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師學藝
“我?”
三水琅一臉懵逼,
“可是我不會打桌球啊,而且我不用工作了嗎?”
他小時候倒是學過桌球,是他隨便亂轉到一個桌球館,然後一個大哥哥教他的。
那裏的人都說他是大哥哥的徒弟。
可是他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世間的邂逅總是不知不覺,世間的別離又總讓人猝不及防。
緣起緣落,喜樂悲歡。
人生,莫過於此。
“就是就是,到時候人家說我欺負新手,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
“那不關我事,我要睡覺了,別打擾爺。櫻子,給我按腿。”
夜月神眼睛都不睜,光是嘴巴在動。
三水琅看到他嘴裏的煙一顫一顫的,就是不掉,感覺這也是個技術活。
鈴木櫻雖然臉紅得跟西紅柿一樣,但還是扭扭捏捏地走到夜月神身邊。
先鞠了一躬,羞澀道:“主…主人……櫻子這就幫您按…按腿。”
然後雙手往夜月神腿上一搭,開始按摩。
夜月神一臉愜意。
媽的變態,過得真滋潤。
鈴木櫻不是說要制裁他嗎?
要是換我非給他命根子來一拳,讓他了解一下人心險惡。
“這死變態,”
伊藤直一呸了一口,
“小子,既然你是新手,打贏你也不光彩。閑着也是閑着,我教你幾手。”
“這……不用麻煩了吧,我還要工作呢。”
三水琅還是裝模作樣地推辭了一下。
小毛頭還挺會裝的。
但還是算你識相。
夜月神悄悄睜開眼睛偷瞄了一下三水琅。
以後准你看鈴木櫻穿貓耳女僕裝。
還能摸尾巴的那種。
嗯,他覺得自己對員工真是太好了。
“這小破店你就別管了,死變態都發話了你還管他作甚。來,哥給你露兩手。”
然後伊藤直一就一桿打進了兩個球,看三水琅還沒啥波動,又來了一桿。
“咚咚咚咚……”
球在桌上撞擊了好幾下,還沒進洞。
三水琅覺得伊藤直一是失手了,正準備安慰,結果就看到球在快要停下的時候,掉進了球袋。
卧槽,牛逼!
伊藤直一拿起清酒灌了一口,發出滿足的聲音,
“小子,你哥我以前可是藍鸚鵡杯的冠軍,跟我學你不僅不虧,反倒賺大了。這個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就不想試試嗎?”
三水琅自然是想試的,主要還是想起了他的童年,這一次,也算彌補童年的遺憾了吧。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叫了一聲:“那就拜託師父了!”
伊藤直一倒是沒想到三水琅這麼爽快,這一聲“師父”差點沒把他眼睛給笑沒了。
三水琅真怕他這小瘦身板就這麼笑過去了。
“誒,好好好,一日為師,哥先給你看些真東西。這可沒幾個人能做到。”
說罷,伊藤直一從衣袋裏拿出一塊殼粉,優雅地往皮頭上擦了擦。
“看到那顆紅球了嗎,看我怎麼操作。”
然後他一舔嘴唇,桿尾抬起,猛的一下擊發,然後白球就從球叢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擦着幾顆球的邊,準確無誤地將紅球擊入袋中。
“桌球,考的既是手法也是計算力。瞄準時手要穩,擊球時手要准,不能扭扭捏捏地不敢發。而像剛才那樣從球叢中找到這麼一條弧線,考得則是計算力。
看起來很難,實際上一點也不簡單。需要勤加苦練。我也不求你達到我的高度,畢竟我的高度太高了,但至少你可不能讓我丟臉。你剛入門,我先教你最基礎的擊發姿勢。”
然後伊藤直一就開始手把手教三水琅打桌球。
三水琅的計算力其實還行,但是控制能力不好,兩相抵消打得也還勉勉強強。
伊藤直一雖然看起來是個混子,但教人的時候卻很認真,也很耐心。
以他的實力看三水琅,那就跟當代父母教小孩數學題一樣。
始終保持平心靜氣也是挺厲害的。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冷了,來打球的人並不多。
甚至都不需要三水琅幫忙,每次鈴木櫻都小跑着去招呼了。
三水琅向鈴木櫻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鈴木櫻也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
認識伊藤直一的人挺多的,時不時就有人來一句:“喲,冠軍開始傳教啦?”
伊藤直一笑眯眯地道:“哪裏哪裏,就是隨便教教。”
三水琅看出來了,伊藤直一很享受這種給人當師父的感覺,所以“師父師父”不停地叫着。
今天伊藤直一眼睛就沒睜開過。
但沒高興多久,藍鸚鵡館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請問,三水琅是誰?”
福爾摩斯白馬探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插兜,整個一裝逼犯。
他沒有問“三水琅在不在這裏”,估計是早就調查清楚了。
旁邊的鈴木櫻一看是來找三水琅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招待,索性站在原地沒動。
而三水琅正在瞄球,旁邊的伊藤直一替他回應了:“我是三水琅的師父,你找他有什麼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看來我沒有走錯地方,”
白馬探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三水琅身邊,
“啊,在打球啊。看來怪盜基德的同夥也有不錯的興趣啊。”
三水琅一擊未中,只能一臉無奈地抬頭看着白馬探。
雖然他和黑羽快斗認識,也確實知道他怪盜基德的身份,但要說他是基德的同夥,未免太高看他了。
“哈?怪盜基德,那是什麼玩意兒?你到底找我徒弟想幹什麼?”
伊藤直一一臉不耐,他除了打桌球什麼都不關心。
白馬探沒有回話,順手從另一個球桌拿了一個球杆,擦了擦殼粉,瀟洒一擊。
母球七彎八繞,撞擊四次邊框以後,將一顆角度刁鑽的球擊入球袋。
死裝逼犯。
三水琅暗自腹誹。
“喲,小子球打得不錯嘛。要不要跟我來一局?”
伊藤直一一看白馬探有點東西,立馬就把徒弟忘了。
白馬探還是沒有回應,拍了拍手,轉頭看了看眾人,脫帽行了一個紳士禮:“各位,初次見面,我叫白馬探,是個偵探。”
“誰管你是個什麼玩意兒,球,打不打?”
伊藤直一不耐煩地打斷白馬探的裝逼。
白馬探嘴角抽搐一下,三水琅看到有三條黑線從他太陽穴處落下。
這就是二次元藝術。
但白馬探還是及時調整過來,繼續保持優雅的風度:“我來找三水琅先生,是想請您講講您和那位小偷——怪盜基德——之間的故事。”
緊接着他就自信地看着三水琅,說起那天鐘塔的事情,反正大致就是懷疑他和怪盜基德有關係。
這些都是他找他爸問的,他父親正是白馬警視總監。
原本眾人都認真地關注這裏發生了什麼,但現在其他不認識三水琅的人聽完,都“切”了一聲後繼續該幹啥幹啥。
原來是個中二病。
白馬探一臉尷尬,不是,這群人有毒吧?我的推理這麼帥他們就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