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遠在國外的Leo怎樣先不說，休息室里的兩人都被沈嘉望的毒誓噁心到了，不過誓言再毒，也沒有人相信。
薑末是跟她媽媽鬥智斗勇斗出了經驗，姜斐斐背着她喝可樂吃辣條，被發現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信誓旦旦毫不心虛的模樣。
而沈向容，則是見得多了。
這麼多年，沈嘉望發下的毒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司空見慣了。
沈嘉望還在得意洋洋，覺得自己剛才否認的樣子真帥，如果能讓姜斐斐聽到就更好了，就要讓她知道，自己對她，毫不在乎！那她鼻子還不氣歪。
想到姜斐斐氣歪鼻子，沈嘉望不禁偷偷去看薑末。
雖然他對這小孩是姜斐斐親生的始終保持懷疑，但不得不說，跟姜斐斐小時候長得還真挺像。
也只有親生的才會這麼像吧。
也許他姐的猜測是對的，畢竟從小到大，無數次事實證明，他姐說過的話就沒錯過。
短短几秒，沈嘉望已經完成了自我說服，認定薑末就是姜斐斐親生女兒了。
姜斐斐可真厲害，不聲不響，竟然悄悄生個孩子然後驚艷所有人。
這小孩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薑末發現沈嘉望偷看她，抬眼迎上了他的目光。
兩人對視幾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沈嘉望想活躍氣氛，隨口找了個話題：“你媽媽是和你爸爸一起去度蜜月了嗎？”
話音剛落，就迎來沈向容看智障的眼神。
沈嘉望反應過來也想打嘴，覺得自己剛才問那話指定是腦子抽筋了，姜斐斐不和孩子他爸一起去度蜜月還能跟誰去？難不成跟自己？
住腦啊沈嘉望！不能想，咱才不稀罕呢！
沒想到薑末並不在意，搖了搖頭：“不是。”
這下，沈嘉望和沈向容都看過來了。
那是和誰？！
“和Leo叔叔一起。”薑末淡然解釋道。
沈向容點了點頭不再關注，沈嘉望則是一副不可置信難以置信半疑半信的樣子，好像自己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他興緻盎然地湊到薑末身邊，整個人無一不在表達着“再說點唄”的八卦意思。
薑末卻閉緊嘴巴不再開口了。
沈嘉望吃不上瓜自己分析上了：“你叫他叔叔！是不是你媽給你找的后爸！”
“嘖嘖嘖，你媽可真不靠譜。”
“不像我，興城五好青年，走出門去，誰見了不說一句‘沈家兒子有出息’？”
沈向容聽到這話看了沈嘉望一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薑末聽到“五好青年”這個詞從沈嘉望嘴裏說出來，也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據媽媽所說，爸爸是興風作浪無惡不作。
“你這個li……”沈嘉望說到一半卡了殼，“你這叔叔叫li什麼來着？”
薑末：“里奧。”
“噢！奧利奧叔叔。”沈嘉望恍然大悟，“整那麼洋氣幹嘛，怕別人知道他長得黑白相間？”
“這塊奧利奧今年多大了？和你媽媽怎麼認識的？他們平時怎麼相處啊？奧利奧長得帥嗎？是不是扁扁的？應該沒我帥吧？”
“是吧是吧？”
薑末張了張嘴，想開口解釋人家名字叫“Leo”不是什麼“奧利奧”，長得也不是黑黑白白的也不扁，卻被沈嘉望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轟炸。
薑末插不上嘴有些絕望，就像是小時候清明節她提出想要給英年早逝的爸爸掃掃墓，卻被媽媽告知不知道埋在哪的那種絕望。
*
醫生推門而入，把剛出的報告遞給了沈向容。
沈向容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完結果挑了挑眉，並不怎麼意外，略過沈嘉望盯着報告單望眼欲穿的樣子，下一個遞給了薑末。
薑末也直接翻到最後，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平靜的表情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而看不到報告單試圖從她們表情中窺探一點端倪的沈嘉望急得上躥下跳，等報告單終於遞到他手裏，他卻是怎麼也看不明白了。
“概率為99.99％？生物學父親？”
“誰啊，不會是我吧？”幾句話功夫沈嘉望已經懵了。
沈向容對這個蠢貨忍無再忍，一腳踹了過去：“不如去精神科給你治治腦子！”
沈嘉望一邊躲避他老姐的高跟鞋，一邊繼續翻看手裏的鑒定報告，最後可憐兮兮的躲在沙發後面，揚了揚手裏的幾頁紙：“沈嘉望和薑末，原來真是我啊。”
“嘿嘿，姐，那我上綜藝是不是不用借小孩了？”
“你那蠢腦子只想得到這個？”沈向容又想揍沈嘉望了，“這麼大的事，你是不是要給家裏一個交代？還有關於小薑末，你是不是也得和姜斐斐好好溝通溝通？”
一聽說還要和姜斐斐溝通，沈嘉望頓時蔫了。
“先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啊，好歹組織組織語言啥的。”嘴上這麼說，沈嘉望卻半天沒有行動。
沈向容就知道指望不上他，自己等不及率先給沈家和姜斐斐那裏分別打了電話。
方才還磨磨唧唧的沈嘉望馬上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沈向容掛斷電話，看着沈嘉望一臉意味深長。
沈嘉望好奇死了：“姜斐斐怎麼說？”
“她說她家裏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沈向容慢悠悠說道，“反正她是躲國外去了，讓你提前買好頭盔和護具。”
“尤其注意她哥。”沈向容留下忠告，“姜裴可下手可比我黑多了。”
一路走出醫院，沈嘉望都異常沉默，鑒定報告隨手往兜里一揣，開始感慨自己一大好青年，活着怎麼就這麼艱難。
直到回湖溪山的路走過半程，沈向容終於欣賞夠了老弟可憐兮兮的模樣，才好心提醒道：“姜斐斐他哥最近不在興城。”
沈嘉望頓時覺得天晴了路平了自己又有好心情了。
他哼着歌又重新拿出那份親子鑒定報告逐字逐句看，看完還不忘激動地湊到薑末耳邊說小聲說悄悄話：“原來我真的是你爸爸啊。”
沈向容看不慣他這副偷偷摸摸的樣子：“你要說就大方說，還打算避着誰呢，這車上誰不知道？”
沈向容本意是想提醒他，自己已經知道了不用避諱，沒想到沈嘉望抬頭看了一眼，嘿！還真有一個不知道的！
這不司機大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