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成王敗寇
二人廝殺沒多久，二皇子便處於下風。
他怒道：“賀魏遲若是你臣服於本皇子，本皇子繼承大統后，給你王侯將相，若是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本皇子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二皇子儘管來吧！”
“本官這御林軍當得不知多舒坦，要什麼王侯？”
說著，他趁着二皇子不注意，直接刺刀刺進了他的手臂。
“噗~”一聲輕響，伴隨着細微的血花飛濺。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這股不祥的氣息迅速瀰漫開來，讓整個宮殿的氛圍驟然緊繃。
就在這緊張至極的瞬間，一列明黃色的皇家儀仗緩緩自宮門之外步入。
皇上端坐於馬車上，敏銳的嗅覺到血腥味。
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手指深深嵌入座椅的扶手之中，內心無比憤怒。
其後的太子策馬疾馳衝來，聲音中帶着怒火：“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謀反！”
原本混亂的戰局已見分曉，二皇子一方的人馬紛紛潰敗，被禁衛軍一一制伏。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只餘下沉重的呼吸與鐵甲碰撞的細微聲響，在空曠的大殿前回蕩。
當瞧見是二皇子時，太子故作震驚道：“二弟？”
二皇子見他那樣子，嘲諷一聲。
“哼！”
“二弟，父皇對你如此疼愛，你為何要斷了自己的路？”
“如今居然還敢謀反？你可知這是死罪？”
二皇子被賀魏遲壓制跪在地上，邪惡一笑。
“疼愛？”
“別自欺欺人了，他疼愛的是他自己。”
“若不是他，我何至於如此？居然還派人對我趕盡殺絕！”
皇上在禁衛軍的保護下，緩緩走向二皇子。
瞧見他的模樣之時，他面色鐵青。
沒想到生了如此個白眼狼。
“朕需要對你趕盡殺絕嗎？”
“朕貶你為庶人，即便是要殺你，也是帶回天牢審判后再殺。”
“朕是天子，凡事講究證據，不然朕立朝立綱做什麼？”
二皇子猛地瞪大雙眼，隨即望向皇上身邊的太子。
“父皇沒有殺我，那就是你！”
太子心虛道：“孤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墨言瑾這些年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如今居然要對我趕盡殺絕？”
“祈王……”
二皇子當即打斷：
“來人，快把二皇子關進天牢，二皇子擅闖皇宮，試圖謀反，應當殺無赦！”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二皇子。
二皇子哈哈大笑，癲狂道：“殺無赦？”
“你這些日子，何時不是對我殺無赦？”
“你暗中安排了多少人對我殺無赦？”
太子道：“孤是太子，未來的儲君，為何要殺你？任何人都有理由，孤沒有！”
“哼！墨言瑾，任何人都不可能殺我，唯獨你有。”
“祈王去了瀘州城援助嚴將軍，根本就沒有機會殺我，我與祈王最多就是那日宴會上，我心生愛慕陸時晚之事。”
“除此之外，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聽從了你的命令。”
“如今，你想過河拆橋？”
皇上平靜道：“何事？”
太子急道：“父皇，您不要聽他的，他是胡說的！”
皇上揮了揮手，“無妨，朕聽聽。”
“聽了再抓，也不遲。”
二皇子見他殺自己的決心已定，閉了閉眼。
隨後狠狠看向太子。
這些年，他為太子做了那麼多事，他卻袖手旁觀，當初自己被貶為庶民，他還暗中找人暗殺自己。
如今要死了，他依舊不放過自己，還要落井下石。
原本，想着若是自己躲得上位，那這些事他也不計較了。
偏生他的計劃失敗了。
那他死也要拉他一塊墊背！
“若是你不說，便去天牢蹲着吧。”皇上並未有太多心思去聽。
二皇子急急道：“不，父皇，兒臣說。”
“我落得今日的下場，一切都是因為他。”
“山洞裏的人是太子給我的人，當時說好去收屍的，太子卻沒有去，可那些人確實也是我安排了，太子就算是要撇清關係也是有可能的。”
“當初太子說去祈福，那也是騙您的，其實他找了個太監去的，送您的符也是太監拿給他的。”
“五年前的瀘州城之事，也是他的安排的。”
話音一落，皇上瞳孔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身邊的兒子。
他身形有些顫抖，差點站不住腳。
幸虧邊上的侍衛扶住了他。
“父皇，是他暗中聯合靈雲國的人假裝攻打瀘州城，目的就是為了立功。”
“後來，沒想到靈雲國失言了，動了真格，死了不少士兵。”
“他聽說后害怕不敢前去，最後才放棄自薦。”
“若不然，這樣的機會怎會輪到四弟？”
皇上猛地看向身邊的面色蒼白的太子。
腦子一片空白。
“當初死了那麼多人，是你設計的？”
太子搖着頭，否認道：“不，父皇，你不要聽二弟的，他想為自己開脫，這才拖我下水。”‘
“哈哈哈哈。”二皇子仰天大笑，“開脫？”
“若是我這樣說出來，父皇真的開脫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父皇，您不要聽他的。”太子咆哮道，隨即從身邊的侍衛手中抽出長劍。
“你去死吧！”
他用了全力，狠狠朝着二皇子的心口刺去。
賀魏遲眼疾手快，抽出長劍，擋在了太子的跟前。
刀劍哐當一聲，兩劍相擊，太子手中的劍被狠狠打掉。
“太子，陛下面前，你敢胡亂做決定？”
太子心慌不已。
側頭看向皇上。
皇上閉了閉眼。
二皇子嚇得不輕，被太子刀劍刺向心口的那一刻，從未有過離死亡如此近的時候，這一刻他後悔了。
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再聽太子的話。
“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
“瀘州城的百姓和士兵都是因他而死，當年的北平將軍在根本就沒有逃，他卻偽造北平將軍逃跑假象，讓他背負罪名，成為家族罪人。”
“流放路上，他還不放過北平一家，最後全部被斬殺。”
皇上聽后，眼睛生生充血，他目光陰冷的看向身邊的太子。
“你說，到底是不是？”
“不。”太子搖頭，“父皇，他騙您的。”
“他想陷害兒臣，想害的我們父子關係不和，想害我們反目成仇。”
二皇子輕蔑的看向太子。
“太子，沒想到你這張嘴還真會狡辯，我承認父皇喜歡你比喜歡我多。”
“可是，作為他的好兒子，你是不是應該說說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