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膽大包天
在費爾南多這位藥劑大師的指導下，馬修斯經過一個多月的苦練，終於掌握了二十四種最基本初級藥劑的製作。現在的他，已有足夠的信心去應對即將到來的藥劑考核
灰雁之上，費爾南多望着愛徒，心中既有驕傲，又帶遺憾。弟子的藥劑天賦自不必多說，但其明顯志不在此。
他不禁輕嘆：“馬修斯，即便你不走死靈巫法之路，以你天賦，在藥劑學上也必然能夠成就非凡！”
提到這個，馬修斯心中就深感愧疚，老師對他寄予厚望，而他卻已經辜負了老師的期望。
他低下頭，低聲說道：“老師，對不起，是我讓您失望了！”
事實上，馬修斯並非一開始就故意欺騙老師費爾南多，而是在後來的死靈巫法學習中，才逐漸了解到巫師所具備的跨位面能力。初聽之下，就已讓他深陷其中。
與之相比，藥劑學雖然同樣奇妙，但卻要遜色太多。遨遊星際、探索無盡星空，那無疑才是巫法的真正神奇之處。
費爾南多卻是堅決搖頭：“不，你的選擇沒錯。自古至今，就無一人能僅憑藥劑之妙成就傳奇，更不用說主宰。
在頂級巫師眼中，藥劑學終究只是輔助技藝。追求巫法的奧秘，探索星際的遼闊，才是巫師真正的舞台。”
儘管馬修斯不知藥劑學的盡頭究竟在哪裏，但他深知，藥劑並非萬能，隨着境界的提升，其作用將愈發有限。
費爾南多竟自嘲地說道：“藥劑師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不過守着金山的猴子，有魔石卻無處施展。”
對於其他巫師，無論魔石多少，都能迅速消耗。因他們不僅需購買藥劑、裝備和知識，還需大量實驗材料。
藥劑師卻不同，他們專註於藥劑研發與製作，對巫師最渴求的知識需求最少，因而才能迅速積累大量魔石。
“老師，藥劑學或許也有通往至高之路，只是尚未被發現而已。”
這話本是馬修斯想要激勵老師費爾南多，誰知卻適得其反。
只見老師神色更顯落寞，喃喃道：“是啊，藥劑學與鍊金術同為巫師古老技藝，為何藥劑師就不能出一個像尼古拉斯那樣的人物呢！”
馬修斯還是首次聽聞尼古拉斯之名，不禁好奇追問：“老師，尼古拉斯是誰？”
“尼古拉斯，機械巫師之父，同時也是一位震古爍今的煉金大師！”
對於機械巫師，馬修斯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他如今已對機械巫法有了深入了解，深知這一巫法方向的發展十分迅猛，潛力更是無窮。
在如今的《巫界月刊》上，每十篇奧義論文中，就有三篇是關於機械巫法的，足見這近古後期才興起的巫法，已經步入了黃金時代。
只聽費爾南多再次輕嘆：“總有些巫師宣稱，機械巫師已非傳統煉金師，但只要機械巫法存在，煉金師就還有通向至高境界的道路。然而，藥劑師呢？似乎永遠都在專註於研究新的藥劑，多麼可悲！”
馬修斯深受震動，老師雖表面上在貶低藥劑學，實則對其卻是滿腔熱愛，只是恨其不爭。
但是，他不禁產生了疑問：“老師，藥劑師不是有毒法這個方向嗎？”
費爾南多苦笑搖頭：“毒法？甚至都不能自成巫法，終究只是小道罷了，與機械巫法相比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這就是事實，對於碳基生命而言，一旦強大至一定程度，基本都會具備抗毒能力，更別提其他生命形式了。
馬修斯簡直無言以對，只能轉移話題：“老師，藥劑公會與藥劑之城有何關聯？”
“藥劑公會，自上古大戰後建立，迅速遍佈整個巫界，旨在保護藥劑師的權益。只因正式藥劑師的財富實在太多，使得在野外很容易被劫掠，由此就有了藥劑之城。”
經老師解惑，馬修斯終是知道，多數藥劑師棲居於藥劑之城，那裏擁有藥劑師所需的一切，且無安全之憂！
他略做猶豫，還是問出：“老師，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麼沒有選擇定居在藥劑之城呢？”
費爾南多沉吟，悄然傳音：“今日所言，切勿透露半字，心念亦不可。”
聽完老師的敘說，馬修斯心中簡直翻起驚濤駭浪，原來，他們的智慧啟發術，竟然是老師摸屍所得，而摸屍的對象竟還是一位巫師主宰的直系後裔。
而這個巫術的名字，也是費爾南多後來自己改的，根本不敢用原名。因為如果說巫師是神，那麼巫師主宰就是眾神之神，其偉力足可一念即應。
老師簡直膽大包天，只是這樣就能沒事嗎？他不由擔憂傳音：
“老師，巫師主宰的能力絕對神秘莫測，您確定這樣真的能瞞天過海嗎？”
費爾南多卻是自信傳音回應：“我當時用的是黑市淘來的機械秘偶，根本沒有沾手，后又用特殊藥劑密封了所得到的空間口袋。
直到花費重金遊歷死靈位面時，才敢趁機打開那個口袋，而且我只是將巫術復錄下來，然後將所有東西都埋了起來！”
實際上，費爾南多來到北地就是想研究所得到的巫術，只是後來不得不放棄構建。但又實在不甘為之付出的代價，就想着找個能夠構建的傳承弟子。
馬修斯徹底震驚，老師竟然還有幹這種事的天賦，只是這樣一來，就等於讓死靈巫師背了黑鍋啊！
他心裏雖然好奇，卻也不敢繼續深究，只得言歸正傳：“老師，您覺得藥劑之城真的會是藥劑師的天堂嗎？”
“這個問題不好一概而論，對於那些真正的藥劑大師來說，那裏確實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可以讓他們盡情施展才華；但對於技藝平平者而言，可能還不如在外面過得快活。”
馬修斯不由點頭，這才合理嘛！雖說藥劑學不再是他的主修方向，但有機會還是應該去見識一番。
師徒二人就這樣交談着，不知不覺間，北都已然在望。
北都是北地巫師聯盟的中樞，這裏常年聚集着大量的巫師，一般人在此都會規規矩矩！
馬修斯控制着灰雁在城外降落，然後給它餵食了一些乾糧和水后，將其收進了寵物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