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弟,我怕是要晚點才能過去了,廖書記剛剛佈置了點兒工作,明天一早就要交,我得準備準備。你放心,不管忙到再晚,我一定會過去的,去之前我給你打電話!”
夏風坐在辦公室里,也不着急,先給打了個電話,一幅遺憾的語氣,緩緩道。
他要穩住這傢伙,同時放鬆他的警惕心。
“好,好,姐夫哥你現在是廖書記跟前的紅人,忙是應當的,服務領導嘛,我都理解!只要你肯來就行,風裏雨里,老弟我在青蓮居等你。”王遠文聽到【老弟】兩個字,心裏把夏風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臉上還是帶着團團笑容,滿口的理解萬歲。
“烏鴉頭上插雞毛,裝尼瑪的鳳凰!”王遠文掛斷電話后,立刻不爽的罵了幾聲,然後拿出手機,給還在縣委加班的沈宏偉打了個電話。
王遠文本要沈宏偉提前過來,可是,這傢伙卻說要摸摸廖冰卿的工作節奏,廖冰卿不撤他不撤,所以他只能作罷。
當沈宏偉告知他,夏風的確剛剛從廖冰卿的辦公室走出來后,他這才放下心來。
“老闆,超時了,得加鍾啊!”而在這時,坐在王遠文身邊的鶯鶯燕燕,看了看時間,嬌聲道。
“加,加滿!今天晚上,我包了!”王遠文大手一揮,再看着身邊女人那低胸裝露出的雪白,還有那嬌滴滴的紅唇,眼珠子有些挪不開,心頭瞬間冒出些念頭,嘿嘿笑着,沖女人勾勾手指頭,道:“來,別閑着,我吃飯,你也吃起來。”
蕭月茹哪裏都好,就一點兒不好,太矜持太純情了。
你敢信,談了這麼久的戀愛,王遠文連二壘都沒上?
王遠文三番五次的哀求,可蕭月茹非說家教很嚴,答應了母親李美紗,結婚之前,要守身如玉。
堂堂的王大公子,着急上火,成了饞貓,現在魚在面前,不啃兩口,豈不是可惜了。
服務性行業,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開工。
女人是專業的技術人員。
不由分說,端起酒杯,灌了一杯,噙着高度酒,往餐桌下面一鑽,殺菌消毒除味,然後用小手捧着,大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王遠文一隻手夾着菜,一隻手垂下來,享受無比。
尤其是想到等下,夏風過來,這女人勾搭勾搭夏風,夏風一個把持不住,抱着女人跟她打啵,心裏就更爽了。
廢物,不配用原裝好產品,只配用二手貨!
這次是如此,蕭玉暖那裏,也得是一樣!
……
而在這時,廖冰卿下班離開縣委大院后,也有些餓了,再想到夏風晚上的推薦,一招手,打了輛車,便直奔青蓮居。
她要趁着現在縣裏群眾對她還不熟悉的時候,好好的嘗嘗美食,順帶體察下民情。
【夏風啊夏風,雖然你很有能力,雖然你很拚命,雖然你加班很辛苦,可惜,你沒有個能提拔老沈的好爹啊!
所以,今天晚上就是你完蛋的日子!】
廖冰卿前腳剛走,沈宏偉後腳出了辦公室,朝燈火通明的督查室看了眼,搖搖頭,暗道了聲抱歉。
沈宏偉離開后,便也趕去了青蓮居,打算等夏風抵達前再從包廂離開,然後再抓現行。
夏風看到兩人的動向,也跟着離開辦公室,直奔青蓮居。
這麼一場熱鬧的好戲,他這位導演豈能錯過?!
三個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到了青蓮居。
先一步離開的廖冰卿,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拿菜單,點了些夏風推薦的江鮮。
她剛放下菜單,就看到沈宏偉走了進來。
廖冰卿剛準備打個招呼,便聽到沈宏偉熟門熟路的對服務員道:“華山論劍包廂。”
廖冰卿目光微微一動,放下了打招呼的心思,想要看看沈宏偉是跟什麼人聚餐,是否存在有什麼違紀的情況,便低着頭綴在沈宏偉身後,向包廂走去。
很快,兩人便前後腳到了包廂門口,沈宏偉一把就推開了門。
“嘶……”
一眼掃過,沈宏偉人都傻眼了。
王遠文這傢伙,真會玩。
上面吃喝。
下面被吃。
真是一張嘴都不虧待啊!
而且,連門都不反鎖。
果然是王大公子,不走尋常路就算了,還追求一個格外的刺激,主打仨字——玩的花!
廖冰卿眼睛朝裏面一瞥,腦袋嗡地一聲響,俏頰立刻浮起羞澀的紅暈,眼眸中,更是浮起濃烈的怒火。
“沈……”王遠文看到門被推開,急忙沖沈宏偉招招手,示意他趕快進來把門關上,可剩下的【叔叔】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了沈宏偉身後的廖冰卿。
一瞬間,王遠文頭皮發麻,臉色蒼白,身體直接嚇軟了,急忙要推開女人,可不成想,心慌意亂下,重心不穩,竟是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四腳朝天。
沈宏偉腦袋也有些懵,他又不是洪水猛獸,怎麼把王遠文嚇成了這個鬼樣子。
“沈主任,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同志嗎?大庭廣眾之下,還要不要臉了?這還是黨的幹部,人民的公僕嗎?不要臉!”
而就在這時,廖冰卿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後幽幽響起。
那聲音雖然竭力壓制,而且,是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可是,帶着的壓抑顫音,已是說明了說話之人憤怒到了幾乎要爆炸的程度。
這聲音不大,可傳入沈宏偉耳中,卻像是春雷炸響般恐怖,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哆嗦。
而當他回過頭,看到廖冰卿那張籠罩着森冷冰霜的面頰,頭皮快要炸開了,大腦也是瞬間一片空白,嘴唇囁嚅,可是,竟然壓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廖冰卿出現的太突然了,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他甚至都懷疑,廖冰卿是不是在跟蹤他。
更可怕的是,現在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全被廖冰卿給看到了。
【咣當……咣當……】
而在這時,王遠文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想站起來,可想到褲子還在腳脖子上掛着,光着屁股蛋,也不敢起身,只敢藏在了餐桌的下面。
但他的一張臉,此時此刻,卻已是沒有了分毫血色,眼眸中滿是恐懼慌亂,額頭冷汗淋漓,暗紫色的嘴唇不斷顫抖。
他知道,他完蛋了!
這石頭,沒砸着夏風,先把他的腳給砸骨折了!
不對,不是砸腳,而是砸在了腦袋上!
不止是腦袋,還有腦袋上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