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審問媚娘

狄仁傑立即下令，派人將老鴇押解到牢房之中，嚴密審訊，但無論如何追問，都未能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結果。

樊磊深思熟慮之後，向狄仁傑獻策道：“閣老，依我之見，或許可以安排楊家莊的管家楊永與這老鴇當面對質，說不定能夠從中套取到一些關鍵線索！”

狄仁傑聞此建議，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欣然點頭表示贊同。他深知樊磊的智謀過人，相信此次嘗試或可有所收穫。

於是，樊磊親自帶領楊永踏入大牢。在這個封閉而壓抑的環境中，樊磊密切注視着整個過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老鴇看到楊永時，心中不禁猛地一震，但她迅速收斂起驚訝之色，強行裝作鎮定自若，佯裝不識得楊永。

然而，樊磊早已事先將所有情況告知楊永，並託付他務必從這位名為“媚娘”的老鴇口中探尋到有用的情報。因此，此刻的楊永顯得格外沉穩冷靜。

“媚娘，你怎麼也到監獄裏面了！真是太有緣分了！”楊永率先開口對媚娘問道，畢竟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套話。

媚娘聽到楊永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驚：“你是楊家莊公子的管家吧！你又是為何被關押在這的？”

楊永連忙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正是小的。唉，說來慚愧，我家少爺前些日子被人殺害，官府懷疑我與此案有關，便將我抓了進來。可憐我忠心耿耿，卻遭此無妄之災啊！楊家人都相信我，可官府卻執意為難我！”他邊說邊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生怕被媚娘看出破綻。

而此時，樊磊正在另一間房內，透過他精心挖掘的“暗洞”，密切注視着兩人的動靜。當他看到媚娘聽聞楊家少爺遇害后，臉上竟毫無驚訝之色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慮。

媚娘似乎並未察覺到樊磊的窺視，她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京城裏的黑虎殺人案確實令人膽戰心驚，已造成眾多無辜百姓喪命。實在是太可惜了！”

聽到媚娘的話，楊永面露疑惑之色，追問道：“是啊，媚娘。你可知曉我家少爺為何會慘死於客棧之中？以往少爺外出，都會選擇在你們翠紅院歇腳。此次我未能隨行，少爺就遭遇不測，着實讓人想不通啊！”他目光銳利地盯着媚娘，試圖從她的反應中尋找線索。

媚娘表情為之一振，隨後不太高興說到：“你家少爺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

楊永見狀，決定換個話題，“媚娘，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場，不知可否請你幫個忙？”

媚娘冷笑一聲，“我如今自身難保，還能幫你什麼忙？”

楊永不死心，壓低聲音說道：“不瞞你說，我家老爺在京中頗有人脈，只要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定能想辦法救你出去。但若無人替我作證，恐怕我們都難逃一劫。媚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媚娘何等聰明，自然聽懂了楊永的言外之意。她猶豫片刻，終於鬆口道：“好吧，其實我也只是聽客人閑聊時提到過，據說你家少爺在客棧遇到了一個神秘女子……”

正當媚娘準備透露更多信息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樊磊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當機立斷，示意獄卒將媚娘帶走，以免節外生枝。

只見到濟州長史李笑君帶領着一群隨從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大牢門前，他們的行動顯得十分神秘且匆忙。樊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之情，他暗自思忖着這位長史大人此舉背後的目的。畢竟，被關押在此處的"媚娘"可是由欽差大人親自下令關押的頭號要犯啊！

樊磊對李笑君的行為充滿了好奇，他不禁開始思考起其中的緣由來。一個欽差大人親自指定關押的重犯，李笑君竟敢擅自作主，試圖將其釋放出去。這究竟意味着什麼呢？難道說，李笑君與這位名叫"媚娘"的犯人之間存在某種特殊的關聯嗎？

就在此時，樊磊發現，媚娘早已被他事先安排好的人手帶走了，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潛伏在暗洞口中，靜靜地觀察着大牢裏發生的一切動靜。

當李笑君得知媚娘已被他人帶走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那些看守的衙役們。他的憤怒似乎已經無法遏制，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樊磊耐心地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他從暗洞中現身而出，走到李笑君面前，毫不客氣地質問道："李大人，敢問您深更半夜前來此，欲提取狄大人親自關押的犯人，究竟所為何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威嚴，讓人無法忽視。

李笑君轉頭看了看樊磊，心中透出了驚訝之情，隨後便恢復了平靜說道：“原來是樊將軍！我深夜到訪是為了視察大牢！濟州大牢本就是濟州長史管轄的職責。不知樊將軍深夜到訪是所為何事？”

樊磊冷笑一聲，“李大人，既然視察大牢是你的職責所在，那為何你還要提走朝廷要犯？我看李大人是想徇私枉法吧。”

李笑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瞪大眼睛看着樊磊，聲音中帶着一絲惱怒："樊將軍，你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本官向來為官清廉正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之事！"

樊磊毫不退縮地向前邁了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笑君，冷笑道："那李大人剛才為何如此動怒？難道不是因為沒有見到媚娘嗎？"

李笑君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嘴唇微微顫抖着。

"來人啊！"樊磊高聲喊道。隨着他的呼喊聲響起，幾名侍衛迅速走了進來。

"把媚娘帶上來！"樊磊命令道。

沒過多久，媚娘便被帶到了兩人面前。她低着頭，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些害怕和不安。

"媚娘，你把剛才跟楊永說的話再跟李大人重複一遍。"樊磊的語氣不容置疑。

媚娘抬起頭，先是看了一眼李笑君，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我只是聽楊少爺提到，他在客棧里遇見了一個神秘的女子......"

"還有呢？"樊磊追問道。

媚娘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你們不要再逼問我了！"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