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有最刺激,只有更刺激
謝罔擇腳步一頓,眼底閃過狐疑:“殿下這是怎麼了?”
比起誇張的裴忌,謝罔擇穿着正常,一襲青衫,身姿優雅,緩步走來,每一步都自帶韻律一般,清致風雅。
和昨夜偷偷摸摸,彷彿爬牆偷晴又彷彿來上戰場要赴死的裴忌,天差地別。
他的聲音也和裴忌的一驚一乍不一樣,還是那般吹風拂面,感覺將她的班味都吹走了些。
楚雲歌看着他摸了摸臉:“沒什麼。”
加班恐怖如斯,才半天就讓人滿身班味,剛才看鏡子,她覺得她的美貌都降低了最少三個檔次。
楚雲歌撐着精神等着謝罔擇來,就是要交代說清楚。
她指着旁邊的床位:“你今日應該問過裴忌了,我昨晚沒幹什麼,就是為了解毒壓着他手增加接觸面積而已,你放心,今晚也是如此。”
“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和本公主接觸,本公主也不勉強,就是毒發時你痛苦些。”
楚雲歌不信謝罔擇沒問過裴忌,否則裴忌也不會特意來叮囑。
對謝罔擇這個動過殺她的心思,也是徹底得罪的腹黑駙馬,她對他沒法像對裴忌那麼放心,如果可以都不想和他同床,就怕他半夜越想越氣直接將她悶死。
但不解毒也不行,最後就讓謝罔擇選擇了。
謝罔擇默了一下,他和卿塵確實問過裴忌了,但……裴忌並沒說他們牽手了。
怪不得裴忌會看他的手。
謝罔擇袖子裏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眼底帶着防備的楚雲歌。
她不止防備他,她似乎還希望他拒絕。
謝罔擇鬼使神差開口:“就按照裴忌的解毒辦法來吧。”
楚雲歌略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強撐起精神,將被子挪到中間:“裴忌說我睡覺不老實,用被子隔開,我手腳就不會搭到你身上。
裴忌最多吐槽兩句,謝罔擇一氣之下將她手腳扭斷砍了怎麼辦?
當然,暗影肯定會保護她,但是還是安全要緊。
謝罔擇第二次聽到裴忌的名字,再聽聽內容,嘴角一扯:“原來如此。”
怪不得裴忌那般異常。
隨後楚雲歌再次開口:“另外,天熱,我實在不習慣入寢時還穿羅襪,還請謝公子多擔待。”
謝罔擇莫名,條件反射看了一眼。
楚雲歌坐在床上,一隻腳在她屁股底下,另外一隻腳就露在外面。
看到楚雲歌白皙如玉、細膩光滑,但……也很圓潤的玉足,謝罔擇又彷彿被燙似的移開視線。
從前他並沒注意過,沒想到……怎麼像小孩子的,且實在圓潤。
楚雲歌看到謝罔擇目光的躲避,咬了咬牙:
“洗過並不臭,還有,下次謝公子有什麼話,可以自己說,不用讓裴忌專門傳話。”
謝罔擇頓了一下:“專門傳話?”
他搖搖頭:“殿下誤會了,我並沒有讓裴忌轉達什麼話。”
裴忌竟然打着他的旗號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
若非今日公主說出來,他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裏。
這小侯爺還真是輕易的能挑起人的情緒呢。
“真的?”楚雲歌則滿臉狐疑:“他說你會不習慣。”
謝罔擇輕輕搖頭:“我未曾說過。”
裴忌為何要瞞着他,還打着他的旗號特意來叮囑這句話?因為不想讓他看到楚雲歌的玉……胖足?裴忌為什麼不想他看到?
“哦。”楚雲歌哦了一聲,好似沒相信他。
謝罔擇眼眸深了些許,看來公主相信裴忌,勝過相信他。
他垂眸看着袖子上的雲紋,心想倒也正常,畢竟他們定親都訂了十年,他只是她一怒之下,臨時找來的替代新郎。
楚雲歌看着謝罔擇反應,頓了一下補充道:“看來是他胡說八道了,不用在意,就先休息吧。”
她都累死了。
楚雲歌率先躺下,滿足的呼出一口氣,還是床好呀。
如果……不用解毒就更好了。
謝罔擇站在床邊,一時並沒動。
楚雲歌也沒像對裴忌那般直接拉他,就那麼躺着,沒拒絕也沒邀請,彷彿沒注意到他的僵硬。
心裏還祈禱他接受不了和她同床,最後分床而眠。
沒想到謝罔擇站了片刻,最後還是從容不迫的上床了,躺在了楚雲歌旁邊。
楚雲歌:“……”
好尷尬,比昨夜尷尬多了。
“那謝公子,我就要失禮搭你的手了。”最後楚雲歌打破沉寂,她想睡了。
謝罔擇偏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伴隨着應聲,他先伸手,越過被子障礙,輕輕握住了楚雲歌正好搭過去的手。
“多謝殿下。”
謝罔擇拉住楚雲歌的手后,輕輕合攏,卻沒用力,只是虛握着道謝。
楚雲歌偏頭看着謝罔擇,眼底滿是驚訝,謝罔擇不止沒拒絕,他還主動她的手?
是,他必然是解毒,但他的主動還是很奇怪。
看着楚雲歌瞪圓的雙眼,清澈明亮,彷彿不曾沾染俗塵濁意。
和公主原先帶着些許瘋狂的眼神,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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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罔擇眼底探究一閃而過,一個人的眼神……變化會這般大嗎?
“公主自前夜說被卿塵大師感化,好像真的變了許多。”
楚雲歌露出一個微笑:“本公主感受頗多。”
果然她的變化逃不出這老狐狸的眼,這腹黑質子在動漫中,有穿皇帝冕服的,最後應該是回陳國,而且還登基了。
陳國的皇位競爭可比楚國的強多了。
本來他們陳國皇室就能生,自從經歷差點滅國的危機后,更是拚命生,謝罔擇下面好像已經有二十多個馬上三十個弟弟了。
結果他一個在楚國長大,沒有任何助力的質子卻成功登基了,他的可怕腹黑……能窺見一二了。
多說多錯,她也無法一直裝公主,最後楚雲歌就沉默了,準備直接睡了。
但謝罔擇再次開口了:“殿下又犯頭疾了?需要我念書緩解嗎?”
楚雲歌頭還真是疼,有些心動卻拒絕了:“不用了。”
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說完楚雲歌腦海里卻忽然閃過一個片段,也是這張床上,只是那時候這裏還是一片紅色,是新婚那一夜。
謝罔擇死也不願意和她洞房,公主怒極,道她丟不起這個臉,說不洞房可以,但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最後就要求他發出洞房的聲音。
是的,公主讓他發出那種聲音,這樣騙過外人也好。
一般情況下,在這樣的朝代背景下,都是男子對女子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公主又理所當然的提出了要求,還說他的聲音好聽,他叫得好聽也許她一高興,就原諒他的不敬了。
楚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