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仙途永生路
老瘋子緩緩回過頭，那渾濁卻透着一絲銳利的目光緊盯着劉塵，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縱橫交錯。
聲音沙啞卻有力地說道：“你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為你出生就平凡，如同一顆被深埋在泥土裏的種子，無人問津。”
“平凡的人只能等着生老病死，就像那秋天飄零的落葉，無可奈何。根本無法接觸到真正修仙的人和事。”
“即使凡人有幸開闢出靈海來修鍊，達到鍊氣境，壽命卻只能增加五十年，百年過後終究還是一捧黃土。”
“你呀，之所以想開闢靈海，無非不就是想成為武者，有足夠的能力，獵殺妖獸賺取錢財嗎？你所能接觸的就是修鍊，所聽到的修鍊，也只是修鍊。”
“哼，你哪裏知道修仙可以增加無窮的壽命甚至可以永生，可以傲立於天地間，可以擺脫自然生命的生老病死的循環！那是如同星辰般璀璨而遙不可及的境界，是你這被困在小小世界裏的雛鳥難以想像的廣闊天空！”
“然而，凡人想要增加修為，突破到更高層次，談何容易。”
劉塵被老瘋子的話震得呆立當場，他的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驚愕與迷茫。
他的眼神中既有對老瘋子話語的懷疑，又隱隱透着一絲渴望與嚮往。
此時的他，彷彿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老瘋子的話就像一道閃電，試圖劈開這重重迷霧，卻又讓他更加不知所措。
劉塵緊握着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想着自己一直以來為了生存而努力修鍊，卻從未想過修仙竟是如此神奇而宏大的存在。
彷彿自己一直以來追求的只是眼前的蠅頭小利，而真正的寶藏卻在那遙遠的天際，他卻從未抬頭去望。
劉塵突然想到老瘋子提到的“永生”二字時，他的身體如又遭雷擊般猛地一顫。
他那俊朗的面容瞬間佈滿了驚愕與渴望交織的複雜神情。他的心中彷彿掀起了驚濤駭浪：“到底修仙到何種程度才能永生啊！”
老瘋子則一臉正色，猶如一尊古老而莊重的神像，他那飽經滄桑的眼眸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
緩緩說道：“永生之路，猶如攀登那永無止境的天梯，充滿了無盡的艱難險阻。”
劉塵呆立原地，整個人還沉浸在深深的震驚之中。
老瘋子顫顫巍巍地盤坐在佈滿青苔的巨石之上，他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如溝壑般縱橫交錯，那一道道深深的紋路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他緊閉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這山林間的靈氣都納入體內。
此刻，老瘋子的內心如洶湧的波濤般翻騰不休心中暗想：“我這一生修行千載，卻也即將走到盡頭，就像那落日餘暉，雖曾光芒萬丈，卻也難逃消逝的命運。”
“在這最後的時光里，竟還未尋得衣缽傳人，若就此離去，一生所學豈非要付諸東流？此子劉塵，心性堅定，內斂沉穩，恰似那深埋在地下的寶玉，若經雕琢，必能大放異彩。”
“上次相遇，我便覺得與此子有緣，莫非這真是上天安排的仙緣？罷了罷了，我已時日無多，不如將這一身本事傳授於他，即便我不久於人世，也算為在這世間留下一絲傳承。”
“只是不知這孩子，是否願意擔起這份責任，陪我走過這最後的旅程。”
想到此處，老瘋子抬起那如同枯樹枝般乾癟的手臂，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下巴上凌亂的鬍鬚，鬍鬚在微風中微微顫抖。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內心做着激烈的鬥爭。終於，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猶如寒夜中永不熄滅的明燈。
他輕啟乾裂的嘴唇，聲音沙啞卻堅定地開口道：“劉塵，你是否願意拜我為師，哪怕為師命不久矣，你也毫無怨言地侍奉我到羽化？”
劉塵原本呆立的神情，猛的一驚，那瞪大的雙眼滿是驚愕。
然而轉瞬之間，他的臉上便如春花綻放般湧起大喜之色，那喜悅的神情彷彿能將周圍的陰霾一掃而空。
只見他毫不猶豫，雙膝“噗通”一聲一跪，雙手抱拳，聲音洪亮而急切：“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猶如風中的落葉，那是激動與緊張交織所致。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虔誠與渴望，好似沙漠中乾渴已久的旅人望見了清澈的甘泉。
緊接着，劉塵恭恭敬敬地拜完，額頭緊貼地面，大氣也不敢出，心中猶如揣着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隨後，老瘋子緩緩地抬起了他那如枯樹枝般的手臂，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輕輕撫摸着下巴上雜亂的鬍鬚，似在沉思。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裏的一縷暖陽，看似溫暖，卻又帶着幾分難以捉摸的神秘。
老瘋子的目光定格在劉塵身上，眼神中既有審視，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有力：“起來吧，孩子。”說罷，他向前邁出一步，腳步略顯蹣跚，卻又透着一種堅定，扶起了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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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塵此時眉頭緊皺，滿臉焦急與困惑，急切地問道：“師尊，你為什麼說自己命不久矣呢？你不是化神期大能嗎？”
老瘋子黃啟忠站在山洞口，一陣微風吹亂他花白的頭髮，他的臉上刻滿了滄桑與無奈，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與不甘。
他長嘆一聲，緩緩說道：“那次遺迹探險，我被血魔教教主血焚天中下了血魔咒在識海里。當年就應該斃命，是我師傅，也就是你師祖，天雲劍宗宗主用合體期修為強行壓制住的。”
他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彷彿在與命運做着無力的抗爭。
“可惡那血焚天也是合體期修為！”他的聲音如悶雷般在山谷中回蕩，帶着無盡的憤怒與怨恨。
“這些年，我一直用修為嘗試化解，每次都如飛蛾撲火，不僅毫無作用，反而被那惡毒的魔咒反噬，如同貪婪的惡魔，反被它無情地吞噬着壽元。”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猶如風中殘燭，“哎！我壽元所剩無幾了。”此時的他，就像一棵即將枯萎的老樹，在生命的盡頭搖搖欲墜。
劉塵的目光中滿是憂慮與不舍，他痴痴地望向這位便宜師尊，暗自神傷道：“師尊，有沒有什麼辦法替您延緩壽元，不管多難，多艱險，我都願意為您嘗試一下。”
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帶着無盡的堅定和決絕。
老瘋子黃啟忠聽着自己剛收的徒弟能說出這種貼心的話，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早已淚水縱橫，淚眼婆娑得如同被雨水打濕的秋葉。
他顫抖着雙手，聲音哽咽地說道：“好徒兒，天道使然，我們順應天道吧！還有一定不要想着為我報仇，至少修為沒達到大乘期前！不然為師就真的斷了傳承。”
他的眼神中既有對徒兒的疼惜，又有對命運的無奈，就像那即將熄滅的燭火，在風中搖曳，卻仍想釋放最後的光芒。
此時，老瘋子，眼中光芒一盛，猶如夜空中驟然劃過的流星。
“即便如此，為師也會助你打破這鐵壁靈海的枷鎖也是小事一樁，願你勤勉踏上仙途，成就你的永生之路！”老瘋子黃啟忠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