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清君側復舊君檄文
(接上文……)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兵部尚書看準了時機,趁機插上一句道:“陛下明鑒啊,倘若我兵部真有足夠兵力可以派遣出去,又何必去向陳國請求援兵呢?現在孬好人家在給我們打倭寇,賊兵又如何,他們互相殺了如此多的人,不會停戰了。關鍵他們現在做的,不也是陳國正規軍做的事嗎?處心積慮的去幫我們打倭人,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我們何必糾結於此。如果對他們現在的行徑有意見,我們應該直面國書給他們,協商解決才好,揣測只能曲解對方的意思,產生更多的誤會。我覺得這些過度解讀此事之人,其心可誅,他們是在挑起我們和陳國的事端,讓陳國人對倭人的入侵放縱不管,最終被倭人吞併,陛下,您要擦亮眼睛啊。外敵尚存,忠勇武將已遭構陷,皆因朝中奸佞不容其不附黨派,妄圖其羽翼未豐之時除之後快,此行徑乃禍國殃民之舉,陷國家於危難,使前線將士寒心,忠良蒙冤,朝綱亦為之禍亂。”
此時朝堂上各派因為此言論一時爆發出各種聲音,已經有人開始擼胳膊,挽袖子。大戰一觸即發。皇帝震怒,一腳將身前的桌子,踢倒朝堂之上,並氣憤的罰各部尚書,在家閉門思過三日,一切事務都有下級代辦……
陳國豐州豐城刺史府……
豐州刺史姬震見到被馬車秘密護送而來廢帝公孫宇,到了刺史府內,此時喜極而泣,公孫宇一下馬車,姬震就迎上去,跪倒在地:“陛下,您受苦了,臣自從你被俘,終日惶惶,時刻惦念如何營救。那公孫燁竟然趁您陷於危難,不顧您的安危,將您棄之不顧,實乃亂臣賊子也。陛下,您一路艱辛,我與王爺等您的消息已久,日思夜盼,今得見真是蒼天開眼,臣縱死無悔,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孫宇倒是沒有太多的情感波瀾,但是也是被姬震的言行有些感觸,點了點頭,將姬震扶起:“愛卿平身,臣能安然歸來,皆為你與皇叔的周旋,大功一件。我們之後的事,需要從長計議。”
姬震起身,忙把公孫宇迎入屋內,將兩個心腹叫到門外去負責警戒,大太監也被安排了由頭,去先行看看公孫宇住的地方。此時屋內就他們兩人:“陛下,我與王爺之前已經商量好了對策,要您回來,我們就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您看如何?”
公孫宇此時揉了揉腦袋,完全不像之前那個傻樣子,面無表情的聽着姬震的話:“嗯,現在什麼形勢,都給我說說,我好久沒有聽說我們陳國內部的消息了。”
姬震深吸一口氣,將最近發生的大事都說了說:“陛下,自從您被俘,公孫燁就上位了,第一件事就是排除異己,最先殺的就是丞相。之後姜國與我們開戰,為了集中打擊姜國,他們許了梁國不少好處,和梁國停戰,集中調兵要去姜國。可是真與梁國停戰了,調兵之事卻極為消極,而且凌川郡危急之下無人救援,路人皆知此為公孫燁的借刀殺人,但是無人敢說破。而且為了打仗,戶部發行了大量的銀票,這是跟着梁國學的,不知道會不會給以後留下詬病。現在四王爺固守不出,姜國人開始休整,以打其他州郡。您回來,王爺與我便可以舉事,姜國人接收北方四州郡,王爺以隸州為根據地,起事,我們廣邀天下文臣武將,推翻公孫燁……“
數日後,凌川王公孫壽與豐州姬震同時發了《清君側復舊君》檄文。
“天下之眾,咸聽我言:
今聖主蒙塵,社稷將傾,奸佞之徒,竊據高位,把控朝綱,以權謀私,致使禮崩樂壞,民不聊生。忠言難進,朋黨橫行,政令為私,損國害民。
今之新朝,得位不正,其君德薄,排異己,殺左相,借姜手,除凌川,難成大統。曩昔舊帝,雖經困厄,為外敵所擄,然其在位之時,心繫蒼生,御駕親征,拒外敵於野倉,收復天藍山,解豐城之圍,亦有恩澤於地方,解除匪患。帝年幼皆能如此,日後必能興吾大陳。
吾等大臣,不忍社稷傾覆,不忍黎民蒙難。值此危機之際,竭盡心力,迎回舊主。舊帝歸位,實乃天命所歸,正統所系。今新帝在位,禍亂朝綱,民生凋零,致北方戰事大敗,百姓流離。吾等志在剷除奸佞,清君側之惡,復舊君之位,興正義之師。
諸公皆為忠義,當明大義,曉利害,今若挺身而出,並肩於正義,則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待復君之後,論功行賞,共享太平。若執迷不悟,助紂為虐,定當與眾共誅,以昭天理,以正國法。
佈告天下,咸使聞之。“
陳國滿朝上下,一片嘩然……
梁國都城皇宮議事廳……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議事廳內,沈允天終於從繁忙的政務中脫身,獲得了這難得的半日閑暇時光。他坐在寬敞的議事廳里,與幾位心腹大臣圍坐在一起,輕鬆地閑聊着。
沈允天慵懶地靠在椅子背上,微微閉着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而,他的表情並未流露出太多的喜悅之情。似乎有什麼心事縈繞在心頭,讓這位平日裏威嚴莊重的皇帝此刻也難以完全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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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禮部尚書劉琦開口道:“陛下,您為何看起來並不開心呢?此次太子親率大軍抵禦大漠賊寇,打了一場極為漂亮的勝仗啊!想必那大漠之人經此一役后,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輕易地踏入我大梁的領土半步了吧。”
聽到這話,沈允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用手輕輕捋了捋下巴處的鬍鬚,沉思片刻后說道:“太子的確已經長大成人,能夠獨當一面了。只是他此番行事略顯魯莽,朕心中始終放心不下。還有那深入圖撒的五萬兵士,至今已有多日未傳來任何消息,不知他們究竟遭遇了何種情況。難道真如你們所說,是因為路途太過遙遠,導致書信傳遞受到阻礙嗎?”
兵部尚書聞言,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疑慮之色,拱手說道:“陛下所言極是,微臣亦覺得此事頗為蹊蹺。以往雙方處於對峙狀態時,尚且還能不時收到前線的書信回報。可此次這般長時間都杳無音信,實在是不符合常理。而且,我方已經派遣了數路探馬前往邊關查探,但截至目前仍然毫無頭緒,真是令人擔憂啊。”
沈允天目光炯炯地望向天狼營的營主龔正,語氣嚴肅地問道:“天狼營可有什麼重要消息傳來?若沒有,其他方面的情況亦可說來聽聽。”
龔正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稟道:“啟奏陛下,微臣近日獲得一則情報,據悉那圖撒國中有位權重位高的大臣意圖謀反!然而不知因何緣故,此事至今仍處於待而未發的狀態,尚未付諸任何行動。情報的來源不可靠,但是關乎魯王殿下安全,想來魯王殿下此時也應當知曉。我等亦在暗中對此展開深入調查,但由於目前尚無任何確鑿證據,故此事之真偽尚有待進一步核實。此外,那陳國的公孫宇已被遣返回去,據微臣估計,不出兩日他便會有所動作、舉兵起事。此次陳國的皇位爭奪之戰想必絕不會是以和平方式落下帷幕,如此一來,咱們正好可作壁上觀,靜待局勢發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