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主今晚真的只是幫解毒?還是要趁機做什麼?
裴忌接受無能,全表現在臉上,謝罔擇卻一副沒察覺不妥的模樣:“多謝殿下。”
裴忌瞪着謝罔擇,就相信她了?就這也能忍?
謝罔擇無動於衷,多少屈辱都受過,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楚雲歌不想多啰嗦:“你們走吧,裴忌你今晚過來。”
謝罔擇率先告退,首當其衝的裴忌想說點什麼,但看到謝罔擇和卿塵都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先跟上他們。
他們走了,楚雲歌正要繼續欣賞美景,沒想到沉默寡言的燕峰開口了:“屬下不用特意解毒。”
燕鋒他年紀最小,卻最嚴肅,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楚雲歌看着他,總覺得他有一種初入職場時,學生裝大人的感覺。
“這樣嗎?你跟着本公主的時間確實多一些,那能保證不會毒發影響到保護本公主嗎?”
能少接觸也不錯,只要他能保證。
燕峰沉默了,他不能保證。
“那先這樣安排吧。”
楚雲歌吃着飯後水果,最後目光落在了已經走遠的三人身上。
“他們怎麼又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楚雲歌嘀咕了一句,她倒是不怕他們在背後蛐蛐她,但怕他們在商議怎麼弄死她。
楚雲歌就是自說自話,沒想到身後忽然傳來了燕峰的聲音。
“謝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燕峰說得忽然,語氣也有些奇怪,楚雲歌轉頭看向他。
卻見燕峰偏頭專心聽着,面無表情再次開口:“哦,小侯爺何出此言?”
楚雲歌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燕峰這是在轉達他們三人的對話,或者說重複他們的話,甚至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最初那一句,不出意外是裴忌說的,而後面這一句,一聽就是謝罔擇說的。
燕峰學得雖然有些奇怪,但挺像。
楚雲歌確認后震驚了,這麼遠的距離,燕峰居然能聽到。
而且,她嘀咕了一句,他就直接重複了,連語氣都學了,確實挺忠犬的。
楚雲歌想着,很沒道德的沒喊停。
另一邊,裴忌亦步亦趨跟在謝罔擇和卿塵後面,還不知道他們的話被會竊聽。
“你們……你們怎麼都沒反應。”天盛城的人現在都這麼開放了嗎?怎麼比江湖兒女還不拘小節?
“小侯爺希望我們怎麼反應?”謝罔擇停住,看着裴忌淡淡反問。
先皇和裴父是忘年交,君臣知遇,一直重用,私交也很好,裴父也沒讓先皇失望,屢建軍功,成為楚國護國忠將。
裴家少有的一門封兩侯,裴父被封為護國侯,祖父被追封,後來裴家長子自己建功立業也封侯,最後裴府的爵位就傳到了次子裴忌的頭上,人稱小侯爺。
裴忌看看謝罔擇:“謝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謝罔擇哦了一聲:“小侯爺何出此言?”
裴忌憋了一下:“如果不是我沒能趕回來,謝公子此時已經回到陳國了,謝公子怪我也是正常的,但我真是有事耽擱了,不是故意逃婚的,我也沒想到會連累到你。”
謝罔擇垂眸:“這話小侯爺之前解釋過了。”
“但是你好像不相信。”裴忌無奈:“謝公子,就看在我也遭到報應,正夫變面首,還是了個可笑的‘側妃’份上,先放下成見好不好?這事關我們的清白,我們得團結起來解毒、解決問題。”
裴忌這樣直白口無遮攔的,讓謝罔擇都沉默了一瞬:“你想怎麼解決?你敢殺了殿下?”
最後一句,聲音輕得風一吹就散了。
裴忌也被謝罔擇的口無遮攔嚇到了:“當然不能。”
他回頭看看,確認亭子裏的楚雲歌聽不到才鬆口氣:“這話謝公子往後可別說了,嚇人得緊。”
他頓了頓:“你們說,她今晚真的只是幫解毒?”還是要趁機做什麼?
“大概是真的。”謝罔擇回答得模稜兩可。
裴忌面對他們的淡定,很是憋悶:“為什麼你們這麼冷靜,今晚是我,明晚就輪到你了,謝公子。”
“沒錯。”謝罔擇點頭,過了今晚才輪到他。
裴忌憋悶:“……她讓我們每個人一晚,這不是和宮裏陛下翻牌一樣嗎?她以後是不是還要製作綠牌翻我們?”第一個被翻牌的裴忌說得臉都紅了,不知羞的氣的。
謝罔擇臉上都閃過一絲彆扭,然後開口道:“綠頭牌公主有,不用製作。”
裴忌啊了一聲,滿臉吃驚。
卿塵都看了謝罔擇一眼,謝罔擇他是故意的。
謝罔擇微微一笑:“陛下賞賜的,她要真翻牌,小侯爺你這個側室,必然在上面。”
“我才不會讓她翻!”裴忌臉越發紅:“陛下怎麼還給她這個,我還說不行去找陛下呢。”
謝罔擇看了一眼裴忌:“找陛下?看來小侯爺和陛下也很熟,但找陛下沒用。”
“你們不在天盛城,並不知陛下對殿下有多寵溺。”謝罔擇垂下眼帘,寵得都不正常。
“綠頭牌而已,陛下不是都縱容公主將你這小侯爺當側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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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
聽謝罔擇說側室,他只覺得牙疼:“所以你的意思是,真拿她沒辦法了?那總不能真和她洞房解毒吧?”
裴忌抱住自己胳膊,有點心疼自己:“我不行,我要練功。”
誰能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回到天盛城以後,卻每日都在擔心丟了清白。
目光轉向卿塵,同病相憐,都出家了,公主也沒放過。
“唉,卿塵公子你也是和尚,不能破戒,便是能破,我們整整四個人……總不能每個都……”
他真的沒做好過一妻多夫生活的思想準備。
別人都是一妻多妾,到他這裏一妻多夫,都不敢求一夫一妻。
裴忌只覺生活無望,看看謝罔擇和卿塵,更加的絕望。
“你們為什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難道你們決定和她洞房解毒?或者真要一直如此?這才多久,她就搶了那麼多人,喪心病狂到連卿塵大師都搶,誰知道她以後還會不會搶什麼人來。”
“當然不能一直如此。”謝罔擇聽到洞房解毒四個字,終於出聲,垂下的眼眸,冰涼無比。
卿塵看了謝罔擇一眼:“公主殿下好像有些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裴忌扣着手指,為夜裏的解毒焦慮不已。
倒是謝罔擇沒說話,公主好像確實有些不一樣。
三人說完話分開了,被燕峰轉述沒錯過任何一句話的楚雲歌:“……”
謝罔擇果然是腹黑攻,竟然真想過殺了她。
裴忌提到皇帝,他好像還吃醋了,成了檸檬精,但這個cp,她真的磕不動。
至於裴忌,除了想得多,倒沒想過殺她,今晚解毒可以繼續。
不管裴忌怎麼焦慮怎麼抗拒,當夜,因為毒發越發難以忍受,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又偷偷摸摸,彷彿做賊似的去了公主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