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喝酒借錢
雲絲順着白亦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價值190萬的車子，冷哼道：
“你還真是個齷齪的人，居然把我想像成那種人！”
雲絲說完幹了一杯，賭氣似的倒酒。
杯滿溢酒，濕了裙。
白亦遞給她紙巾說道：
“對不起，是我想錯了。我也知道你家庭普通，所以才那麼想的。”
“呵，難道我家人這幾年沒發財么？生活原地踏步？你以為所有人像你一樣這麼失敗，你就那麼看不起我，以為我沒能力賺不到錢？”
白亦想起自己和前妻離婚的原因，苦笑道：“對於剛才的想法，我向你道歉。”
雲絲很失望他這樣想自己，生氣道：“男人可以沒本事，但一定拚命，失敗了也要再次站起來。”
“啰里啰嗦，別煩我。”
“呵，我還是真夠賤的，居然過來找你，我走了。”
雲絲氣呼呼地拿起包，邁出搖曳生姿的步伐，離開。
這妮子還是和當年一樣，一生氣就搖擺身子。
白亦揮手，“慢走不送，喝酒不開車，叫個代駕吧。”
雲絲轉身，甩過風中凌亂的長發，“你不想要30萬了？”
“要，你別走了。”白亦低頭緊抓着酒杯，真得沒臉抬頭看人了。
“呵，白亦！你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一點都不痛快！怎麼不找你大哥要錢？找我借錢有那麼讓你難堪么？”雲絲坐回凳子，搶過他手中煙，吸了一口，“真他媽的難抽！給你買個好抽的。”
雲絲站起來走向小賣店，踩着高跟鞋的步伐，搖曳生姿。
她，腰甩的特別拽，看來火氣很大。
哎……
白亦低頭看了眼亮着的手機，回復，“紅紅，不要談見面，做人妻做人夫當本份，就這樣吧。乖了，吃了沒？想吃串了？算了，那家串店我很久沒去了，不要為難我。”
“我就要吃，你幫我點嘛，叫騎手送過來。”唐紅髮了個撒嬌的表情。
“你今天不乖了，聽話，不鬧。”
唐紅髮了個委屈的表情，沒有再回信息。
雲絲買煙回來后，氣呼呼地放下兩條煙，拿過白亦的手機添加微信，分批轉賬30萬，確認接收后把破手機還給了他。
“謝謝。”白亦當真是沒臉抬頭看雲絲，低頭着把30萬轉給了前妻。
前妻很快來了電話，“債務一人一半說好的，十五萬就夠了。”
白亦說：“不用了，婚前是一家人，不用分的那麼仔細。婚前的債務誰還都一樣。就這樣吧，掛了吧。”
前妻溫柔道：“等我有錢了還你。”
白亦還想說不用了，但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回味兒不一樣的溫柔語氣，都忘記了她曾經有溫柔的一面。
那溫柔，好像消失了很久，好像依舊在。
因為離得近，雲絲聽得很清楚，拿起酒杯晃了晃，陰陽怪氣道：
“真是一對好夫妻，不會是因為要躲避債務假離婚的吧？”
白亦苦笑着搖頭，拿起酒瓶吹瓶。
這酒啊，不是想醉就能當場醉的，一瓶下去，白亦還真有些醉了。
“真得謝謝你，這整得，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你的錢，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她...”白亦說著站了起來，邁起有些搖晃的身子。
雲絲見他站起來離開，以為他要去找前妻，氣呼呼道：
“用不着謝，你放棄女兒的探視權就好。”
“呵，我這算不算賣女兒？”白亦扔掉手中抽了一半的煙，踩滅之後繼續前行。
看他頭也不回，雲絲站起來喊道：“喂，你去哪裏？”
“回家睡老婆！”
“你果然是個王八蛋！”雲絲恨恨地跺腳起身，仰起頭吹瓶。
越想越生氣，他這是去找前妻去么？
還了錢無債一身輕，他倆還不得整夜慶祝！
搞不好，沒準明天還能復婚呢！
雲絲嬌臉掛上了不一樣的羞憤，很生氣。
這他媽是算資敵！
快遞櫃前，前妻唐若心掛了白亦電話后，拿着未寄出的包裹回到家撕開，裏面的小衣丟進了垃圾簍里。
淚水嘩啦啦，轉身打開冰箱門，看着空蕩蕩的冰箱站了很久，呢喃着，我到底在做什麼呀，生活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沉重……
……
正仰頭吹瓶的雲絲，餘光看到了白亦。
噗！
噴出一嘴的酒，噴到了白亦身上。
白亦無奈地晃了晃手中的四瓶啤酒，放下之後脫下T恤擦了把臉。
“你，你不是去找老婆了么？”雲絲咧着嘴笑着，根本就藏不住開心。
“我都沒老婆了，找什麼老婆。借錢時候，不是說好讓我喝趴下么？”
“嗨！我那是隨口說說而已，喝就好好喝，幹嘛要喝傷身體呢。吃點菜，這個拍黃瓜不錯。”雲絲小手一揮，大氣道。
見她很開心的啰里啰嗦，白亦夾了一口菜，“行，你也少喝點，免得被人撿走了。”
“我樂意！”雲絲揚起下巴傲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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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有錢難買你樂意。倉庫裏面有沙發床，等下喝完進去休息吧，後半夜不會太熱的。”
“那，那你呢？”雲絲紅着臉，小聲問道。
白亦側頭抽着煙，盡量不去看她，淡淡道：“茶几那裏還有木沙發。”
“哦，我先去洗了。”微醺的雲絲說著轉身進屋。
白亦收拾完門口的垃圾，又買了兩份餃子擺到了茶几上，點上蚊香。
不久，洗完澡的雲絲穿着寬鬆T恤和休閑短褲走了出來。
長腿鉛筆一樣筆直。
“剛才忘記給你買拖鞋了，穿這個吧。”白亦遞了過去新拖鞋。
雲絲毛巾擦着長發，坐在木沙發上，俏皮地勾了勾腳指頭，軟軟糯糯道：“幫我穿上嘛。”
真是個妖精呀，無法讓人拒絕的聲音直擊天靈蓋。
白亦乾咳兩聲拿起拖鞋，雲絲卻把小腳晃來晃去故意躲避。
其實兩人很熟悉的，可以到對方家安全過夜的那種，純粹的朋友。
“白亦，你和前妻有孩子沒？”
“沒，我不太想要孩子。”
“哦，那她呢？”雲絲知道白亦是孤兒，也許是他的經歷導致不願意要孩子。
“我今日離婚不想談她。我去洗了，洗完你還想喝，咱倆就繼續喝。”白亦說完轉身進入洗手間。
雲絲又愁眉苦臉起來，該怎麼問白亦身後的痣呢？
這可是關係到他的身世。
要不問他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