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老公賺錢多不容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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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斯澤步子邁得又快又大,念時悅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見他在接電話,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得亦步亦趨地跟上。

一出飯店,便看到了陳宋。

他人高馬大地佇立在一台車門前。見到念時悅表情閃過意外,又看了看梁斯澤陰沉的臉色,有些費解地打開車門。

夫妻倆一前一後上了車。

陳宋繞過車頭,坐進駕駛位。他停頓了片刻,詢問道:“梁總,要去哪裏?”

梁斯澤坐在後座,闔目而靠,看着與平日無異。口氣卻異常的冷酷而刻薄:“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問廢話了。”

“……”

說來陳宋冤枉,這台車原本是要去清河會所,但念時悅上了車,他不確定目的地是否需要改變。

猶豫之後,他利索地啟動車子,按原定的路線走。

念時悅能感覺出來梁斯澤在生氣,被人當眾這麼為難估計是頭一次。

她對周遠也是無語,兩年都沒聯繫了,這一出現,莫名其妙表現出一副余情未了的深情形象。

車裏沒人說話,只有引擎運作的聲響,不變的聲音足夠讓人忽略。

念時悅悄悄看了一眼梁斯澤,長長的睫毛微垂下來,和冷硬的側臉線條一樣紋絲未動。

她欲言又止。

不知多久,握在手心裏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小心謹慎地調了最低亮度,才點開微信看。

時隔兩年,周遠的微信頭像再次出現在聊天列表裏。

周遠:【剛才,抱歉】

她指尖停在屏幕上,躊躇了幾秒敲下字:【沒必要】

沒必要。

這三個字包含太多的含義了

道歉沒必要,關心她沒必要,糾纏沒必要……

他回過來三個字:【忍不住】

念時悅就不明白,兩年都忍過去了,這會兒為什麼忍不住。

她字裏行間表示出了鄭重:【周遠,我有男朋友了】

這句話發過去之後,周遠有兩分鐘沒回過來。

她直接暗滅了手機屏幕。

少了這片光源,車廂霎時陷入幽靜的黑暗。

隱約察覺到有威脅的氣息在逼近,不及她確認,便淪陷在一個深吻里。

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親吻,男人動作粗暴,且帶有極強的侵佔性。

一隻手掌摁緊她的腦袋,像只野生動物撕咬着她的唇舌。另只手長驅直入,用力揉捏着。

綿密清晰的接吻聲在車廂巡盪。

當著外人的面念時悅覺得羞恥至極,暗暗地反抗他不分場合的行為,雙手抵在他胸口施力往外推。

這個頑抗的舉動令梁斯澤煩躁與不爽,最後收着力道重咬了下她的舌頭。

念時悅疼得嗚了一聲。

經歷了一場暴風雨的席捲,她眼眶覆了一層薄霧,唇瓣和舌頭正發麻,頭髮凌亂,衣服被抓得皺巴巴。

狼狽不堪。

她一扭頭,後腦勺對着他,表示自己生氣了。

然而梁斯澤也沒有要哄的意願,兩條長腿恣意敞開,胸口上下起伏,平復着不合時宜的暴烈情緒。

一路無話到車徹底停穩了。

陳宋知趣地先下了車。

念時悅心裏堵着氣,快速理了理衣服和頭髮,擅自伸手去拉車門。一句話暫時制止了她的行動。

“我在生氣。”

“……”

她動作接下去,繼續拉了門把下車,扔給他一句:“誰不在。”

一下車有點懵,周邊環境陌生,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原地轉了一圈。

見到熟悉的陳宋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樓前,她即刻動步朝他方向走過去。

剛動一步,憑空來了道力勾着她腦袋調轉方向。

一股強大的冷冽氣息隨之襲面而來,她直直地撞上了男人衝擊力極強的面容,一種具有攻擊性的冷峻英朗。

她呼吸停了一瞬,很快化作怒目而視。

梁斯澤沒去看她的眼神,手掌扶住她臉,徑直看向她的唇,用紙巾細緻地擦掉糟亂的口紅印。

這個動作讓她意識到什麼,她臉上劃過几絲訕然,怒氣值瞬間降了百分之八十,主動問他:“你生什麼氣?”

梁斯澤抬起她的臉端詳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你…”

“不知道你和他的關係讓我惶恐。”

惶恐…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實在違和。

她怒氣歸於零,取而代之是一種妥協的態度,小幅度地撇了撇嘴:“你說周遠嗎?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梁斯澤不含質問,甚至好像是笑了:“普通的同學關係,這麼清楚知道“他”代指的是誰。”

念時悅驀然眨了下眼,聽不出他是質疑還是揶揄。

他沒打算給出明確的答案,把紙放進口袋裏,牽住她的手往大樓里走。

這棟樓,光從表面辨別不出是做什麼行當。但一走進去,裝潢是氣派典雅,黑墨花紋的大理石凸顯莊嚴,卻藏不住一份紙醉金迷。

她看了看沿路打扮規整的侍者,個個相貌堂堂,有男有女,才仰頭看向梁斯澤,“你帶我來這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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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一出,梁斯澤沒有當即回復,她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側臉,好像非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梁斯澤故意晾着她,腳步減緩直至停下來,側了頭,回應她堅持的目光,“又捨不得你又得工作你說怎麼辦?”

“……”

不及她回應,梁斯澤扣緊住她的手走進一間芳香馥郁的包間。

藍色調鎂光燈有規律的旋轉,掃過沙發上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男人穿着得體,西裝革履,女人們則打扮性感,爭奇鬥豔,強烈的對比下卻有種撞色似的相配感。

他們的到來令全場安靜了一瞬。

大約這安靜里包含的驚訝。

梁斯澤不喜女色在場人無一不曉,如今親自攜帶女人可謂是破天荒。

梁斯澤沒理會眾人的訝異,幾乎聽不出歉意:“抱歉,來晚了。”

“不礙事,我們也剛到不久。”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士搭腔。

念時悅隨着梁斯澤走過去時,認清了裏面一位男士是誰。

這不是他們中心的主任嗎?!

每次在會議上不苟言笑,但又因為臉大肉多,看起來沒什麼威懾力,所以大夥私底下統一叫他大臉貓。

而此刻,大臉貓身邊有個身材纖瘦的女人,扭着腰肢靠在他肥碩的肉上。

畫面過於不適,她嘴角不明顯地抽了一下。

又有不小心窺探到了領導的秘密的尷尬和惶恐、還有幾分心潮澎湃。

但第一反應還是扭開了臉,避免和領導對視上。

這一扭,反倒和梁斯澤對視上了。

靜了兩秒,她不滿都寫在臉上了:“你工作環境還挺別緻。”

梁斯澤收回目光,拉着她往最邊上一坐,長腿交疊,姿態傲然,“知道你老公賺錢多不容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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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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