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該回家了

老婆,該回家了

念時悅發現根本鬥不過他,每次都得淪落為小啞巴。

一個人悶紅着臉不再跟他說話。

突然徐凡隔着林姿和她說話,他腦袋探過來,她腰后的手同時落了下去。

“對了念小姐,我給你回的禮你收到了嗎?”

徐凡得確認對方收貨沒有,有一說一,他風評再不好信用不能受影響。

念時悅朝他轉頭,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什麼禮?”

“答應給你的那雙鞋啊,我讓越林...”說到這徐凡忽然想起什麼。

他當時是讓梁斯澤轉交給許越林,如果對方沒收到的話,那麼問題源頭應該出在梁斯澤那裏。

他隨即越過兩個人和梁斯澤說話,“斯澤,你沒把鞋給越林啊?”

梁斯澤看都沒看他,扔過去一句:“我很閑?”

“......”

徐凡這回真是無了個大語。梁斯澤這人吧典型的嘴上惡毒,心裏頭還是有他。梁氏很多項目他都是作為優先選擇。

一雙鞋而已,順嘴的事都懶得幫他動嘴,也不知道鬧什麼情緒。

“算了算了,我讓人去你辦公室拿,好不容易搞到手懶得再去搞一雙。”

誰知他又說:“拿什麼,我辦公室沒垃圾。”

“......”

徐凡氣笑了,操了一聲。

林姿夾在中間不明所以,念時悅倒是捋明白了。

也就是徐凡把那雙鞋交給了梁斯澤,然後中途出了岔子。

答案可想而知。

她稍稍扭頭,至下而上地瞅着梁斯澤。

梁斯澤餘光顧到,稍偏臉迎上她的視線。

瞧出她眼神里的怨氣,不由地笑了一下:“賠你還不行。”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四周一圈的人自動把視線投過來。

表情均露出幾分詫異,大概是因為頭一次見他對人這麼溫和,而且貌似還帶着份寵溺的笑意。

什麼情況這是?是許越林的女朋友,沒搞錯吧。

眾人不約而同冒出這個疑問。

此時恰好是切歌的間隙,沒有音樂干擾,這角落裏蔓延着微妙的安靜。

徐凡最先回神過來,他大喇喇地喊了聲,“來來來搖骰子。”

這一聲之後氣氛逐漸恢復熱絡。

念時悅是不敢再給他一個眼神一句話。緩慢地往林姿那邊挪。

梁斯澤看在眼裏也沒攔着。

沒一會兒,他握着手機起了身。

一雙矚目的長腿從進入餘光,念時悅無意識眨巴眼睛。

就在眨眼的須臾,臉頰滑過一片又輕又快的觸碰,熟悉的指尖溫度暈染,她心口驀然一滯。

再抬眸時,英俊挺拔的背影輪廓已經隱沒進人群。

她心神跟着消隱了片刻,不知飄去哪了。

也不知何時,外面飄起細碎的雪花,在夜色里熠熠發光。

梁斯澤看了兩眼,漫不經心地應着電話那頭,“嗯,在外頭。”

“都幾點了還在外頭。”梁老太太不樂意地說,“我現在是管不着你了,找時間我和你媳婦兒好好說。”

“那您別找了,現在就和她說。”

老太太腦子活泛,一聽就明白了,“你倆在一塊兒?”

梁斯澤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老太太語氣緩和,一點不含糊地說:“天這麼冷,別凍着了,你們倆趕緊回被窩待着去。”

“......”

老傳統了,結了婚就開始催生。

只是沒想到老太太會講得這麼委婉又直白的,梁斯澤竟是笑了。

老太太想起打電話的初衷,問說:“我安排過去的人,你怎麼給趕回來了。”

他應得輕巧:“會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老太太一想覺得有道理,沒在這件事上繼續說什麼。轉而說:“那抽空回來吃飯,別有了老婆就忘記外婆。”

“明天就記您一回,成嗎?”

老太太嗔笑着:“真是沒心肝的東西。”

梁斯澤散漫地笑,“掛了啊。”

他掐斷電話,把手機揣兜里,臉上還懸着一絲笑意,轉身看見徐凡,臉色慢慢淡下來。

“有事?”

徐凡神神叨叨地摸着下巴,“你最近不太對勁。”

梁斯澤懶得搭理,抬腿就走。

徐凡拉着他的手臂,“哎哎哎,我們聊聊啊。”

梁斯澤腳步停下來,面無表情地撣了撣他的手。

嫌棄的動作徐凡頗有微詞,“至於么。”他手背拍拍他的腹肌,“你這我都摸過。”

大多數男人少年時代的惡趣味。梁斯澤那時候也是年少不懂事,和徐凡互摸過一次,只為了比比誰的腹肌更健碩。

想起這茬,梁斯澤上下打量他一眼,“輸不夠是嗎?”

徐凡故作嬌羞,抓緊自己衣領,“變態。”

梁斯澤睨他一眼,冷笑地勸道:“有病就去治。”

見他又要走,徐凡馬上說正事,撓撓臉,有些難以啟齒:“你注意着點啊,朋友妻不可欺。”

梁斯澤終於正式地看他,目光緩緩移向他,眸色比街道上飄零的雪還要冷冽。

“不是,人越林女朋友,你那眼神太不清白了啊。”徐凡說這番話心裏打着鼓,講話不由地支支吾吾:“是,當年許若星那事越林是做的不道德,但那不都年少不懂事的時候,誰沒犯個混。”

陌生的名字勾起遙遠的記憶,梁斯澤凝神片刻,貌似明白了什麼。

隨後他眼神可惜的看向徐凡,“也別治了,你這腦子救不活。”

徐凡還在琢磨怎麼勸,聽到這麼一通罵,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走了。

兩分鐘后,念時悅收到一條信息。

【老婆,該回家了】

念時悅盯着這個陌生的稱呼,心臟突突地快了兩拍。

再看林姿,正捉襟見肘地和那些男人過招,乾脆趁機拉走她。

寒風配合細碎的雪片襲卷冬夜,枯葉墜入夜色里,更添了清冷的孤調。

兩個娉娉婷婷的女人直奔向一台黑色的賓利,是黑夜裏濃墨重彩的畫面。

司機恭敬地打開後座車門。

念時悅挽着林姿站在門外頓時愣了愣,對着穩坐在裏頭的男人說:“要不我坐前面?”

男人眼尾掃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他淡聲:“隨你。”

林姿晃了下念時悅的手臂,悄聲說:“你們倆玩情趣別拉我下水啊。”隨後同梁斯澤笑嘻嘻道:“梁總,她開玩笑呢。”

她說完立馬撒開念時悅的手,自覺地坐去副駕駛位。

念時悅輕翹唇角,彎身鑽進溫暖的車裏。手心冰涼,她一坐下習慣性地對着手呼口熱氣。

男人一條手臂橫過來,手掌朝上搭在她腿上,自然彎曲的修長手指似有若無地勾了勾。

暗示很明顯了,念時悅就是不接茬。

梁斯澤若無其事地把手收回來,搭落回中間扶手上,平聲開口:“去哪?”

念時悅呼完一口氣,“姿姿你報個地址。”

林姿哦了下,報上小區的名字。

梁斯澤稍微調整坐姿,往後靠了靠,似隨口一問,“林記者晚上不用回電視台?”

突然的搭話林姿惶恐不安又受寵若驚,她堆出一個笑:“不…用啊。”

念時悅:“……”這是在諷刺她第一次坐他車報了電視台的地點?

“人家比你坦誠多了。”男人掀眸,直言不諱。

果然

念時悅立馬扭頭沖他笑,眼睛彎成月牙狀,“是啊,要不你怎麼看得上。”

林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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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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