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並非絕對(一)

第二九九章 並非絕對(一)

海皇的眼睛剛剛閉上。

島上,即將被三個老聖聯手夾擊,僵直在地上的張仲,居然對快速攻擊過來的兩人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原本,被絕對空間禁錮的人,是不能動的,哪怕是眨眼。

瞬間,一股很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玳瑁王大聲喊道:“小心,情況有變”。

“嗯”,海皇馬上睜開了眼睛,怎麼回事?難道,煮熟的鴨子也會飛?

幾乎是同時,三聖的攻擊降臨在了張仲身上,本來,按照常規,這個時候的張仲應該是不能動彈的,三聖的攻擊也是為按照這個常規來發出的,只是,原本應該僵直的張仲不見了。

地上,三聖只感到手上一空,擊中的居然是一個殘影。

張仲不知去向。

玳瑁王的提醒和攻擊幾乎是同時到達。

吉吉兄弟戰鬥經驗豐富,也感到了情況不對,馬上齊齊張開自己的防禦技能。

只是,有心算無心,戰局一觸激發以後,驚天逆轉。

海皇看的有點懵。

如果他沒猜錯,自己從來沒有失手的技能絕對空間,今天被人給無聲無息的破了,不僅如此,可惡的張仲還利用了自己這邊相信絕對空間的慣性思維擺了這邊一道,這邊的三個攻擊者同時陷入了險境。

險情最大的是聖魔法師吉吉姆,魔法本來就是遠程攻擊,吉吉姆站立的位置較遠,沒有看到張仲臉上的表情,加上以為今天佔據了絕對上風,所以有點放鬆了警惕,所以身上沒有任何防禦準備。

只到玳瑁王大叫出聲,前邊的同胞兄弟發出心靈警報以後,吉吉姆才一邊倉惶後腿,一邊緊急在身前撐起土系魔法盾。

只是,身上的金黃-色土盾剛剛閃了閃,還沒有完全撐起,就感到胸口一疼,土盾被人強行擊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順勢一倒,手中法杖在鮮血上一揮,自殘性強攻魔法:“血殺”隨杖而出,攔在了前方,同時,強忍身體的劇烈疼痛,一個土盾撐了出來,一個漂浮使了出來,手忙腳亂之下,總算退回到了海皇身邊,手持法杖,看着前方,驚魂未定。

張仲的身影出現在了吉吉姆剛剛站立的地方。

雖然讓吉吉姆給跑掉,但張仲知道,這傢伙應該沒有多大威脅力了。

剛剛,要不是吉吉姆的魔法內向爆破不依不饒緊緊追蹤張仲,讓張仲不得不分神應對的話,估計這會,吉吉姆已經倒在地上了。

吉吉姆遇險的同時,吉吉卡和玳瑁王也同時遭到了攻擊。

他們兩個的攻擊剛剛用老,金玉從前邊一點同時發起了攻擊,金右手握拳,拳頭上閃動着金黃-色的光芒,大喝一聲“野蠻金屬”,大踏步對準吉吉卡狂野的砸了過來。

玉單掌一亮,掌面晶瑩如玉,嘴裏輕斥一聲,輕飄飄地一掌拍向玳瑁王。

玳瑁王首先發現了不對,反應比較迅速,應對玉地方法也比較簡單,四肢還有頭部齊齊一縮,茲溜一聲消失不見,地面上只有一個龜殼滴溜溜轉。

看着面前的龜殼,玉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隔山打牛”,玉掌含勁,輕輕地在龜甲上一拍,一股強大的力道透過龜背攻擊了進去。

“哎呀也”,玳瑁王的頭茲溜一聲伸了出來,嘴角掛了血絲,但整個龜身還是隨着玉的一掌之力飛快地繞過張仲回到了海皇的身邊。

三個老聖,相對來說,情況較好的倒是吉吉卡,他手中有劍,雖然攻擊用老,但馬上挽起了朵朵劍花防身,這些劍花雖然力道不足以抵擋金的鐵拳,但還是起了很強的組繞作用,金的拳頭強行擊破劍花攻擊到吉吉卡的本體之時,吉吉卡已經運起了足夠的防禦力道,所以,他只是悶哼了一聲,也借勢飛了回來。

張仲朗聲笑了兩聲,手中法則之筆一揮,圍困旺財的牢籠隨手而滅,旺財一竄而出:“仲哥”。

“我的天,仲哥,你真是太神了”,旺財太激動,本身嘴拙,八哥趕緊插話,有這樣的戰鬥效果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由他不感嘆,好啊,終於有希望脫離苦海了。

實際上,這樣的結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現場,所有人都有點發矇,三個老聖在藉機恢復傷勢,海皇在發愣,海族戰士不會隨便亂動,旺財的存在讓他們投鼠忌器。

張仲緩緩轉身,對已經恢復正常的父母走了過去,這種狀況,想必對方也不會隨便偷襲了:“爸、媽,仲兒讓你們擔心了”,剛剛為了取得最好的戰鬥效果,的確讓自己的父母擔了不少心。

“仲兒、仲兒”,艾黎一把把張仲摟進懷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吉吉卡看看玳瑁王,玳瑁王搖了搖頭,雖然第一回合這邊遲了不少虧,但玳瑁王認為就算海皇不出手,這邊還是佔據着絕對上風,沒有必要出手偷襲,行這小人行徑,再說了,剛剛一幕,還讓他心中疑惑呢,好好的關門打狗結果變成了被人倒算計,說不定,對面小子現在還在引誘大家上當呢。

乾脆,憑藉實力正面硬撼,用實力說話,不給對付投機取巧的行為。

“仲兒”,張濤也伸出雙臂,抱住了母子倆:“你長大了,有出息了,好,好,好啊,爸為你自豪”。

“爸、媽”,張仲眼角出現了眼淚,但臉上笑容依舊:“仲兒不管走在哪裏,始終都在想念你們,爸媽,我不管有什麼改變,都始終是你們的傻孩子”。

傻孩子?站在對面,有點回過神來的海皇心裏對張仲的這個自稱嗤之以鼻,這傢伙,簡直就是陰險狡詐,下流無恥,明明早破了自己的絕對空間,還等着自己這邊的人上門去送扁,傻孩子?我呸。

“仲兒,你不管長多大,始終都是媽媽的傻孩子”,艾黎緊緊摟着張仲又哭又笑,兒行千里母擔心,當年,兒子進學校學習一去就是幾年,母子一直不得見,艾黎心中的思念與日俱增,每每深夜夢回,她都會情不自禁的叫着“仲兒”醒來。

相比之下,兩個孩子,艾黎更加擔心和思念張仲,在她心裏,張仲一直還是哪個傻呼呼的以她為中心的兒子呢。

“好了,好了,小黎,別摟着仲兒了,對面還有敵人呢?”張濤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恢復了過來,對張仲說到:“仲兒,好好對敵,爸為你驕傲”,一邊說,一邊拉起了艾黎,並將妻子緊緊的抱在身前。

張仲對張濤笑了笑,傻小子記憶當中,父親對哥哥一直很嚴厲,但對自己一直是寵溺有加:“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緩緩轉身,輕輕向前走了幾步,和金玉並排而立,遙遙對立海皇:“現在,海皇你怎麼說”。

剛剛,海皇可是表明立場要放過張家的了。

張仲的身邊,旺財也抖抖身子,雙眼有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海皇。

海皇伸出一隻狗爪子,摸摸腦袋,瞄了瞄身邊幾個受傷的同伴,心中有些不是味道,要說剛才,海皇勝券在握,自然很大方,可現在,事情出現了如此意料之外的變化,這個心裏就有點猶豫了。

可是,話已經出口,如果出爾反爾,不僅是旺財小甜心會對自己徹底失望,就連海族上下也會鄙夷自己。

看對面,旺財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很重很重的很失望的表情,海皇在心中暗苦的同時,也有一絲欣慰,看來,旺財小甜心還是對自己有好感了,不然不會如此失望了,不過,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玳瑁王的臉上有些紅潤,吉吉姆一臉潮紅,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受了不少傷害,自己真要撒手不管,這件事還真是難受,搞不好,這邊三個真可能會凶多吉少。

張仲穩穩地站在海島上邊,不急不忙,等海皇決策。

實話說,張仲並不想激怒海皇,剛剛,玉大出意料地一掌也只能讓玳瑁王稍稍受傷,看樣子還有很強戰鬥力,也就是說,玳瑁王本身的實力是何等強悍,由此推理,海皇是這四人的領袖,實力一定更加深不可測,再加上海中數不清的海族戰士,能不激怒海皇是最好的選擇。

張仲不是怕事之人,但不會蠢的自己去找敵人。

海皇看看玳瑁王,了解一下老友的身體狀況以後,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口說到:“張仲,本皇說話算數,決不為難你張家,不過,這裏,在你們開始對扁之前,本皇悠悠幾個問題想先行請教,希望你能為我解惑”。

張仲看了看海皇,微微一笑:“海皇有什麼問題,只管問來,如果我能回答,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海皇的算盤,張仲心裏一清二楚,很簡單,海皇在拖時間,故意問張仲一些問題,讓玳瑁王幾個乘機療傷恢復戰力。

不過,張仲心裏盤橫了一下,對比對比,覺得這種交換還是值得,海皇加上海族戰士交換三老聖的傷勢,張仲覺得自己不吃虧。

玳瑁王和吉吉兄弟也明白了海皇的用途。

對望一眼,玳瑁王對海皇點了點頭,算是對這種交換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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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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