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酒館的生意
賀老爺子的小酒館在前門大街經營多年，早已積累了深厚的人緣。得知賀老爺子離世，還是被賀永強氣死的消息后，前門街的街坊鄰居們紛紛對賀永強表示不滿，對徐慧真則深感同情。
他們感慨徐慧真有情有義，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能以養女的身份為賀老爺
子操持喪事。有了軍管會的支持，賀永強現在想回來爭奪小酒館和宅院，也已是站不住腳。
楊明還告訴徐慧真，賀老爺子臨終前提到的那塊壓鹹菜的石頭，其實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和田玉籽料。在劇情之中，這塊籽料後來價值高達上億。可見，賀老爺子臨終之言並非無的放矢。
然而，經過商議，楊明和徐慧真都決定暫時不動這塊石頭。畢竟，小酒館的鹹菜正是因為這塊石頭才獨具風味。而且，目前他們也並無急需用錢之處。
一周后，賀老爺子的喪事已妥善處理，他也得以入土為安。徐慧真正式接手了小酒館，成為了新的老闆娘。看着關閉了一周的小酒館，她產生了重新開業的念頭。
“小明，我想讓小酒館重新開業，這也是老爺子的遺願。”徐慧真說道。
楊明表示贊同：“慧真，我支持你的決定。小酒館是你的根基，也是你的未來。我相信，在你的經營下，小酒館一定會煥發新的生機。”
實際上，酒館裏的那些常客們，早已是熟識的面孔，慧真你獨自支撐，固然不是易事，卻也有你的辦法。然而，我仍想向你推薦兩位得力助手，助你一臂之力。其中一位，正是那位牛爺。
他在酒館中的地位，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無需我過多描述。如今賀老爺子已不在，若你能請得動牛爺來助陣，酒館裏的大小事宜，都將迎刃而解。只是，牛爺極重面子，你得給予他足夠的尊重，他才會欣然相助。”.
“慧真，你覺得呢?你在這酒館裏幫忙了這麼久，對熟客們的性情脾性自是了如指掌。不過，你可能沒想到，我才來酒館幾次，就已對這裏的情況了解得八九不離十。
除了牛爺，我還有一位人選想推薦給你。咱們走到門前，你看那位身形與何大清頗為神似的窩脖，他便是蔡全無。老蔡，你過來一下!”
老蔡聽到召喚，放下手中的板車，用頸間的毛巾拭去汗水，緩緩走來。。
他始終低垂着頭，目光只落在我身上，彷彿對旁的慧真視而不見。見此情景，楊明不由得輕笑出聲，對老蔡的品性有了更深的認識。
“老蔡，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如今做窩脖，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他答道，約莫十一二塊的樣子。
除了拉人，他還會去糧站或倉庫幫忙卸貨、扛大包。楊明好奇地問，“你何以一人做這麼多活計?”
老蔡笑了笑，解釋說，“我沒有三輪，這車是借朋友的，只能在朋友休息時用，掙的錢還要與朋友平分。”
聽聞此言，楊明心中對老蔡的境遇不禁感慨萬分。
其實，老蔡的家境原應不錯，從他上過初中、還能在掃盲班教人識字便可窺見一二。
然而如今，他卻要為了生計如此奔波勞碌。
不過，楊明深信，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必定能發揮出自己的價值，成為酒館
的中流砥柱。
蔡全無這個人，內在世界豐富深邃，性格卻含蓄內斂，不顯山露水。
他名字中的“知者減半，省者全無”,既是名字的寓意，也是他一生的真實寫照。
“老蔡，我有些事情想與你商討。”楊明直視着他，語氣認真地說，“你日“三四三”后能否來小酒館幫忙，負責從牛欄山那邊運酒過來?月薪我給你定十五塊。”
“三輪車你也無需置辦，酒館裏有專門的貨運車輛。”他繼續解釋道，“閑暇之餘，你也可在外頭找些別的活計。”
蔡全無有些遲疑，但見一旁的徐慧真，小酒館的老闆娘，並未有任何異議，似乎一切均由楊明說了算。
他心中一動，已猜到幾分，於是點了點頭。
“行，不過十五塊太多了，十二塊就足夠了。”他誠懇地說道。
“不，這錢你拿着。”楊明堅持說，“這年頭，找個老實可靠的人不容易。我只信得過你。”
這番話讓蔡全無心中一震。他雖然是個被人輕視的窩脖，但也有自己的尊嚴。
小酒館裏的人常常拿他的名字開玩笑，對他不屑一顧，但他都默默忍受，不願生事。
現在，居然有人當面說信任他，還給了他一份穩定的工作。一時間，他心中湧起了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楊明看着他的反應，心中頗為滿意。他轉向徐慧真，“慧真，我這樣安排你覺得如何?”
“你決定就好。”徐慧真笑着回應，“若是小酒館哪天關了門，我就指望你養活了。”
“那可不行。”楊明打趣道，“我還指望你賺了錢來養我呢。”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蔡全無吃了一把狗糧，他急忙開口道：“東家，我今天先去把手頭的工作交代了，明日就來小酒館幫忙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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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蔡你先去忙吧。”徐慧真點頭應允。
待蔡全無離開后，楊明領着徐慧真來到小酒館的存酒處。
“還有個法子，能讓小酒館的生意比以前更加紅火。”他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法子?”徐慧真好奇地問。
“從今往後，我們小酒館的酒水，不再摻水!”楊明一字一句地說道。徐慧真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贊同。
她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帶來一些風險，但更多的是機會。她信任楊明，也相信自己的小酒館能夠因此更上一層樓。
她有個獨特的習慣，那便是時常將酒水兌水后，再提供給小酒館的客人們。然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簡單。
大多數客人來到此處，更多的是為了感受這裏的氛圍與熱鬧，至於酒水是否兌過水，他們並不太過計較。
更何況，兌水后的酒水價格更為親民，對於兜里沒子的客人而言，這反而成了一種可以接受的選擇。
當楊明提及此事時，徐慧真沉思了片刻，最終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頗為精明的做法。
儘管如此，她內心本就對於兌水的行為仍舊有所抵觸。
“不過，”徐慧真說道，“僅靠賣酒，小酒館的生意或許只能維持在老爺子生前的水平，若想真正紅火起來，恐怕還需另尋他法。”
“這並不難辦，”楊明微笑着回應，“我還可以教你做幾道下酒的小菜。日後除了酒水和鹹菜，小酒館還可以提供這些菜肴。只要經營得當，利潤翻倍也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