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 新婚用的被褥。
司仁不怕事,但同時他也不想惹事。
此次出行,是想要親眼觀察一番,看看如今的人類是否還存有被挽救的可能與價值。
從純粹的生物學視角來審視,司仁自己本就屬於人類這個族群。因此,無論未來將會沿着怎樣曲折離奇的道路進行,亦或這場驚世駭俗的大戰最終會導向何種結局,他內心深處始終堅守着一道底線,務必保留住一部分人類火種。
畢竟,作為人類中的一員,如果任由整個族群徹底覆滅、消散於歷史長河之中,那無疑是對自身存在意義的一種莫大否定和褻瀆。
“帥哥,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和要求呢?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你放心好啦,還是同樣的價格,不會讓你為難的。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和放鬆,其他的交給我就好了。”
面對女人的討好,司仁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在之前幾個營地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
“不急,我就是想借你這個地方休息休息。
喏,這是報酬,你先收好。”
司仁取出五盒肉罐頭,外加三盒毓停,並將其隨意扔在簡易的木床上。
肉罐頭在如今這個時期確實是硬通貨,但在女人眼中卻不及毓停的萬分之一。
她像瘋了一樣撲了過去,並將藥盒死死壓在身下,生怕對方反悔。
服用這個葯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影響姨媽,使它提前或者延後。因為藥品內含激素,所以會幹擾女性體內的激素。同時還有可能伴隨噁心、嘔吐等腸道反應。
在災難降臨前,一般愛惜身體的女性是不願意服用這類藥物的,這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不可預知的危害。
但現如今卻完全不一樣了。首先就是女人的工作性質發生了變化,導致她們有很大概率會懷孕。
她自己都沒辦法養活自己,如果再有個孩子,那將是災難。所以,這個毓停便是她的救命稻草。
雖然只有三盒,但只要足夠小心和謹慎,撐一段時間不是問題。眼下的氣球還算充足,但也有些傢伙為了身體的愉悅不願意用,所以這三盒葯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那五盒肉罐頭也讓女人感到了不可思議
最初她還在為自己能夠得到藥品和罐頭而感到興奮。可很快女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報酬如此豐盛,那麼就說明眼下這個客人的口味有可能會比較刁鑽。他們通過虐待的手段,從而讓自己得到內心的滿足和愉悅。
在這種情況下,受虐者的下場往往都非常凄慘。
女人看着身下的葯,又看了手邊的罐頭,心下一橫。
不就是虐待嗎?大不了就讓他打幾下,只要打不死,一切都是值得的。
單單這幾盒罐頭就能兌換一個月的口糧。要是自己再配合一點,能夠讓對方玩的盡興,或許還能從這個肥羊身上再榨出點其他有價值的好玩意。
想到這,女人變得越發的主動。
她飛快的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從角落裏找出一個項圈戴在了脖子上。然後慢慢向著司仁所在的方向爬去,就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
爬到了司仁的腳邊后,再用臉輕輕摩擦着對方的小腿,雙手慢慢向上滑動。
“停下吧。
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女人聽到這話明顯慌了。下意識護住藥盒和罐頭,生怕眼前的男人反悔。
這時司仁才有功夫好好打量帳篷內的環境,和面前女人的長相。
帳篷就是一個普通的帳篷,覆蓋範圍最多兩平米,而高度還不到一米五,司仁在裏面還得彎着腰才行。
裏面的擺設也非常簡單,一個簡易的木床,上面覆蓋著一層泛黃的被子。被子上有一圈又一圈的水痕和血漬,看水痕和血漬的位置就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帳篷內雖然有厚重的香水味,可卻不能完全將腐爛、發霉的味道所覆蓋。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很瘦弱,臉色蒼白,很明顯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所致。
她的五官非常立體,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樑和微微勾動的嘴角,給人一種異域風情的感覺。
在沒有化妝品的點綴下,還能擁有如此風情,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了。
“我叫熱依娜,哈薩克人。”
司仁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我單看你的外貌還以為你是外國人呢。
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我呢就是想在你這裏好好休息休息。
不過你這床可是有點臟...”
熱依娜看了一眼自己的木床,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妥。她眼中充斥着無奈。
“帥哥,我也想乾乾淨淨的。
但不行啊...
最近的小河在20公裡外,我總不能為了清洗個床單冒這麼大的風險吧。
況且,現在這個生活條件,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其他的就別挑了。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未來。其他的,還輪不到我去想,我也不敢想。”
司仁又拿出兩根香腸,扔到了女人身前。
“去跳蚤市場換個乾淨的床單被褥,我不習慣睡這麼髒的地方。”
女人撿起香腸並沒有離開,反而蹲在原地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司仁也沒有催促,只是兩根香腸而已,他也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很快熱依娜便有了動作,她移步到一堆不起眼的紙箱子處,然後從中翻出一個包裹嚴實的袋子。袋子中裝着一套全新的紅色被褥。
“這被褥是新的,一次沒用過。
是阿娜(媽媽)為我結婚準備的...您看可以嗎?
真的是新的,我沒有騙你。”
司仁沒有拒絕,更沒有對女人產生半分同情。
“嗯,去換上吧,我有點累了。”
熱依娜不敢耽擱,連忙撤下木板上的破舊被褥,然後換上自己結婚用的新被。
被撤下來的被子她也沒有扔,而是整齊的疊好放在了一邊。
等這個男人離開后,她還是要將這套舊被褥重新換回來的。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幹凈了,但這一切都是被生活所迫,也是身不由己。
如今,這套嶄新的紅色被褥就是她最後的尊嚴,也是她的底線。她不想,也不願意和其他男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