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個小奶狗面首

第3章 第三個小奶狗面首

公主的感受,楚雲歌感同身受。

因為她就是父母為了救哥哥才生的二胎。

哥哥患有特別的血液病,癥狀和皇帝有些類似,都有不能見太陽的癥狀,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親屬的臍帶血來實現血液的重建。

但臍帶血沒能用,他們一家又是熊貓血,最後她就成了哥哥的血庫。

媽媽就是醫生,一直抽她的血,就等着醫術突破,如果沒突破,她可能一輩子都得做他的血庫,生活無望,永遠在吃補血的食譜,也沒人關心她。

父母從不和她培養感情,或者開始定位便是血庫,一直無視她,後來好不容易給哥哥捐獻骨髓做了手術,哥哥身體終於好轉,她也解脫了,選擇離開。

但沒想到沒過幾年,哥哥病又複發了,媽媽讓她再回去,她不想回去,拒絕了。

但最後還是中招了,她買的礦泉水被提前注射了藥物,等醒來,她已經被關起來了。

她穿過來時,都被關一個月,抽一個月血了。

都是血庫,都是偏心的母親,但公主比她慘,沒有抽血的工具,都是生生割開手腕的。

公主手腕上的傷疤,一道接着一道,從未真正痊癒過。

原本出生時公主身體很好,現在卻成了病弱美人。

朝臣百姓只知道公主放蕩荒唐殘暴兇惡,太后和皇帝一直縱容,卻不知公主也是可憐人,她那些讓無數女子驚嘆羨慕的精美手鐲,什麼金累絲花卉龍紋鐲,金累絲水族鐲等,不過是遮掩她傷口的工具。

她的囂張跋扈,全是皇帝和太后逼得,更是皇帝故意設計的。

明明皇帝只需要喝一碗就可以維持正常生活,卻因為不想體驗頭疼虛弱,非要喝兩碗,最後頭疼貧血痛苦的便成了公主。

公主飽受折磨,脾氣暴躁,於是皇帝看誰不順眼,或者想達到什麼目的,隨便用點辦法,就能讓公主首當其衝,做這個惡人。

比如謝罔擇,皇帝不想放虎歸山,又想牽制陳國,就讓公主強娶他為駙馬,他滿臉為難順水推舟達成目標,還得了好名聲。

楚雲歌搖了搖頭:“真是好大一朵清純善良不做作的白蓮花。”

每次通過她的事,皇帝都能掙得賢名,她名聲越差,皇帝名聲越好,人人都喜歡皇帝,誇獎皇帝,提起公主便滿臉厭惡。

便是身邊的宮女都如此,愛慕皇帝,想盡辦法想到他身邊去。

甚至便是她的駙馬,搶來的面首,最後也都會愛上皇帝。

楚雲歌捂了:“這不就妥妥的對照組嗎?”

也怪不得公主那麼厭惡討厭皇帝。

“吸我的血,害我這麼痛苦,又讓我背黑鍋抹黑我名聲,什麼哥哥,完全就是條毒蛇。”

以後皇帝要警惕,謝罔擇他們要遠離。

正想着,外面傳來杜若的通報聲。

“殿下,李公子求見。”杜若察覺楚雲歌滿腹怒氣,決定先找個人讓公主發泄發泄。

“李公子?”楚雲歌思索,皇帝的cp中,好像沒有姓李的。

片刻后,一個十六七歲的紅衣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身形修長纖細,巴掌大的臉,大眼睛,雙眼皮,一眼看去便讓人覺得清新。

楚雲歌挑眉,小奶狗。

來得正好,她受傷的心靈需要安慰。

她就知道,這麼大的架空世家,不可能全是純愛,還是有正常男人的。

看到少年,楚雲歌腦海里自動閃過三個字--小啞巴。

怪不得叫觀棋,觀棋不語真君子。

就是衣服太紅了,楚雲歌皺了一下眉。

李觀棋是入贅父親在母親死後,立刻霸佔家產娶後娘,他因為不願意改姓,被狠心父親厭惡的小可憐。

因為楚雲歌的皺眉,小可憐更緊張了,行禮后鼓起勇氣從袖中拿出自製小本子,舉起手給楚雲歌看時,手微微顫抖。

他前兩日才來求過公主,公主看他手比劃來比劃去才知道是個啞巴,氣得直接將他趕走。

李觀棋大概也知道自己被討厭的原因,這次就寫了小本子。

但離得太遠,又那麼紅:“看不清。”

李觀棋忙上前,臉上滿是祈求。

離得近了,楚雲歌看清了他寫的什麼:“殿下,求您救救草民的妹妹,草民會算賬,一定好好報答您。”

楚雲歌看向李觀棋,離得近發現他皮膚光滑細膩,冷白皮,五官精緻,嘴唇不點而朱,看着比女孩子還漂亮。

“好。”楚雲歌直接應了。

李觀棋滿臉驚喜,杜若不敢置信:“殿下,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楚雲歌看着李觀棋:“救了你的妹妹,你就是我的人了。”

李觀棋愣愣看着她沒動。

“你聽不到?”楚雲歌懷疑問道。

李觀棋猛地搖頭,他能聽到。

“那還不快去,還是你……不願意?”楚雲歌歪頭。

李觀棋再次猛地搖頭,滿臉通紅感激磕頭,不過一瞬,就砰砰磕了好幾下,磕得響亮,也瞬間將額頭磕紅了。

若非楚雲歌喜歡光着腳走路,寢殿內鋪滿地毯,怕是要磕破了。

楚雲歌撕了一聲:“好了,你再磕我不救了。”

小奶狗挺讓人心疼的。

李觀棋僵了一瞬直起身,小心看了一眼楚雲歌。

他知道公主生得極美,但從前並不敢多看,今日離得近了,才發現,她瑩白潤透的皮膚好似在發光,纖眉朱唇,眉目清冷,帶着天生的倨傲,上挑的眼尾,自然而然流露出上位者的尊貴氣勢。

但是她的衣裳實在……他方才不小心看到她小衣上的鴛鴦。

只一眼,李觀棋便匆忙收回視線,低下頭不敢多看。

李觀棋滿臉欣喜,杜若滿臉僵硬:“殿下,他就是個啞巴,您收了他,會被人笑話的,不如直接用他的命,威脅卿塵大師吧?”

李觀棋面上閃過懼怕,楚雲歌輕笑一聲:“本公主覺得用你的命威脅更好。”

公主的惡毒名聲就是這麼日積月累形成的。

楚雲歌沉下臉:“杜若,下次再出這些歪主意,本公主就把你舌頭割了。”

這種虛假塑料友情她不需要。

杜若滿臉慘白,李觀棋也變了臉,跟着侍衛離開時,都沒敢抬頭。

長相什麼的都過關,就是“膽子挺小。”

李觀棋離開后,杜若戰戰兢兢端了一碗紅棗補血湯。

楚雲歌看着湯,眼底閃過厭惡抗拒,但還是端起碗,毫不猶豫喝下去。

不喝不行,不喝她會死得更快,不過治標不治本,還是得想辦法讓皇帝少喝一碗,不然一直被這麼放血下去,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

喝完忽然感覺銅鏡里有一角紅色一閃而過。

“誰?”楚雲歌手裏的碗,利落朝着那一抹紅色丟去。

碗掉落在地,並沒砸到人,但一個紅衣少年從屋頂落下,也不進屋,就站在殿外瞪着楚雲歌:

“你怎麼發現我的?”聲音清越,滿滿的少年氣息。

楚雲歌看到他,腦海里自然而然閃過他的名字——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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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拯救,不洗白,你們怎麼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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