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不戀愛腦
溫彥心裏一個激靈。
沒有!
溫平淵一直說忙。
他沒有提起,溫平淵也沒有提起來。
他盯着秦知南:“你知道什麼?”
謝晏卿靠在椅背上:“西城區君越豪庭,你找人蹲守一下,或許會有收穫。”
“我記得你母親也有一些股份,你小心一點。”
溫彥此時是不相信的。
但是看着秦知南和謝晏卿的臉色,他又感覺,他們不會在開玩笑。
“師兄,你要有資本,有決策權,哪怕是分出來也行。”
溫彥臉上的笑意沒有了。
他起身:“小師妹好好休息,我知道怎麼做。”
他是不在意,但是不是傻子,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秦知南突然問溫彥:“今天幾號?”
“5月23,怎麼了?”
秦知南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謝晏卿,又看了看溫彥。
“小師妹,說!”
“5月25,不要讓你母親出門。”
溫彥和謝晏卿齊齊盯着秦知南,這是什麼古怪要求?
怎麼神里神氣的?
溫彥沒有問出來,只是點頭:“好,不讓外出!”
“誰要是約她,就讓她說讓別人先去,她隨後就到,但是,不要出門。”
溫彥點頭,心裏越發感覺到奇怪。
謝晏卿眸光閃了閃,殷勤把水果送到秦知南身邊。
“說了這麼多,嘴干不幹,吃點水果!”
溫彥掃了他一眼,又翻了個白眼。
“真是沒眼看!”
但是,轉身走出去的時候,臉色是冷的。
謝晏卿把手機遞到秦知南的面前:“這是我可以保存嗎?”
秦知南探頭一看。
網上又有帖子發出來,證明她亂來的。
那些清涼一點的,短褲短褂的照片,甚至是洗澡時候的打馬賽克的圖片都有。
秦知南沉沉笑了:“找死啊,成全她。”
謝晏卿以為秦知南不反對就是同意了,喜滋滋的截圖,裁剪,保存圖片。
“你做什麼?”
秦知南挑眉,此時作為喜歡秦知南的男人,不應該氣急敗壞嗎?
“我都沒有,自然是保存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看。”
謝晏卿的語氣理所當然,神情無辜極了。
秦知南懷疑他在開車,然而並沒有什麼證據。
“不過,我不喜歡那麼多人看到你的樣子,秦知南,就不能早點處理嗎?”
謝晏卿有點哀怨,盯着評論區,雙眼冒火。
“謝晏卿,謝氏倒了?”
這麼清閑。
“倒不了,有人着急奪權,我要給人機會。不務正業最好。”
又笑着看着秦知南:“昨晚某人說養我,不會不作數吧?”
秦知南沒有說話。
因為手機震動起來了。
是顧銘的電話。
此時,顧銘應該也在這家醫院裏待着。
謝晏卿臉色不大好看。
冷冷坐在那裏,手裏把玩着水果刀。
那個架勢,似乎要去捅誰幾刀一樣。
秦知南接通電話,外放。
“知南,你沒有事情吧,網上的那些,你不要看!”
顧銘的聲音帶着焦急,透着濃濃的擔心。
“嗯,沒看!”秦知南語調淡淡。
顧銘哽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我現在受傷了,不能保護你,已經找人去刪帖了。你安心待在家裏,不要出來懂嗎?”
“我不希望你被人指指點點,等風平浪靜了再說。乖,聽話,好不好?”
秦知南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自己的胳膊。
汗毛都豎起來了。
謝晏卿手裏的水果刀,嗖的一下扎入蘋果。
“學校里,我給你請假,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顧銘的聲音,和上輩子融合了。
“知南,你在家待着,一切有我。”
“咱們等風波過去,學校里指指點點的,你也不好進行研究。”
“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又打着電話怒吼。
“咱們還沒有壓下去,鋪天蓋地到處都是,你們怎麼做事情的!”
“什麼叫監控壞了,警察沒有線索。那晚上,雲尚去了哪些人總能知道吧,一個一個排查!”
“學校里學生集體要求查知南的學術成果?放屁,知南是受害者,怎麼就給學校抹黑了,怎麼就給學術抹黑了!”
又半跪在沙發前,端着米粥小心哄勸。
“知南,吃東西,不怕,有我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身邊,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的,最高潔的。”
那時候,顧銘幾乎成了她的救贖。
她是冷靜理智,但是一夜之間被摧毀的太過厲害。
精神驟然垮了。
秦知南聽着顧銘在手機里叨叨,突然就想到,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PUA。
想要控制她,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信賴和依賴。
不得不說,顧銘上輩子這步棋,走得特別陰險,但是有效。
掛了電話。
秦知南看着窗外的天幕,太陽似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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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一片。
謝晏卿坐在那裏,眸光看着秦知南的側臉,身側的手一點一點的攥緊。
骨節泛白,青筋暴起。
但是臉上,除了冷冽,沒有其他的情緒露出來。
“你不會心動了?”
秦知南收回視線,笑了笑。
“我不戀愛腦。是我家人不夠愛我,還是我的朋友不夠好,一點小恩小惠,我就要奉獻自己?”
不過是,這兩年,顧銘持之以恆的好,讓她看到一個情緒穩定,學業努力的人。
她想,她未來會很忙。
如果能找到一個不拖後腿,並肩而行的伴侶未嘗不可。
誰知道,內里是這般的不堪呢!
原來,好名聲,都是可以設計出來的。
上輩子,若不是遭逢巨變,只怕,她不會和顧銘在一起。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還要一頭扎進甜言蜜語裏呢!”
謝晏卿湊到秦知南面前:“看看我,我不比他好看多了。他多油膩!”
頓了頓,他又說:“早餐最喜歡吃什麼?”
“什麼?”秦知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定了兩年的早餐,皇廚的。你上學的日子,不是每天都送去嗎?”
秦知南眉頭一皺:“你說,顧銘每天早上拿給我的早餐,是你定的?”
謝晏卿黑着臉:“那個跑腿的第一天送飯,遇到了顧銘,顧銘看到了你的名字,就主動送。”
然後就變成顧銘送早餐了。
他只恨,那兩年,他沒有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