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晉佑!!!你媳婦兒哭了!你管不管?!
周紅軍心裏嘀咕,這李知青怎麼這樣子,長得人模人樣的,竟想誆騙他幫她幹活,她真當他是許建設那樣的傻子呀!
李宛兒臉色難看,眼眶紅了起來,委屈的眼淚說來就來了。
“紅軍哥哥……我真抱不動,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就李宛兒這副梨花帶雨的嬌俏樣子,哭的可真美,哪個男人見着了不心軟?
但是周紅軍就不心軟,他最討厭女人哭了,當下眉頭緊皺,黑着臉扯着嗓子大喊:
“王晉佑!!!你媳婦兒哭了!你管不管?!”
周紅軍這一嗓子嚎出來,整個苞米地都震三震。
李宛兒臉色一黑,覺得沒臉見人了。
許悠悠這會兒憋不住了,笑的咯咯咯的響。
放下苞米桿的周堯都沒忍住捏了捏自家媳婦兒鼓鼓的腮子,真軟!
王晉佑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臉疑惑:“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他看了看李宛兒全身上下,也沒受傷呀,隨後看向周紅軍:“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周紅軍差點被他氣死,到底是誰想欺負誰?
明明是他女人想占他便宜!
周紅軍一拳頭打到了王晉佑的右邊臉上,把他臉打的一歪。
“是你女人想占我便宜,她想要我幫她把苞米桿抱到隴枱面上,這可是她的活!”
“你趕緊把她帶走吧!她除了哭,啥也不會幹!盡拖我後腿!”
周紅軍聲音響亮,中氣十足,說的話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地里正在幹活的人們一時都停了下來,聽到周紅軍氣呼呼的指責王晉佑未過門的媳婦兒想占他便宜,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嬸子大娘們本就干累了,難得來了個八卦,饒有趣味地在背後議論紛紛起來。
許建設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周紅軍喊的“王晉佑媳婦兒”,不就是他的宛兒嗎?
丟在鐮刀,也不顧狗蛋怎麼罵人了,急匆匆跑了過來。
剛來到,就見周紅軍打了一拳王晉佑,許建設的腳步停住了,沒敢上前。
萬一他們兩人打起來,殃及池魚怎麼辦?
他想等他們兩人打起來,最好周紅軍把王晉佑打趴了,他再出現保護宛兒。
李宛兒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的,恨不得在地里摳個洞躲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周紅軍是這樣式兒的,簡直就是鋼鐵大直男!
她都這麼柔弱了,他不但不幫,還把事兒都嚷嚷出去了。
王晉佑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他還在呢,她竟然跑去叫別的男人幫忙?
“晉佑,我沒有,我只是見到許悠悠都不用抱苞米桿,所以就來問問周同志可不可以……”
李宛兒掉着小珍珠,委屈巴巴的話還沒說完。
周紅軍就打斷了她的話:“不可以!那是因為許悠悠是堯哥媳婦兒,堯哥才幫忙搬苞米桿,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我伺候你?”
周堯這會兒已經把周隊長請過來了。
“你不幫就不幫,你打我幹啥!”王晉佑因為被周紅軍打了一拳,心裏不服氣,正想打回去。
“住手!”周隊長呵了一聲。
“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想動手打架!你!幹活干成這樣子,不但不羞愧,還整日的找事兒!”
周隊長指向李宛兒批評道。
李宛兒不服,“我是知青,才來沒多久,這些農活干不慣,做的慢點有什麼錯?”
“你們來了快兩年了,還不久?你們沒能力,還驕傲上了?還引以為榮?”
“你看人家許悠悠,雖然以前不幹活,懶了點,但是一下地幹活多麻利!她可是跟你同一年下鄉的!”
周隊長又指向了許悠悠說道。
手腳麻利的許悠悠把周堯搬來的苞米穗全都掰下來了,現在正和周母用板車搬去大隊部的場院。
剛準備用力在後面推呢,一聽周隊長的話,差點一口氣沒憋住,腳一歪,趴在了板車上。
他這話怎麼聽着不像是在誇她?
“走嘍!”
許悠悠來不及糾結,就跟周母推着板車去場院了。
周圍眾人被大隊長這話一提醒,都看向了許悠悠。
還真是,許悠悠以前沒下地幹活,但是一下地幹活手腳很是利索,坐在那兒安安靜靜的掰苞米穗,干起活來一點也不含糊。
再看看這邊的李宛兒,總想着找男人幫忙。
兩人一對比,村民們頓時覺得許悠悠還不錯,比這個李知青好。
“李知青,你去王晉佑那一組吧!”周隊長直接把李宛兒調去了王晉佑那兒,又從王晉佑那一組抽出了一個男知青過來周紅軍這一組。
王晉佑心裏有過一瞬不想,李宛兒比他還不能幹,到了他一隊,豈不是要他幫忙幹活。
那他就得干雙倍的活了。
“周隊長,王晉佑能幹什麼活,宛兒去了他那組,兩人進度都慢了,不如讓宛兒來我這兒吧。”
許建設衝出來提議。
宛兒跟在他後面一起幹活,他就不用被那個嬸子趕得氣都喘不過來了,而且還可以跟宛兒膩在一起。
等秋收結束,他倆的感情肯定比跟王晉佑的好!
王晉佑本來聽着讓李宛兒去許建設一組覺得挺好,但是再一聽許建設那兩聲“宛兒宛兒”的喊,親熱的樣子就讓他惱火!
“宛兒是我對象!憑什麼跟你一組!”
王晉佑和許建設吵了起來。
周紅軍他們也不想理這幾人,又重新投入到秋收工作中去了。
周隊長沒眼看,把三人又訓了一頓,趕了他們回去幹活。
等許悠悠回來的時候,李宛兒已經跟在王晉佑身後幹活了。
王晉佑在李宛兒委屈柔弱的眼神中,還是好意思拒絕,幫她把苞米桿抱到了隴枱面上。
又是割苞米桿,又是搬的,走了幾回,他心裏就後悔答應她的了。
太他媽的累了!
但他現在又不好拒絕,他作為一個大男人,李宛兒又是他對象,不幫她幹活,他面子上也掛不住呀!
王晉佑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媽,你看我哥那兒!李宛兒還沒過門呢?就這麼使喚我哥了?”
王珍珠臉色難看,挑唆王母道。
要不是這個李宛兒非要要求所有人下地秋收,不下地就是破壞大隊團結,不把大隊的利益放心上。
她王珍珠哪裏用下地幹活!
王珍珠在縣裏讀的高中,平時很少回家,不管讀書好不好,她人長的挺清秀的,王母疼她,從來不讓她下地幹活。
把她養的好好的,就盼着哪一天給她吊一個金龜婿回來。
她王珍珠就不是在地里刨食的那類人!
這沒幹多久呢,手掌心就紅腫了,還起了一層皮。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李宛兒身上。
王母心裏也不知滋味,她自個的兒子,她都不捨得讓他幫忙幹活呢,平時還是她幫兒子干一點。
這李宛兒倒好,還沒進門就指揮起她兒子來了。
那要是進了門還得了!
王母心裏盤算着,該怎麼好好調教一下李宛兒,要讓她知道怎麼順從丈夫,侍養公婆!
“宛兒,晉佑的手受傷了,你來跟我一組吧。”王母笑道。
王晉佑突然鬆了一口氣,面對李宛兒看過來的眼神,硬生生的忍着假裝沒看到。
李宛兒臉黑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了微笑,乖巧道:“好。”
王母故意把李宛兒帶到了自己身邊,就是量她也不敢叫她這個長輩幫她幹活。
所以李宛兒又要自己搬苞米桿了,苞米葉颳得她的脖子和臉生痛,還癢的要命。
李宛兒心裏直罵娘。
罵王晉佑沒用!
罵王母惡毒!
罵許悠悠是個小賤人!活該她一輩子待在鄉下,做個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