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咎由自取
古戈爾，似乎並不是極限啊……
林昊靜靜的站在柳白所在的一號庇護基地，此時的他，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閑庭信步的走在這充斥着古裝模樣的城市裏。
而所有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畢竟他一身令人詫異的現代化裝扮，休閑裝配上牛仔褲，一雙運動鞋，整體上給人一種很怪的錯覺。
尤其是對於這個封建皇朝時代下的人而言，更是如此，一個個看向他的時候，都很茫然。
林昊靜靜的走着，目光淡然，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的視線之中立馬呈現出了這些人的過往今生，以及他們身上糾纏的諸多因果線。
嗯？
林昊訝異的看着他們，一雙眸子頓時沉了下來。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着何止過億的殺生之數，可謂是殘忍至極，每一個，都是從底層廝殺上來的。
可是在這些人廝殺的過程中，各種平白無故的冤殺，更是數不勝數，哪怕是你路上看人不順眼，也會殺掉。
呵……
以為自己夠很了的林昊，和這些人一比，還真的不是個個兒啊。
林昊殺人，講究前因後果，講究的是你不動我，對我沒有殺心，我自不會碰你。
若你是普通人，不論你犯了什麼錯，但只要不惹他，他林昊不會有任何的想法。
可偏偏這幫傢伙……
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后，林昊緩緩的點上了一根煙后，右手高高揚起。
在這些人詫異古怪的目光之中，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響指過後，沒了，空了，靜了。
林昊默然的看着手中的香煙，輕笑道，“這下子安靜許多了。”
“是很安靜啊。”
一號柳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林昊的身後，苦笑道，“九九八十一次，九九歸一么，這算是？”
並沒有回頭的林昊，眼神滿是輕蔑之色，淡淡的搖搖頭道，“你想太多了，柳白，其實你壓根就不叫這個名字，全是騙局，從最開始，你就在騙我，不對嗎？”
柳白緩緩的攥起了拳頭，咬着銀牙，但還是沒吭聲。
林昊嗤笑一聲道，“你可真的是有點意思，從始至終你就沒想過要和我怎樣，原來如此，原來我壓根就不是你締造出來的，原來，從始至終你都想殺我。”
“不殺不行啊。”
柳白道，“你沒有體會過一號的那種感覺，你永遠無法感受那種感覺，所以，你根本就不懂。”
“哦？”
林昊淡淡道，“可是現在，我已經成為零了，所以，你這個一，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不打過怎麼知道呢？”
柳白冷笑着。
林昊也笑了，淡淡道，“你拿什麼和我打？”
“你真的不會以為，我這麼些年來，憑的是什麼壓制他們的吧？”
柳白淡淡的攤攤手道，“哪怕是加上你，哪怕是你將他們全部都吸收了又如何呢，又怎樣呢，要殺我，你還不配哦！”
“是么？”
林昊淡淡一笑道，“你一個普通人，和我說這麼多有用嗎？”
看着柳白頓時變的煞白的臉色，林昊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別著急，我還沒用賦予呢，所以，你依舊是你。”
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柳白，苦笑着坐在了憑空出現的王座上，目光散漫中帶着些許的迷茫道，“是啊，挺無助的，你若賦予了，我真就成普通人了，到時候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
“為什麼？”
林昊淡淡的問了句。
柳白苦笑着，搖搖頭道，“沒有為什麼，也沒有什麼別的說辭，就很無助，你懂那種感覺嗎，我一開始一直以來都以為，你一直在受到我的把控，只是我需要找到你，但有那個賤人在，處處跟我作對，我又能奈何呢？”
“她為我做了很多。”
林昊淡淡一笑道，“掌嘴！”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自己臉上的柳白，懵了，她愕然的抬起頭來恍惚的看着眼前的林昊，驚愕道，“你……”
林昊隨意的攤攤手道，“別這樣看着我，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沒什麼意思。”
放下手來的柳白，酸澀道，“其實，當初在那家網吧的時候，你就能殺了我。”
嗯？
林昊愣了下，狐疑的看着她。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能殺了我！”
柳白又苦笑着道，“你有誤解，你一直以來，都在用以精神力上限為賦予這句話，所以，你才會走那麼多的彎路！”
“是這樣嗎？”
林昊詫異的問了句。
“嗯。”
柳白苦笑着搖搖頭道，“這算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一把鎖，而你形成了近乎於肌肉一般的記憶，所以，才有了現如今的你。”
“可笑……”
林昊淡淡的搖搖頭道，“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好咯！”
柳白苦澀道，“不算，但也算。”
林昊聳聳肩道，“隨你怎麼說，其實，你說的這個，我也考慮過，但一直以來都沒有那麼做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柳白茫然抬頭，看着林昊。
“我怕誤傷。”
林昊輕笑道，“這根本就不是你的本相，你是什麼樣的，其實你很清楚，現在的我，也清楚了。”
柳白蹙眉道，“善良？”
“不算是善良，應該是原本隸屬於我的本性，亦或是我的三千大道之一，一直在我的身上。”
林昊淡淡一笑道，“你也不用那麼意外，也不用那麼吃驚，世界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難道不是嗎？”
攥着拳頭的柳白，憤恨的看着眼前的林昊道，“可是，你明明就已經不在了，為什麼又要突然出現，你締造了這片世界，怎麼發展，不是後續隨機出現的嗎，誰也不知道意外什麼時候來，誰也不知道意外什麼時候走，對嗎？”
“不是！”
林昊仿若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柳白，詫異道，“難不成到了現如今，你還認為我是那個始祖，是起源嗎？”
“難道不是嗎？”
柳白反問着。
林昊輕笑一聲，斯文的搖搖頭道，“還真的不是，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復活的，你也不用腦子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