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齊飛飛找人
憑着豆包的嗅覺,很快找到了劉貴進山的足跡。
從足跡能看出,狗沒有牽繩,它一直在劉貴前後左右跑來跑去。
有時跑出去幾十米,有時候幾米,到處嗅探,並不時做記號。
好長一段時間,劉貴都在附近的山上轉悠。
齊飛飛跟着他的足跡也轉悠了好一會兒,發現了他倆開始奔跑了。
再前面出現了一趟兔子腳印,又追了一段,樹上出現了土槍打過的痕迹。
看來他還是成功的開出來槍了。
再往前是一片血跡,兔子被打中了。
齊飛飛想着那一身都是鐵砂的兔子。
嘖!
槍能用,有食物,活着的幾率就大了。
齊飛飛繼續往前找。找了有半個多小時,又發現了兔子痕迹。
不知道是槍不好使了,還是太遠,沒看見打槍的痕迹。
一人一狗跟着跑了挺遠,也沒捉到,兔子鑽洞裏了。
洞口被狗扒拉了一大片,可土太硬,扒不開。
有燒草的痕迹。
周圍有轉悠的腳印,然後腳印往遠處跑了。
齊飛飛和豆包繼續往前找。
劉貴和狗越走越往深山裏去了。
齊飛飛心想,這可真是不怕死啊!
越走越深,齊飛飛發現他是朝着大隊長和自己打野豬的方向走的。
這個不知死活的,不會是想去打野豬吧?
快天黑的時候,齊飛飛發現了一個熊倉子,是廢棄了的。
裏面還有一些烏拉草,洞口蹭了一些狗毛。
旁邊的地上還有燒過火堆的痕迹。
地上還有一些兒兔子骨頭。
看來昨天晚上應該是熬過去了。
這人天亮還不回家,這也夠執着的。
齊飛飛沒有停留,跟着豆包繼續找。
又找了幾個小時。
聽見前面有狗叫聲,有恐懼,有憤怒。
這是遇到野獸了?
豆包想衝過去,被齊飛飛喊了回來。
劉貴手裏可是有槍,萬一傻乎乎的給豆包一槍,那就完蛋了。
找到地方了,就把豆包收回了四合院。
齊飛飛自己悄悄的往前摸。
就見一頭狼和一隻狗在對峙。
不愧是豆包的媽,一隻家狗,明顯不敵也沒有夾着尾巴逃跑。
身上已經多處傷口,還在堅持。
齊飛飛舉槍想射擊。
狼猛的發起進攻,把豆包媽撲倒在地,想咬它的脖子。
豆包媽頑強反抗,躺在地上,不時用嘴去回擊。
一狼一狗滾做一團。
沒法兒開槍偷襲了。
見周圍沒有其它狼群,齊飛飛大喊着,
“劉貴,劉貴……”
跑了過去。
卻沒看見人影,也沒有回應。
狼聽見齊飛飛的喊聲,居然跳起來就跑,後腿有些瘸,是個受了傷的狼。
怪不得豆包媽一個家狗都能跟它對抗。
齊飛飛迅速舉槍,射擊。一連兩槍,一槍打在後屁股上,狼受傷,屁股一歪,齊飛飛另一槍已到,打中了狼頭。
豆包媽愣在那裏,過了幾秒往雪殼子裏跑,不停的“汪汪汪……”的叫着。
齊飛飛跟過去,就見雪坑裏蹲着一個人。
屁股底下塞了一些烏拉草。
他大概也知道挖雪洞,塞烏拉草熱乎。
可他不知道具體咋整的。
上面露天的,,也不知道是開始就挖這樣,還是挖塌了。
反正現在凍的縮成一團,臉色發紫,齊飛飛過來,他都沒動一下,沒說一句話。
這怕不是動硬了吧?
齊飛飛,“你還能動嗎?”
……
齊飛飛,“你能說話嗎?”
咋不回話?
……
齊飛飛無奈,過去,把他拎出來,結果他就團的跟個猴兒一樣,形狀都沒變一下。
這樣弄到家,怕是也得凍死。
齊飛飛又把他放回雪坑裏,從懷裏拿出水壺,裏面是虎骨酒,給他灌了一口。
虎骨酒是最好的驅寒葯了,正常人喝一口,全身火熱。
要是這都救不活,那真是沒辦法了。
劉貴嘴都不好使了,虎骨酒順着嘴丫子往下淌,好歹進去了一些。
齊飛飛過去迅速的剝狼皮,順便開膛,把內臟丟給豆包媽。
拿了狼皮過來毛朝里給劉貴披上。
狼皮擋風,又熱乎。
年輕力壯的要是鋪狼皮褥子都受不了,容易流鼻血。
齊飛飛又去山上一趟,其實哪有時間撿柴禾,直接走到劉貴看不見的地方,從四合院裏拿了一大捆柴火。
同時把豆包放出來,讓他去陪陪他媽,也吃頓飯。
齊飛飛迅速的在劉貴的雪坑旁邊升起了一個大火堆。
把他棉襖袖子往上擼。
然後拿雪使勁兒蹭他的胳膊,讓血液循環起來。
讓胳膊的熱慢慢往手上走。
現在的手,齊飛飛都不敢動,怕一碰手指掉下來。
兩個胳膊輪換蹭了一會兒。
又換成蹭小腿。
很快胳膊腿兒就熱了起來。
又使勁兒蹭他的胸口和小腹,把胸口和小腹的棉衣都搓熱了。
又給他餵了一口虎骨酒。
人總算有了點兒熱乎氣。
又給他狠搓了一遍胳膊腿兒,前後心。
會說話了,“謝~謝~”
顯然嘴還不大好用。
齊飛飛,“你試試動動手指,腳趾,看能不能動?
劉貴,“木”
齊飛飛又使勁兒給他搓手腕,腳腕。
好一會兒。
劉貴,“麻,癢。”
齊飛飛鬆了口氣,看來死不了。最好能自己走回去。
“你自己烤會兒火。”
齊飛飛去割了一塊狼肉回來,唰唰唰的切成薄片,在火上烤烤,撒一點兒鹽,餵給劉貴。
劉貴還有些不好意思。
齊飛飛,“吃吧。緩過來好回去,你娘都快嚇死了。”
劉貴含着肉,眼淚汪汪的。
齊飛飛看他這樣就來氣。
恨不得一刀把他嘴豁開。
上輩子就是這個死樣,哭給誰看呢?
自己老是惹禍,卻平不了事兒。
完了又是哭,又是後悔的。
結果下次乾的蠢事一次比一次大。
本來前世的事兒,隨着劉貴另娶,已經遠離了她,都淡忘了。
現在看見他這樣,又想起來了。
雖然這輩子他再闖多大的禍都跟自己沒關係。
看着依然來氣。
也不想好好餵了。
隨便烤烤,管它糊不糊,熟不熟透,飽沒飽。
喂吧喂吧,就拉倒了。
教育他也不是自己的事兒,上輩子幾十年苦口婆心的,都白費了。
這輩子乾脆閉嘴,一句話不說。
愛咋咋地,反正跟自己無關了。
劉貴喝了虎骨酒,吃了狼肉,慢慢的熱了起來。
手腳也有了知覺。
齊飛飛,“能動了,就往回走吧。”
她在前面背着槍,扛着狼肉走。
劉貴一瘸一拐的裹着狼皮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