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此刻換我捂着臉,對靜吼:“你打我?”
卻不敢動靜一根指頭。
因為心虛。
真是報應。
靜直視着我,一點不怕我瞪的溜圓的眼神:“你嫖一個不夠,還同時嫖幾個?”
我愣了,原來靜以為是我PC.
“你說什麼啊?怎麼是我嫖了?”
“不是嗎?那你倒說說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住哪啊?”
我語絕,真是回答不上來。
“我已經夠給你機會和幫你留面子了。你要五萬,好,我給你,讓你擺平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可你要十萬,嫖一個雞,罰款加保釋金加請客送禮怎麼說也要不了十萬吧?你肯定要不是同時嫖了幾個,要不就是還做了些什麼更齷齪的事。”
靜冤枉了,錯打了我,我卻什麼也反駁不出。垂下頭去。
“我真的沒有去嫖,你相信我,靜。反正我就是需要十萬塊。別的你什麼也別說、別問了。”
靜不理我。轉身準備出門。
存摺都在靜手上,童自己的帳戶都被凍結了,急等着我的錢救命。
除了我,誰還能拯救她?
我扯住靜,“撲通”一把跪在她面前。
“靜,我對不起你。我是出去嫖了,都是作生意的那些朋友拉着我去的。至於為什麼要十萬,細節你就別問了,實在是因為我做的事太齷齪了,怕說出來噁心你。靜,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靜還是沒動。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繼續跪着喃喃的念,邊扇自己的耳光。
我是錯了,我從一開始錯就大了。
在童面前,無論錯多大,從不向她道歉的。頂多,說句,我們都有錯,大家一起改吧。童聽到這句已經很滿意。
因為童愛我超過我愛她,無需道歉她也會原諒我。
靜終於遞給我另一個存摺。說:“你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自己親口保證的。”
我捧着兩個存摺,人生第七次,滲出了淚水。
只差沒給靜感激的磕個頭了。
存摺的錢,至少有34是我賺的,我卻只能求着靜給我。
誰叫她是我妻子呢?
靜從頭到尾,沒哭,沒鬧,音貝都沒提高一下。
我卻乖乖的認錯。
童總是哭,鬧,嚎哭的隔壁都聽見,我也沒低姿態說過道歉。
我拿着錢,去聯繫市裡最好的律師,去找威。
每天焦急的等待威的消息。
一邊夾起尾巴做人。
按時上下班,推掉所有的應酬。
可下班成了痛苦。
因為靜開始不和我說話。
她還像以前一樣給我做飯,賢惠的操持家務,可就是不和我說話,偶爾說一句,還像恩惠。
對,她以博大的胸懷饒恕了我的罪,是開恩。
我們兩從吃了晚飯,到關燈睡覺都沒有說話。要不是心裏裝着童的事,我真可以被她憋死,靜不說話,就是絕對的冷戰。
每當我欺負童后,童生氣,也是要作出不理我,和我冷戰的樣子。我索性睡覺,可她又會憋不住了,撓撓我的腳板,抓抓我的腰。等我起身,她又裝着一本正經在干別的事。幾個回合,冷戰不攻自破。
所以童的冷戰,最長也就是半個小時。
我想像處理和童的僵局一樣,在床上,抱着靜,一起運動,達到“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效果。可靜睡前只淡淡的說了句,“也不知道你當時有沒有有戴套。去醫院吃一個療程的葯吧。”就直接到客房去了,和我分房睡。
童要顯示她的主權,頂多是抱着枕頭睡到床另外一頭。碰到我煩她,睡到客房的情況,十五分鐘內她一定忍不住,拉下所有的面子,來敲門,把我拽進我們的卧室。
原來冷漠真的很難熬。
幸虧,靜第二天就和同事一起飛去鼓浪嶼度假。她收拾行李的時候通知了我一聲。是,靜現在是位於我上,要做什麼不需要和我商量。從此,我覺得靜所有對我的好,都像是賜予。
也好,大家都免得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