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們得將殿下找回來
楚雲歌清醒的消息傳開,楚國人都鬆口氣。
接下來就是楚雲歌的養傷恢復期,裴忌他們終於不再整日守着楚雲歌。
李觀棋每日來,就會去廚房,準備了許多補湯膳食。
只是楚雲歌不知道是不是傷沒胃口,每次都只用一點,不像之前那般很捧場都吃完。
可其他的她吃得也不少。
就好像,她的口味忽然變了。
她以李觀棋辛苦為由,很少再讓他按摩。
李觀棋每日都會去,依然沒有放棄,一道又一道楚雲歌愛吃的菜,每日都會準備,後來太醫允許后,連奶茶都準備了。
裴忌也是如此,有空就會過去。
倒是卿塵,搬回了真如寺。
但是他隔兩天會進宮給頭疼的楚雲歌念經。
倒是燕峰,因為同樣養傷,見得少。
唐檀因為任務外出,也很少見到。
楚雲歌的傷肉眼可見的好轉,便是臉色也好了起來.
很快便下床走動,開始正式處理政務。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熟悉裴忌卿塵和李觀棋的人,狀態卻越來越差,也越發清瘦了。
時常發愣,好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那些平靜,甚至笑容背後,藏着巨大的恐懼。
便是時常來看楚雲歌的杜若,在背後也忍不住嘀咕。
“奇怪,殿下明明醒了,可這心裏,為何會空落落的。”
為什麼沒有了之前那種安全感呢?
還有,即墨好像沒之前那麼受寵了。
她說不上來,她也不敢說,只暗暗觀察李觀棋他們。
這一觀察,她發現當著楚雲歌的面,他們是笑着的,和往常好像沒太大區別。
可轉過身或者離開了殿下的視線,他們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
他們好像變成了笑容機器,維持着幸福的一切,可仔細看就會發現,那些笑容就像是尺子量好的一樣。
杜若心中不安越盛,她沒人傾訴,只能將自己關在宮殿中,只說要養胎。
杜若避開了,可身邊的人卻避不開。
不管是靜心守志,還是問心無愧,還有李觀寧,都能感覺到他們的主子和兄長越來越沉默。
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壓抑,特別是見過殿下后,可每一次他們還是會去見殿下。
從前見殿下,他們是開心,是期待幸福的。
可如今每次見完殿下,他們都好似看到他們絕望幾分。
那種無言的絕望,好像沒有盡頭。
他們胃口變差,睡眠也同樣差了。
不過短短半個多月,他們卻肉眼可見的憔悴了。
倒是殿下傷口好后,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
過去的蒼白都不見了蹤影。
她處理政務,每天用不完的精力。
一切都好像在變好,除了過去是裴忌他們粘着楚雲歌,現在楚雲歌身體好了,裴忌也突破了,便是燕峰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他們卻總是有很多事,巧妙的錯開了親近圓房。
裴忌甚至連接觸都少了,好像沒有中毒這回事一般。
可表面上一切還是很平和美好,只是私底下,他們都在找人,或者找什麼東西。
但最親近的人都說不出他們在找什麼。
說找殿下,可殿下就在那。
倒是殿下脾氣好像也古怪起來,不少宮人受罰,即墨不例外。
這一份詭異的平衡,在謝罔擇趕到楚國時,徹底被打破。
謝罔擇代表陳國,親自前來楚國談深度合作。
謝罔擇這樣的行為是很危險的,畢竟他皇位還沒坐穩。
但謝罔擇就是來了,有聽到楚雲歌遇襲危險的情報,實在太過着急的緣故。
另外就是他想直接養蠱,最後再直接殺了最後的勝利者,搞一把大的。
陳國皇子太多,每個皇子後面都有家族,太過錯綜複雜。
整個陳國像一盤散沙,全是亂象,還有人和趙國來往密切,叛國他都不意外。
謝罔擇當了皇帝,弄死弄垮了不少兄弟,解決了一部分,但是還有很多麻煩。
他不想用幾年時間處理,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弔膽的在趙國虎視眈眈下生存。
最後就這樣耗着,耗到失去所有激情。
他拼盡全力放下楚雲歌回國,可不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
他打算來一把大的,直接處理完問題,全心全力發展壯大自身,搞趙國。
謝罔擇野心勃勃,一路佈置籌謀,一路躲避着時不時來的刺殺,最後快馬加鞭,最快速度秘密趕回了楚國。
楚雲歌脫離危險已經醒來,是他收到的最好消息。
正好他回到天盛城市,遇到楚雲歌去真如寺,他乾脆去了真如寺。
在卿塵的禪房內,謝罔擇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楚雲歌。
可當謝罔擇走近楚雲歌,寒暄了幾句后,本來加速的心跳卻咯噔一聲。
不管是楚雲歌說話,還是眼神,都那麼陌生……
不,也不是陌生,其實還夾雜詭異的熟悉,只是他都快忘了。
謝罔擇心亂如麻,可還是抱着最後一點希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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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除了實在放心不下來看看你,我也是順便繼續談一下楚國陳國深度的合作,之前殿下提過的對趙國聯合商業戰文化戰,我很感興趣。”
楚雲歌很順利的接過話,可她說的話還是之前初步談的那幾句。
更深入更多的,已經沒有了。
謝罔擇最後一絲希望消滅。
再看看裴忌李觀棋好像和卿塵好似都沒察覺一般,還是圍着她轉,他只覺得荒唐。
心裏產生了和燕峰一樣的疑問。
他們難道沒發現異常嗎?
謝罔擇心亂如麻,隨便找了個借口退出了禪房。
等裴忌和李觀棋先後從禪房出來,謝罔擇擋在他們面前,臉色陰沉。
“她不是殿下,你們瞎了眼嗎?為何還圍着她轉?為何沒告訴我任何消息?”
謝罔擇甚至陰謀論了:“是不是你們從哪裏找來一個替身故意糊弄我的?或者裏面那個人其實不是定下,而是之前的楚帝?”
裴忌回頭看了一眼禪房內湊近卿塵的楚雲歌,往前走了幾步,很冷靜道:
“我們不是傻子,也不會玩那樣無聊的糊弄,誰知道你會發瘋回陳國。”
謝罔擇更疑惑了“那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殿下,得將殿下找回來。”
裴忌笑了,笑容中帶着無法言語的瘋狂。
“我也想問你,你說她不是殿下,那誰是?她有殿下所有記憶,身體也是殿下的身體。”
“至於找?我早就想找了,只是該去哪找?該怎麼找?”
謝罔擇看着裴忌,終於明白他們並非沒有懷疑,而是不知道去哪裏找殿下。
人丟了,茫茫人海,但也有個能找的地方。
但人沒丟,只是殿下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