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鏡番外－－回皇宮
畫面雖然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但畫面之外其實只過去了不到一分鐘，畫面多是以閃頻的方式閃過去，但在場不缺乏修為強大的人，也能清楚地聽到畫面里都在說些什麼。
看到那老巢被炸只能狼狽逃跑的封淺，又看看明明就是階下囚，但卻能氣定神閑，甚至還有閑心瞪他們的封淺。
他們只能紛紛感嘆：“太可惜了，當初要是能快上一點的話，後面哪裏還會這麼多事？”
“那些個老東西不當人子，救了還教了這麼一個禍害！”
“那可不是？那些老東西現在在藍星過得可滋潤了！有這妖，妖……咳，封淺在，誰敢把他們怎麼樣啊？”
封淺在蒼月大陸積威太重，她現在修為被封禁錮在哪，但她一個眼神掃過來，還是讓他們有些膽寒。
封淺用將近七百年教會他們一個道理，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把話說太死。
你以為她死了？
哎，她不僅沒死實力還更進一層樓！
現在你要以為她完了，哎，她出來之後不僅沒什麼事，或者有事玩他們也跟玩孫子似地……
所以沒誰敢招惹封淺，只能在心裏暗暗唾罵，雖然罵一句就感覺頭頂的烏雲更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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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淺打聽清楚了她所在的位置，發現在不遠處，就是炎靈王朝的國都所在的位置。
她盤算了一下手上的籌碼，直接邁步朝着哪個方向走過去。
炎靈王朝就是處在蒼月大陸邊緣的一個凡人小國，勢力範圍不過四分之一個洲，和另外三個凡人王朝共同治理一個洲府。
其靈氣匱乏，上面還有一個中型宗門壓着，天才基本都被挖走，四個王朝也會因為進入那宗門為榮。
封司瑤就是那宗門的內門弟子，在真公主回去之前被某個長老選中，讓她本就穩固受寵的地位緊跟着水漲船高。
她在宗門裏也是最受寵的小師妹，經常會用出任務的機會回來看看。
幾位公主要麼是她的狗腿子，要麼就和真公主以及封瑤一樣被欺辱，至於皇子則都是她好哥哥和好弟弟。
誰得罪了她，或者要讓她不高興了，那保准沒有好果子吃。
他們的王朝叫碧蒼王朝，起先是四個王朝中最弱小的一個，但封司瑤被宗門選中當了內門弟子，甚至還是最受寵的小師妹后，碧蒼王朝也緊跟着水漲船高，現在是四國之首。
炎靈王朝則是之前前一任之首，底蘊還是在的。
封淺邊思索着邊走了進去，然後靠着自身金丹期的修為，直接成為座上賓，又給自己捏了個身份，稍微一挑撥，就讓四國的氣氛緊張，隨時都要打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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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臨冷冷一笑：“果然心腸歹毒，為了一己私慾要葬送那麼多條人命。”
封淺聳聳肩：“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自己都做過什麼不是嗎？”
楚懷臨一噎，甩了甩衣袖道：“強詞奪理！”
封淺一副隨你怎麼說，對她來說都不痛不癢，甚至一點都不會引起她絲毫波瀾的表情。
看在其他人的眼裏就是油鹽不進，不知悔改了。
他們小聲地竊竊私語起來。
“果然就是魔頭吧？要死那麼多人的戰爭在她看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是啊是啊，就跟踩死了幾隻螞蟻一樣，這人看着屬實可怕！”
封淺覺得他們是不是以為她修為被封了，連帶着肉身的強度也一樣沒了？
她握着陽春白雪敲了敲光壁，用死魚眼看着他們：“喂喂喂，我聽得到！”
小聲嗶嗶的眾人：……
他們默默閉上了嘴巴，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對着天上的屏幕指指點點。
封淺覺得慣有印象真的要不得，這些人是瞎嗎？
這幾個王朝明明很快就要打起來了，有她沒她都一樣！
碧蒼王朝行事囂張跋扈，早就讓另外幾個國家不滿，甚至有要讓他們都以碧蒼王朝為尊，每年上供的意思。
其他國家能願意才怪！
只不過碧蒼王朝有那宗門托底，其他王朝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她捏個身份進去，可不就直接給他們忽悠住了，敢對碧蒼王朝宣戰了嗎？
不過這些封淺才懶得解釋，一是真的沒必要，二是她現在全世界黑，再怎麼解釋他們也只會覺得她在狡辯。
所以費那個力幹什麼？
還不如擺爛來得舒坦。
反正他們還能把她怎麼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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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淺受過現代熏陶過的思想，以及她能大量煉製極品丹的加持下，另外三國很快形成同盟，然後用了半年發展壯大，直接對碧蒼王朝形成合圍之勢。
三個王朝的攻擊來得突然又猛烈，碧蒼王朝在短時間內被連下半國。
這時候的消息才傳到宗門裏，封司瑤帶着師兄弟前來支援。
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碧蒼王朝就剩下一個國都還在苦苦支撐，但眼看着也撐不了多久。
蒼月大陸上大型戰爭的形式還停留在哪一方的高階修士多，哪方就能更佔優勢上。
封淺給他們帶來了一點小小的兵法震撼，先帶着人偷偷暗殺掉碧蒼王朝一方的高階戰力，然後趁着他們失去核心戰力方寸大亂的時候，舉兵進攻。
凡人王朝的頂尖戰力不過是金丹期，封淺煉丹天賦一絕，每一爐都能出幾枚絕品丹來，將炎靈王朝好幾位金丹期修士的修為往上拔了一截。
有一位在金丹巔峰卡住多年的修士，更是一舉突破元嬰，也是這次刺殺的主要戰力。
封淺看着一片小型飛舟落入碧蒼國都，元嬰修士問她：“仙子，需要去攔下來嗎？”
他現在對封淺可謂是馬首是瞻。
封淺摸了摸手指上戴着的指環，微微搖頭：“不用，那仙舟是靈宵宗讓弟子專乘的飛舟，輕易只怕擊碎不了。”
元嬰修士點點頭，對封淺崇拜地不得了。
封淺抬頭看向不遠處那鐵桶一樣的高聳城牆，眸光微微閃爍着。
她和碧蒼王朝仔細算下來其實沒什麼仇，只不過她佔用了真公主的身體，還肯定是不能再還了，就只能幫她報點仇了。
而且她剛來就平白無故遭了一頓打，她現在可受不了這委屈。
飛舟越過國都的城牆，封司瑤站在船頭，目光遙遙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
眼底各種神色都有，最後卻匯聚成一聲冷淡至極的冷哼，一縷殺意自她眼底閃過。
封淺沒注意到她，只是看着城牆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這一場戰鬥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打起來，國都里幾乎所有守軍都出動，看樣子是準備拚死一搏。
只是一百八十萬對五百萬，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亦或者封司瑤是怎麼說服皇帝的……
只能說這假公主是真挺受寵。
封淺看着懸空在軍隊上方的封司瑤等人，她沒見過封司瑤的人，但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封司瑤算不陌生。
記憶里，封司瑤在其他所有人面前都是乖巧而無害的，但每次一到真公主面前，那就變得面目可憎又惡毒！
甚至會親自動手對真公主進行毆打，真公主被毀掉大半的臉就是她動的手。
封淺面上矇著一層白色的輕紗，輕紗是十八位師傅給她留下的法寶，能隔絕分神期修為以下的靈力探查。
因此封司瑤只覺得她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很眼熟，但因為裏邊換了個芯子，神態等等都不相似，她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封淺。
她見封淺身上穿的也不是凡品，甚至比她這個靈宵宗最受寵小師妹身上穿的還好，心裏立馬對她的身份劃分了個大概，微微對着封淺一行禮，然後喊話道：“不知道閣下是哪一派的仙子？
為何會幫助他們攻打我碧蒼王朝，如若是有誰得罪於您，也請明示，我等定然不會放過他！”
封淺戲謔地勾了勾唇角：“其實還真有。”
她的聲音如清泉擊石，清脆好聽。
封司瑤更覺得耳熟了，但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來到底在哪裏聽過這聲音。
她定了定神道：“還望明示。”
封淺伸手在她的身上一點：“是你啊，你得罪我了，你看看要怎麼去處理？還是怎麼個‘不放過’法？”
封司瑤還沒說話，她旁邊帶着的舔狗就怒斥出聲：“你個賊子，還敢污衊我們小師妹！小師妹為人和善，根本不會與任何人為敵！更何談得罪你！”
有封家那些狗東西在前，封淺深諳和這些人說不懂道理的道理，所以也根本不想和他解釋些什麼。
因為這些人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的！
她只是挑眉看着封司瑤：“你怎麼說呢？司瑤仙子？”
封司瑤這是被她架在火上烤了，剛才說了要嚴懲，但現在輪到她身上了，她又完全不知道該做和反應。
說不嚴懲吧，她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嚴懲吧，她從前樹立起來的柔弱小白花形象又要崩塌了。
她笑得有幾分勉強：“仙子何人？我不記得自己開罪於仙子。”
“畢竟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記得我這麼一號也正常。”
封司瑤的表情更加難看，封淺卻擺擺手：“別逼逼多話了，直接開始打吧。”
反正這一戰不可避免，在這說這麼久也完全都是在浪費時間！
封淺這段時間在三個王朝內的聲望不低，特別是在她的帶領下，他們只付出了極少的代價就打到了這裏，而且她用起兵來神乎其神，令人跪服。
三位皇帝曾經也忌憚過她，但在知道她不會留下來之後，又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她。
所以在她朝着封司瑤等人衝過去之後，大戰的序幕也就拉響了。
封司瑤被好幾位師兄保護在最後方，完全沒想到封淺身形閃爍了幾下，居然會出現在她的身後！
封淺一劍砍來時，她甚至來不及阻擋，最後還是靠着身上的防禦法衣才擋了這一下，不然她的人頭只怕在這一劍之下就要落地！
“小師妹！”幾位靈宵宗的師兄弟紛紛回防，封淺一擊沒有得手，便直接退開，和趕來的其他修士會面，然後一齊和這些人纏鬥在一起。
封司瑤這些年被保護地太好，別人去完成任務她全回家拉攏和皇帝、皇子們的關係，基本沒打過什麼架。
算是最大的那個破綻，封淺全程死咬着她不放，讓那些師兄弟處處受制。
下方的人也都碰到了一塊，像是一把恐怖的絞肉機，將無數人的生命留在了那。
雙方早就殺紅了眼，抓住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會猛猛砍。
因此戰場看起來格外地激烈。
屏幕之外有人不忍地別開了視線，也有人驚疑的視線落在光柱內封淺的身上。
“她就是那位神秘的女仙子？”這人不自覺地喃喃出聲，多少帶着點不可置信。
旁邊有人好奇道：“什麼意思？”
這人卻沉默了，他能說自己是跪拜這位神秘的仙子長大的嗎？
封淺撇過來一眼，又重新慢慢磨她身上的封印。
這件事說來其實也沒什麼，她當時要對碧蒼王朝出手，臉自然要遮一下，避免被認識的人認出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遮……
打完這一戰之後她就離開了這個州府，因為她的介入少死了很多人，但她又是為了報仇，所以不欠也沒得此地因果，後面也沒再回去過。
她又抬頭往屏幕上看了一眼，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掉馬甲？
封淺扯了扯唇角不再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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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封司瑤這個拖累，他們自然是被打得節節敗退，直到一個個人被從天上打落。
他們不是很敢對這些修士下殺手，畢竟他們也是處在這靈宵宗的統治之下，真把他們得罪死了，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那邊隨便來個什麼厲害的修士，他們真會被亡國！
那些宗門修士不會死，但下方打仗的士兵卻會，而且雙方人數懸殊過大，被打得節節敗退更是必然的。
直到最後一位修士捏碎了逃生符離開，封淺看向封司瑤，她才不甘又怨恨地看了封淺一眼，緊跟着逃到飛舟內，不一會飛舟就從國都里升起，朝着靈宵宗的方向逃走了。
高階戰力潰敗，這場仗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封淺踩着屍山血海走進去，三王朝的聯軍已經進城了一部分，清剿城中殘餘的反抗力量。
封淺則是直接去了皇宮。
裏面的修士都被殺死，宮女太監潰逃，只留下走不掉的皇帝等人。
城都被圍了，他們逃也逃不出城，與其到時候還會被嘲笑是無能鼠輩，還不如就坐在龍椅上，用皇帝的身份體體面面地去死！
在封淺進來之前這裏已經被清剿了一遍，所有皇室成員都被押在大殿上跪着。
皇帝的一身龍袍散亂，冠冕也不知道被掉到哪裏去了，被押着跪在最前面。
封淺進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直直停在了他的面前。
她緩緩抬起腳，一腳就將他給踹倒了。
和他之前踹真公主的一個位置，不過力道就要大上很多，直接吐着血，撞倒了好幾個人最終撞到了牆上。
其中就有封淺來的那天，捂着口鼻讓人打她的那個公主。
封淺走過去直接揪起她的衣領，她渾身抖若篩糠，被迫看到封淺的眼睛，她也沒認出來，只是整個人因為恐懼一直都在打擺子。
“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股有些難言的味道從她身上蔓延開來，這是被直接嚇尿了？
封淺嫌棄地不行，一把就把她給丟開。
想了想，她道：“你們跳個舞？誰跳得好我就放過他怎麼樣？”
在真公主的記憶里，就有一段是他們讓真公主給得勝歸來的將軍跳舞慶祝，結果真公主才回來沒多久根本沒有學過，被眾人還一頓奚落。
現在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應該也不會很過分吧？
封淺看着他們，也不着急。
押他們過來的兵士更不會阻止，封淺在他們心裏就跟神明一樣，那自然是她幹嘛就幹嘛。
見他們久久不動，還有人呵斥出聲：“沒聽見仙子的話嗎？為什麼還不動？你們是不是都死？”
慢慢地有人開始動了，但因為恐懼全身發軟，跳出來的舞姿八不像。
但封淺不說停他們也根本不敢停下，封淺看了一會就覺得沒什麼意思，打了個哈欠，對着一邊看守的士兵道：“他們就隨你們處理了吧。”
她突地又頓了頓，道：“如果要殺了就直接殺了，不要對他們進行什麼……折磨。”
她沒那麼善良，但她是女子，報仇是一方面，她並不太喜歡折磨人，關於那方面更是。
士兵不太理解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盡忠職守地點點頭：“仙子慢走。”
封淺走出大殿，外面晴朗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讓她有些迷茫。
她其實還是不知道活着有什麼意義。
之前活着覺得學些東西就挺好，但十八位師傅把她送出來后自己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又想到她或許可以給真公主報個仇，她就去了炎靈王朝，進行了她的一系列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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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應該算是報完了仇，又有些不知道幹什麼了。
她又拿出那紙條看了一會，想到了逃走的封司瑤。
宗門，去宗門學點東西，然後順便找找封司瑤的麻煩。
真公主之所以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和這位假公主可脫不開干係！
甚至就是她一手推動的！
而且這個真假公主怎麼就是讓她聽起來那麼不得勁呢？
封淺又往皇宮外走，三位皇帝自然不會進來，但那位元嬰修士卻等在外面，見她出來連忙上前道：“仙子，現在您的仇報完了，您是……要走了嗎？”
這是個長相老實忠厚的中年男人，因為天賦一般，到金丹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再不尋求突破他也會耗盡金丹期的生命，最終被老死過去。
封淺幫助他突破可不光光是突破修為這麼簡單，還有他的救命之恩。
封淺點點頭：“是啊。”
元嬰修士有些扭捏，又有些期待地看着她：“不知道仙子可缺少隨從？我的修為雖然只有元嬰，但可以當個隨從打手。”
封淺沒收小弟的意思，直接拒絕道：“不需要。”
她自己都沒個去處，還往身邊帶人，她瘋了不成？
元嬰修士有些失望：“那，那好吧……”
封淺步行出的城，元嬰修士一直都跟在她的左右，幾次回頭張望，卻又沒發現什麼。
他想起來一件事：“仙子，有士兵來報，說是他們發現少了一位公主好像就是那位三公主。”
封淺腦子裏瞬間浮現出一張有些柔弱的小臉，她微微頷首，她剛剛進去大殿就找過了，又怕封瑤是不是跑到哪裏躲起來，他們一直找個不停把人給找出來了。
她想了想道：“不用管，那公主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元嬰修士恭敬應是。
封淺出城就直接踩着飛劍走了，和之前那飛舟逃走的方向是同一個方向。
找封司瑤報仇和拜入一個宗門，剛好能一劍雙鵰！
但在他們走之後，兩個人才從陰影里走出來。
一男一女，仔細去看的話，那位女子眉眼和封淺那張臉有些相似，那男子劍眉星目同樣端地一派俊美不凡。
封瑤捂着口鼻，眼裏蓄滿了淚水：“是小淺，是小淺！”
楚懷臨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表情複雜：“我還以為她已經……”
卻沒想到她現在的修為不僅十分強大，還聯合其他三個王朝將碧蒼王朝給滅掉了。
他對碧蒼王朝本身也沒多少歸屬，但卻感覺心底有些不太舒服。
他甩甩腦袋，將腦子裏的雜念甩出去：“走吧，這裏已經待不下去了。”
封瑤渾渾噩噩地被他拉着走，但表情高興又有些糾結：“你說，她還活着為什麼不回來看看？一次……也好啊……”
楚懷臨倒沒想那麼多：“說不定她自己也抽不開身？”
封瑤還是悶悶不樂，直到被帶着出了城，如入無人之境地在萬軍的眼皮子底下御劍離開。
封瑤前十幾年都是待在皇宮裏，沒見過什麼世面，她看着在腳底下略過的人頭，道：“他們看不見我們嗎？”
楚懷臨道：“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在之前的我們眼裏，好似靈宵宗就是天，其餘再怎麼都越不過靈宵去。
但出去之後才知道，在那些大勢力的眼裏，靈宵宗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他的天賦不錯，被一遊歷的修士收為徒弟，跟着出去遊歷幾年，才知道那修士其實是大宗門的某個長老，他也因此得以進入那大宗門。
眼界在裏面被徹底打開，這才明白他人生的前十幾年也不過是井底的蛙，只有眼前的那一片天地。
而那宗門裏厲害的強者數不勝數，法寶靈器更是多如狗，他隨便兌換了一個二品的隱匿法器，在這些凡人王朝裏邊就沒人能發現他！
封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楚懷臨帶着她飛離這一片天地。
封瑤往後看了一眼，心裏沒什麼不舍，知道是封淺覆滅的碧蒼王朝後，她更只覺得心中暢快。
好似封淺連帶着她的那一份仇都一起報了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迎接屬於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