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悍匪白寶山-13

第13章 悍匪白寶山-13

得到新情報的監獄方馬上派人對牛房進行了全面檢查,提取了牆上和頂棚上的血跡進行化驗。

化驗結果確定了是人血。

同時他們還在傅克軍的床底下,發現了700塊錢。

這一下,白寶山的疑點更重了。

因為,假如傅克軍是逃跑了,那他床底下的700塊錢,不可能不帶走。

傅克軍失蹤的時候,只有白寶山跟他兩個人在屋裏。

而且傅克軍的被褥枕頭不見了,也很蹊蹺。

誰逃跑不帶走錢,卻帶走被褥枕頭啊?

再加上血跡,包括白寶山之前跟傅克軍打過架,還有半年前莫名失蹤的李寶玉。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白寶山有重大作案嫌疑。

接下來,白寶山被重點提審,由獄政科的副科長王永康親自審訊。

但是審了10幾天,白寶山的態度卻非常強硬。

他甚至交代了自己藏匿了95發子彈的事,但就是不承認傅克軍的失蹤跟自己有關。

監獄方面曾經懷疑傅克軍已經遇害,他們動用了警犬進行搜尋,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傅克軍的屍體。

雖然屍體是沒找到,但是白寶山的嫌疑並沒有消除。

這件事讓他也吃了不少苦頭,他被關進了小號,單獨羈押了3個多月。

期間被提審多次,但他每次都咬死,傅克軍是3月21日凌晨5點,帶着行李騎着馬離開牛房的。

當問到他牛棚里的血跡是怎麼回事時,白寶山說那是以前傅克軍和李寶玉打架時打破了頭,那時候留下的。

白寶山除了這些狡辯之外,他還給監獄提供了很多能證明傅克軍逃跑的證據。

白寶山說:

“傅克軍他經常在外邊找女人,據我所知,他外面有個相好的,這女人把他迷的神魂顛倒,他經常把牛房生產的奶送給這女人。

他還送過其他東西給那女人,而且為了這個女人,他好幾次夜不歸宿。

本來我想報告這個情況的,但是傅克軍他恐嚇我,說我要是說出去,他就對我不客氣。我平時就經常被他欺負,我也怕他,所以我沒敢說。”

“還有,他還經常去另外一個女人家裏賭博。

傅克軍很喜歡賭,對了,那個女人曾經來牛房找過他,他倆商量要一起出去做生意。

我聽說,傅克軍賭博欠了很多錢,那女人說讓傅克軍跟她一起跑,去伊犁口岸做生意,說是那兒能賺大錢。”

白寶山試圖讓監獄方面相信,傅克軍是因為欠了賭債,想出去做生意賺大錢才跑的。

但是這些說辭顯然站不住腳。

可問題是,傅克軍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也就無法確定他已死亡。

後來監獄還發動犯人提供線索,希望能找出一絲破綻。

不過監獄的人反映,白寶山雖然與傅克軍有矛盾,但都是些小矛盾。

比如,傅克軍不讓白寶山摸他的馬。

大家一致認為,白寶山應該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去殺人。

而跟白寶山和傅克軍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的田某也說,白寶山和傅克軍的關係時好時壞,但是肯定沒什麼深仇大恨。

說白寶山會殺傅克軍,不合情理。

最後,監獄方綜合了各方面的信息之後,認為白寶山確實沒有殺害傅克軍的證據,所以讓他寫了保證書之後,就把他放回去繼續放牛了。

而傅克軍的案子,就只能作為“懸案”掛到一旁。

這兩個案件,一直到1997年白寶山被捕后,才真相大白。

再回到前面“京城槍戰”之後,白寶山因為鬧出太大動靜,不敢再在石景山作案,所以去了房山二姐家。

白寶山的二姐在房山縣的一個農場工作。

4月18日這天,白寶山閑來無事,就想去農場看看二姐。

於是他坐上了去往農場的公交車。

去農場的路會經過八一射擊場。

坐在車上的白寶山當時就注意到了這裏。

而且他還發現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情況,這個射擊場門口有哨兵。

而這哨兵佩戴的,正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短槍。

這個發現讓白寶山立時雙眼放光。

他沒有絲毫猶豫便下了車,在射擊場的周圍先觀察了一圈。

他發現,這裏地理位置偏僻,離村莊較遠,周圍道路比較複雜,還有一片開闊的玉米地,這樣的環境對於他作案來說,真是理想至極。

他當即就決定,就搶這裏哨兵的槍。

不過他這人算是膽大心細的,觀察了周圍還不夠,他又藉著想打靶的名義,走到射擊場的大門和哨兵攀談起來,趁機就觀察大門內的情況。

在了解清楚裡外的情況之後,白寶山就回自己家去了,他是回去做準備工作的。

他先是返回之前藏槍的蘋果園,找到標記的位置把埋在土裏的槍和子彈挖出來。

然後等到4月20日,下午3點左右,白寶山弄了個自行車,還搞了一個帆布袋用來裝那把長槍。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塑料包裝,擦槍布,他這準備工作做的可謂是細緻。

他把帆布袋綁在自行車大樑上,偽裝成漁具,然後騎着車向射擊場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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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罪案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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