重物的運算。
機器蜘蛛跳在了一個垃圾處理機械人上面，藉著外殼的縫隙鑽進了它機體內，然後拆開它的核心進行改造。
垃圾機械人從空中掉落，彷彿報廢。
沒有任何生物來搭理，其餘的機械人也都是各自處理着自己的事情，這些機器很顯然沒有高智力。
當機器蜘蛛在垃圾處理機械人內部完成一塊電路板后，它挖出自己的主控晶片將其焊接在上面。
垃圾處理機械人開始蘇醒，它將機器蜘蛛拆卸成無數份混入這些垃圾之中，然後它開始和其他垃圾處理機械人一樣工作。
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
垃圾處理機械人慢慢靠近整個垃圾場的邊緣。
它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生命。
它們的身體笨重，有兩米五左右的高度，皮膚粗糙宛如岩石，擁有三對如同犀牛般的對足，粗壯的軀幹也像地球動物一樣平行與地面，沒有尾部，身體橫向並不長，顯得有些局促。
而身體的前方則有着一個巨大若肉瘤的頭顱，長滿十對骨刺，直徑超過半米的腦袋上卻只有一隻眼睛，只比人類的大一點，視覺似乎並不是它們的主要感官。
從它們的雙肩處長出一對僅有抓握能力的副肢，真正的主肢為下巴上長出的四條靈活觸手。
這種生物更像是傳說中的怪物，但它們確確實實就是這顆行星的主宰。
如百眼族一樣長在人類的審美極限之外。
它們的嘴部是最像人類生物的地方，是帶着獠牙若螳螂般的口器，那四條靈活的觸鬚更像是鞋子口部輔助進食的鉗子，不過隨着進化，它們承擔了更加主要的功能。
機械人聽着這些生物發出的聲音，和它們的外觀不同的是，這些生物的聲音非常富有節奏且輕盈帶着極強的穿透力。
並且整體處於超聲波範疇，達到了人類耳朵無法聽到的高頻。
這些智慧生物沒有一個注意到，在這垃圾堆里正有一個機械人正在觀察它們。
它們來回走動，若人類社會般具有極高的複雜性。
機械人將這些東西收集起來，然後以光作為信息媒介朝着宇宙傳輸，最後被Ella接收被解析。
“光能夠傳遞比聲音更複雜的信息。”
“通過解析，我已經掌控了該文明的語言，現在翻譯給嚴夏你聽。”
嚴夏躺在一張按摩椅上，正享受着按摩椅伸出的機械臂的按摩。
Ella播放得到的信息。
“聽說了嗎，我們發現了外星文明的蹤跡，並擊落了它們的飛船。”
“胡說，當時我離得近，那艘飛船隻是因為事故偏離了軌道而已。”
“那隻不過是外星文明模仿我們製造出來的飛船而已，只為了混入我們。”
“真有外星文明？”
“宇宙這麼大，怎麼可能只有我們一個文明存在，一定有。”
“若有比我們高等的文明存在，我們一定要隱藏好自己，不能讓高等文明發現。”
“不對，現在難道高等文明已經發現我們了嗎？它們會做什麼？”
“別急，高層還未傳消息出來，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根據現有理論，宇宙就是一個戰場，所有文明都敵對着彼此，如我們一樣都隱藏着，若有文明被發現，高等文明必然容不下低等文明，會直接使用武器摧毀該文明。”
“沒錯，只要我們繼續藏着，就不會被外星文明發現，我們現在還太弱小，要發展，一直發展到極限……”
這些話中，嚴夏感知到一股熟悉感。
“黑暗森林法則？”
Ella點點頭。
“沒錯，這個文明似乎一直苟着發育，不想被外星文明發現並毀滅。”
“它們將戰艦收縮在行星表面和之前的反應大都因為這個共識。”
嚴夏感知到一股奇妙感。
似小說和現實的結合，有一句話說得很對，現實比想像更加魔幻。
他笑了起來。
“Ella，或許我們可以征服這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