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考驗與調教
雷伊沒感到那股預兆。
上次是在事情變糟糕時預警他。
這次有兩種可能。
一是事情好轉，二是沒有變化。
他覺得是後者。
因為眼前的緹露仍不是他的那個血族少女。
不一樣的地方就是。
之前的船上透露着詭異，這次至少看起來是正常的。
而且他覺得，周圍的這些人就像真的有生命一樣。
見緹露正一臉關切地看着他。
雷伊問道：“其他人呢？”
他說著，想進船艙尋找，卻被緹露拉住了。
後者的手細嫩光滑，摸起來柔和又溫暖。
看起來也沒有閃爍青光，所以雷伊沒躲開。
他甚至還摸了之前那艘船上的假貨。
結果是冰冷又堅硬。
“她們在裏面。”
緹露這麼說著，“主人您離開了那麼久，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似乎並不想雷伊進去。
是因為，裏面沒有露西蒂亞？
雷伊倒想看看，稍後會發生些什麼。
之前是緹露對他發動了攻擊。
這次不僅情感豐富了，她似乎也沒這個打算。
正在極力演得和本人一樣。
雷伊想了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緹露聽完后，表情僵住了。
“主人，您，您殺光了和我們一樣的所有人嗎？”
“那些就是骷髏，估計本來就沒有生命吧。”
“我說的不是那個！”
緹露突然激動起來，“主人，您把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殺掉數次，就沒有任何動搖嗎？”
“有什麼好動搖的，明知那就是怪物，還捅了我一下。”
見他這麼說，粉發女孩瞳孔放大。
“如果猜錯了怎麼辦，如果那是被控制了怎麼辦，主人您認為我對您來說並不重要對嗎，不然不會下得了手，至少我無法對和主人一樣的人下手。”
是嗎。
雷伊倒覺得，以他對緹露的了解。
有人敢惡意假扮他，就算樣貌一樣，後果也會很慘。
總感覺這個幽靈船的複製效果，比不過邪神啊。
“我並不是猜的，不會有錯。”
緹露從雷伊平靜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咬緊下唇，眼中泛出淚花。
“主人，我無法和這樣冷漠的你一起繼續走下去，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需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看她轉過身去。
雷伊稍微有些明白了。
之前是人身攻擊，現在是情感攻擊是吧。
如果這是真正的緹露本人，他確實會動搖。
可惜，她只是假貨。
真正的緹露也不會對他有任何質疑。
他倒是明白了對方想幹什麼，可是該怎麼做呢？
再次將整艘船全部毀掉？
雷伊眼中閃過精光。
既然對方這次看起來是假扮的，那應該被某種意識監管着。
他決定好好玩玩。
只見雷伊一把抓住她，冷哼一聲。
“分開一段時間，你作為奴隸，有這個權利嗎？”
緹露愣了一下，就見到雷伊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她想，不對啊。
這人的性格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幽靈船，實際上是部分神明留下的後手。
其中掩藏了上古時代，神明消失的真相。
為了把這個真相告訴格林大陸上的人們，這裏設下了兩重考驗。
其實，幽靈船根本不會讓人死亡。
沒能夠得知真相的人，只是失憶了而已。
得知真相的人，則是在時機到來前，被封印了關鍵記憶。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欺騙世人而存在的偽裝。
第一重考驗，就是判斷人是否能夠對與自己親近的人相似的東西下殺手。
第二重考驗，是看人能不能經受身邊人叛離的打擊。
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的某場戰鬥做準備。
雷伊通過了第一重，總共三次解決那些假貨。
現在的第二重。
是女神通過全知獲得緹露的記憶。
因為無法通過雷伊的記憶，得知他的性格。
所以對兩人對話的還原難免出現偏差。
她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常人不能抵抗神明的全知。
也不會明知道她是假的，還陪她演下去。
奧利維亞是個只剩下意識的神明，當然也比不上大名鼎鼎的邪神露西安琪。
她面對雷伊時，是相當頭疼的。
首先，根本就不知道這傢伙對誰最親近。
從親密度來看，應該是緹露、艾米莉和莉莉姆。
可艾米莉現在是個嬰兒，莉莉姆和他有契約關係。
剩下的人就只能選緹露。
其次，和他關係好的人全都是他的奴隸。
奧利維亞還是頭次遇到這種情況，根本拿捏不準怎樣才能語出傷人。
於是就只能硬着來。
好不容易說完了。
雷伊竟然來一句她是奴隸，沒有權利。
道理都對，可這該怎麼辦？
“緹露”低垂着眼帘，“主人，您真的讓我很失望，即使我的身體還是你的，我的心也不再屬於您了。”
雷伊淡然說道：“我有你的身體不就行了，還要心幹嘛？”
奧利維亞目瞪口呆。
不是，這個人族認真的嗎？
在其他人的記憶中，他不是這樣的啊。
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趕緊說道：“雷伊，我看錯你了，我再也不會叫你一句主人。”
“反了你了。”
雷伊毫不客氣，將繩子拿出給她綁了個拿手的龜甲縛。
看着這羞恥的捆綁方式出現在自己身上。
“緹露”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可她能怎麼辦，第二重考驗還沒完成。
雷伊是一點打擊都沒受，似乎也沒覺得她是假的。
還得繼續演下去。
要不是知道周圍的人都是虛假的，她的臉面都要沒了。
可是，自己的那些同伴好像看得到！
“雷伊，我恨你。”
雷伊沒有管她，而是拿出一張桌子。
現在正從儲物戒里取出白布包裹的東西。
“皮鞭，蠟燭，還有......特製的繃帶和創可貼。”
他如數家珍般一件件拿出來擺好，還詢問她的意見。
“你比較喜歡那個，放心吧，每個都有份，只是從你喜歡的東西開始而已。”
奧利維亞欲哭無淚。
誰喜歡了？
正經人誰一直帶着這些東西啊？
難道她堂堂處女神，只剩下意識后。
要以這種形式被玷污了。
不行，絕對不行。
“嗚嗚，我不玩了......是你贏了，放過我吧。”
“誰跟你鬧着玩了，辦正事呢。”
眼見少年獰笑着朝她靠近。
奧利維亞大喊起來，“戴安娜，他過關了，快點結束，救救我啊。”
話剛說完，周圍就出現了變化。
“嘖。”
雷伊可惜地搖了搖頭。
算了，畢竟是緹露的臉，也不好真下手。
隨着“緹露”認輸，周圍的一切逐漸褪色。
雷伊來到一處純白空間內。
在那裏的，是成年版的露西蒂亞與一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