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大戰起
陸飛羽動作之快,出刀之猛,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沒有人能夠想到。
上一秒面容緩和,被他們牽着鼻子走的陸飛羽,下一秒便拔刀暴起。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出手便是殺招!
就好似這個神秘武者,提前知道他們四人要坑殺自己一樣!
不過,幾人身為煉神武者,哪個不是身經百戰之輩。
哪怕陸飛羽出招突然,眾人也很快反應過來。
剎那間,燕厚土三人紛紛抽出自己身上的兵器,無數殺招直指陸飛羽要害。
至於被陸飛羽作為主要攻擊對象的春水流,在驚駭和慌亂過後,也很快回過神來。
她雙腿暴退,右手猛地拍向自己波濤涌動的胸口,只聽“噗”的一聲。
春水流原本飽滿的胸脯竟是瞬間乾癟,而後有無數粉綠霧氣自其衣衫下透出。
粉的妖媚,綠的詭異。
只是瞬間,方圓十米內竟是被這詭異霧氣完全籠罩。
只不過,陸飛羽出刀何其之快,即便春水流反應再快,招式再詭異,依舊無法躲開陸飛羽劈砍而來的長刀。
尤其是,在契約喋血狂刃之後,陸飛羽心中更是陡然明悟了許多刀道奧秘。
乍一出刀,竟是給春水流一種避無可避,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的感覺。
“救......”
感知到這一點,哪怕是周身遍佈的霧氣都無法給春水流帶來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她凄厲嘶吼一聲。
然而,話語方才出口便戛然而止。
下一瞬,一顆被長發裹住的頭顱應聲落地,咕嚕咕嚕滾到陸飛羽腳邊。
一刀,斃命!
“好膽!”
眼見陸飛羽竟敢無視自己的攻擊,燕厚土暴喝一聲,手中長槍如吞吐而出的血色巨蟒,穿透層層疊疊的霧氣呼嘯而來,直指陸飛羽咽喉要害。
至於莫地利,手中赫然出現一把雪白長刀。
長刀白得反光,竟是能直接隔絕周邊詭異霧氣,顯然不是凡品。
如今的他,早已不復之前在陸飛羽面前的唯唯諾諾,同樣面色猙獰,劈刀而來。
他不求傷到陸飛羽要害之處,一擊斃命。
而是力求能夠傷到陸飛羽,影響其行動,因此揮刀所向之處,赫然便是面積最大的腰間。
而葯問天則是手持鐵扇。
他猛地一揮鐵扇,便有無數泛着寒光的鐵刺從扇骨中呼嘯而來。
每一根鐵刺尖端,都閃爍着詭異的綠光,顯然是塗有劇毒。
漫天劇毒鐵針從陸飛羽右側穿刺而來,將陸飛羽的所有退路盡數封死。
而這一刻,陸飛羽的長刀剛剛收回,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守的動作。
“死吧!”
燕厚土眼神中殷紅血光暴起,手中長槍巨蟒一般,槍身抖動,疊出無數層力道。
眨眼間,鋒銳槍尖距離陸飛羽咽喉赫然已只有三十厘米!
正常情況下,陸飛羽絕無可能躲過這一擊!
看到這一幕,燕厚土心中興奮。
他根本沒想到,此事居然如此簡單!
虧得他之前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廣邀好友,暗布大陣。
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陸飛羽這人,根本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內里不過是尋常武者罷了,根本不值得重視。
“白白讓我浪費這麼多人情,希望能從你身上找補回來!”
燕厚土心中狠狠想道。
戰鬥還未結束,他甚至都開始想到分配戰利品了。
到了最後關頭,燕厚土甚至還有餘力將目光從陸飛羽的咽喉挪向陸飛羽的面容。
他想要看看。
這個之前處處囂張的武者,臨死之前會是怎樣的表情?
是憤怒,是不甘,是後悔,還是別的什麼?
會不會已經嚇得連眼淚都飆出來,甚至褲子都濕了?
一想到這裏,燕厚土便覺得全身上下都有陣陣爽意翻湧!
可當他看清楚陸飛羽面容上的表情過後,全身上下的爽感霎時間消失,透骨的寒冷蔓延至全身。
燕厚土,竟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嘲笑和不屑?
陸飛羽憑什麼?!
他有什麼資格嘲笑,有什麼資格不屑?
難不成,他真的就驕傲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死到臨頭都不害怕?
又或是,對方有什麼後手殺招?
要翻車?
不,不對!
陸飛羽的空間能力,他已經布下大陣封鎖。
絕無翻車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燕厚土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他手上青筋如蟒似龍,猛然暴起,手中長槍威勢更強。
就在馬上就要刺穿陸飛羽喉頭之際。
數聲咆哮,震天動地,從陸飛羽衣衫之下爆發而出。
下一瞬,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
陸飛羽合身的衣衫無風自動,瞬間膨脹,眨眼之間,竟是有九頭御獸從他衣衫下出現!
每一隻御獸,身上的氣勢,都比得上一尊妖王!
不,甚至是比妖王還要恐怖!
霎時間,原本三對一的局面,變成了三對十。
此時此刻,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陸飛羽一方完全碾壓了燕厚土!
至於燕厚土三人霸道兇猛的攻勢,自然是被玄天的龜殼一併擋下。
這點攻擊力度,也就稍稍讓玄天龜殼一顫,進而留下一道白痕罷了。
竟是連防禦都沒破!
“怎麼可能!”
“你什麼時候和這些妖王勾結在一起的!”
“叛徒,人類的叛徒,和妖獸為伍!”
“人類之恥!”
見到此等場面,燕厚土氣得是破口大罵。
他自認什麼都算到了。
可怎麼也沒想到,陸飛羽一個外來的武者,身上竟是潛藏着足足九隻妖王!
他是怎麼通過城門的檢測的?
這些妖王,又怎麼可能願意屈尊在一個武者體表?
要知道,此界人類和妖獸,完全是水火不容的狀態。
哪怕燕厚土和獸淵的三大妖王,也只是一種相對的合作狀態。
若無共同利益,燕厚土根本不可能令妖王聽命自己。
即便他的實力要強出許多。
而如今,陸飛羽身旁的幾隻妖王,顯然已經不僅僅是聽從這麼簡單了,完全就是徹徹底底的臣服!
這一幕,完全超出了燕厚土等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