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歸正傳(二)

第5章 言歸正傳(二)

錯別無意誰有心,邂逅擦肩春夢勤。

良宵苦短捱有時,後知後覺隔夢鄰。

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一個下午直到夜幕降臨,回來了的時候還以為被拒之門外了!有幸後知後覺虛掩步入室內,發現西間的門沒關!於是,自己也就打算在那邊的女生宿舍里借宿一晚。眼看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再回來了吧?

我推開門打開了燈,這間屋子裏倒是收拾得乾淨利索整整齊齊與外間有着天壤之別!塗刷白白凈凈地房間,迎面梳妝鏡台前擺放着有化妝品、眉筆、口紅、唇膏等等堆得滿滿的。木箱就放在靠北東西方向床頭櫃裏邊的磚地上,靠西邊的牆被那高大的衣櫃頂着,衣櫃櫃門上着鎖!動手翻翻床上有一卷衛生紙,一下子就散落在了地上,對面的牆壁上張貼着小虎隊合影的掛歷,仔細一看原來還是去年的。這又是哪位女生從自己的家裏攜帶過來的,又掛在那牆上的吧?

我拿起描眉筆試探着塗了幾下,又趕緊抹掉!這小玩意兒就跟自己小時候用過的紅藍彩色鉛筆差不多!自己的小外甥她就總愛用我畫畫的毛筆蘸着墨汁往自己的眼眉上亂畫,要不是姐姐在那旁邊的及時止損非畫個大花臉不可!讓姐教訓了幾遭她自己這才覺得不好玩兒也就聽話一些,再也不敢了!忽然,我又想起來了更為嚴重地一些事情來……

我來到了床前,床上鋪着寬大地白底藍方塊草墊褥子。掀開褥子下面是薄薄一層床墊子,床墊子上還有幾塊兒血跡斑斑地衛生紙,那紙已經給揉得不像樣子……我趕緊放下褥子,躺在床上望了望四周。床的那頭兒有一摞好看一些的被子。我只顧挑選了一床,然後把其它的被褥重新歸屬好。自己索性就脫掉了外衣,只穿襯衣襯褲扯過被子蓋好。

就在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的滿腦子裏簇擁擁擠着的虛幻,今夜會不會有奇迹發生?我一時睡不着,此時此刻的心情新鮮感總是在刺撓着我的胡思亂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停電了!我在黑暗中窸窸窣窣,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什麼時候覺得有些困了!黑暗中卻還是捨不得就這麼睡,可還是沒能抵擋這執着的睡意,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中覺得有人正在衝著自己噴氣,一呼一吸打着輕鼾,鼻息蠕動騷擾着我。我習慣地翻了個身,這是不是在做夢?聽見外邊公路上的汽車馬達聲,不像是在做夢?那麼這又是誰呢?就在這時候那隻不安分軟綿綿地小手兒正在身上遊動……我的心嘭嘭直跳!自己想動又不敢動,只好屏住呼吸任憑那傢伙兒肆意橫行!這個時候不由得撩撥起來了我的原始本能衝動反應,感覺自己既興奮又緊張……我現在也只有屏住呼吸得份兒抑制住自己的身體反應,這樣失態如果就這麼發展下去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了什麼?那手自己輕撫了一會兒,還是回歸了收斂。

我使勁兒仍在僵持等待着她是否還會有曖昧重複動作,沒有?這是誰呢?想着想着等待着等待着我就又睡了……自己被一位女生背負着就這樣在她的身上被托着走路,緊接着自己就有了一種從來就沒有體驗過又曾愉悅麻酥酥地快感……睜開眼睛這天已經亮了!

我原本就有些笨拙地手腳,這個時候也就更有些倉促拘謹了!我趕緊偷偷摸摸地穿好了衣服下床,回頭看看被窩裏靠床外邊的那位睡得正酣,短髮亂蓬蓬地捂着臉,床頭上放着一副近視眼鏡。

這一宿我自己就和這位挺厲害地女生呆在一個被窩裏睡了一宿,天哪!我為防不測於是就趕緊躡手躡腳擠過門縫兒僅能容得下自己的側身擠了出來,等我來到了外間自己一個人暗自長噓了一口氣,鎮靜了好一會兒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來到了那間屋。聽見門響動靜,她翻了個身兒:“你過來啦?這麼早?”“小懶蟲兒,還不起來?都幾點了?”

她下意識地用手一摸自己的身旁那空出來了的地方,“咦?她(他)呢?上哪兒去了?”我就站在她床的邊上的地上,說不清道不明究竟是緊張還是好笑:“知不道!”“恁怎麼能知道!”我一笑,接過來她給遞過來了的原本是放在東邊男生宿舍里的大門鑰匙,她起身打了個哈欠並把另一把串鑰匙也遞給了我:“你再去把外邊的大門兒開開吧,這些鑰匙都給你,可別給弄丟了!我再困會兒……”我轉身走了出來,只聽身後的門“砰”得一聲給反鎖上了門。

我把教室和外邊的門兒打開,又走到教室自己的行李旁邊,趁着現在還沒有人過來趕緊換下來襯衣襯褲,又好換洗了!從自己行李包裏面事先找出來了的一件乾淨的換上,穿越過公路又去對面的飯店裏提溜回來一桶水,然後就把這剛剛換下來了的衣服放在盆里倒上水倒上洗衣粉揉了幾下泡着。

從此以後,那天夜裏的情景時不時在這意識里出現,雖然說是有些荒唐卻害得自己費了不少洗衣粉,但是想想也怪!怎麼想想也可以,可是一旦變成了真的就將會是另一種情況的版本故事了。這對於我來說,對於她來說這樣的現實給予對方的是否能接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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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聖人,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抑制僵持,以及對方的及時收斂終歸歸屬於保守而可以企圖與過去在平時的幻想過程比較抵消,哪我的好奇呢?

她打了一個接一個哈欠:“我昨天去駱駝山,回來了的時候那車壞在路上了,等自己一個人回來挺晚了!我想再睡會兒!”我正在想着自己一個人的心事,聽見她在我的身後,“咦?你不是去往那鎮上的青年宮了嗎?幾點回來的?那屋子裏面的就你一個人啊?昨晚又停電了!真煩人……”

【創作體會&後記】

故事講完了,這個故事還是源於一次疑似相似的經歷。

那是有一年我在山東濰坊青州學習畫畫,有那麼一天我們幾個人也是有事兒外出。到了晚上也是回來晚了,一座農家院落街門大門早就按照慣例從裏面給上了門栓!於是,我們幾個只能小心翼翼爬牆跳下去站在天井裏。上去一看男生宿舍那邊門上鎖着門,於是就僥倖去女生宿舍敲門,就想打聽一下有沒有男生那邊宿舍的鑰匙?誰知就在這時從屋子裏卻傳出來了一位熟悉地男生的說話聲音,還是他下床給我們敞開了門。屋子裏還有一位女生,當時他倆正在熱戀中……在這美術班裏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他告訴我們:咱那宿舍里的鑰匙早就讓班長他帶回家裏去了,要不然就先在這裏湊合著呆一宿吧?跟着我一塊兒回來姓付的這夥伴兒看了看我,兩個人相視一笑:咱先在這裏睡一宿?

我想就在這大冬天的反正不能就這麼呆在那天井裏,也就只能答應了!於是,我和姓付的小夥伴兒,那位李姓男生和他的熱戀女友我們幾個人依次就在這一張上下雙層床通鋪上和衣睡了一晚。身上蓋着的被子就在這夜裏散發出淡淡地香味兒,剛洗過晒乾了的樣子。這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女生的?

曾經有過這段經歷,於是也就有了《剪子·包袱·錘》這篇小說。

鄉土系列小說:家影族譜·青春的最後祭奠(一)

說起來也許不會相信,我曾經“死”過了一回。

有人表示同情,哭得稀里嘩啦噼里啪啦傷心欲絕……

有人勸父母家人:這時候“老”了(膠東地區家鄉方言,忌諱“死”。)!總比等他自己長大成人再“老”強!這樣還能少拖累咱幾年,他自己一個人也能早投胎托生……

就在親人的表現中,父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個勁兒地仍蹲在家裏的那把祖傳太師椅上罵著我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還衝着裝我的簡易梧桐棺材狠狠地踢了一腳,就在過來“幫忙兒”和送行的親朋好友面前硬是一副極力保持自己那脆弱地尊嚴(只有母親一個人趴伏在棺木上哭得昏天黑地……)卻在到了那年我的生日那天,到了我的墳前和爺爺奶奶等列祖列宗的墳前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哭了好一陣兒。要不是日本鬼子扔下幾顆炸彈,要不是大伯在附近從他給人家扛活兒打短工的地里過來硬給拉起來,他自己還真想能把死人給哭活?

就在那天早上,母親自己一個人早早起來跪在家中供着的佛龕前哭訴着什麼?這一下子就把父親給哭醒了!他惱怒地竄下炕,惱怒地吼叫着:哭什麼哭!就在這大清早的,要咒詛我死咋得?母親也是一時給氣急了眼!於是就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狠狠地抓撓着父親的臉,剛剛鉸過得指甲頓時劃出來了好幾道血口子。

父母就這樣廝打在了一塊兒,家裏的吵鬧聲自然就驚擾了鄰身百家。大伯大娘從東跨院過來了!大爺和三爺也從後院過來了!父親一看來了這麼多人更是來了精神,騎在母親的身上劈頭蓋臉就把母親給揍了個半死!三爺說:行了吧!就是想教訓自己的女人也別往死里揍!還指望着人家幫着咱過日子撐起來這個家哩!大爺往地上啐了一口黃黏痰附和着:“可不是怎麼的!”

父親坐在炕沿兒一個人仍還在生着悶氣,沉悶了好長一會兒。母親這才蘇醒了過來鼻青臉腫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有些難為情:“大爺三叔過來了!大哥大嫂過來了!讓恁見笑了!俺這就去給燒點兒麵湯給恁喝。”三爺盤腿坐在炕旮旯兒僅有的那把太師椅上,“侄媳婦兒,不是恁三叔說你!這大清早的鬧什麼鬧?也不怕讓咱這邊上的四鄰笑話咱家,惹火了俺這侄子多不值……”母親低聲下氣:“是!是……三叔恁教訓的是,俺自己一個人也是心裏難受,才……”父親他把眼一瞪:“沒看這家裏都要揭不開鍋了嗎?還在那裏作他媽的什麼?”大爺三爺大爺大娘他們在這裏又坐了一會兒勸慰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送走了他們,母親她自己一個人又賭氣躺在了炕上,“不做飯,還想找打怎麼的?”母親抽泣着,艱難起身下炕做飯去了。一個人蹲在灶孔前嚶嚶低泣起來,父親他自己也是心煩了,一個人撅了個糞筐子出去拾糞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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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底色:許亦斌文藝活動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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