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平起見
“看來送拍肯定是足夠的了！只是，這兩把靈氣劍的價值有些難以估算，因為製作它們用的是二級煉器材料，但最終成型的卻是三級下品靈氣劍，其市場價值估計在500到1200枚中級靈氣石之間，具體價位還要看拍賣會現場的實際狀況。”魏老緊緊皺着眉頭，給出了自己的評估。
“為什麼估值差距會那麼大？您是怎麼算出這個價格範圍的？”李牧皺眉疑惑地問道。
“客官，這個問題不能怪老朽我，一般來說，煉製三級靈氣劍需要三級煉器材料。即使最後煉製出來的只是三級下品靈氣劍，由於品質不同，其價值大約會在800到1500枚中級靈氣石之間浮動。”魏老無奈地解釋說，“而這兩把三級下品靈氣劍，使用的其實是二級赤金，成本不高，大約也就70枚中級靈氣石的樣子。如果是二級頂級靈氣劍，其售價應在500到800枚中級靈氣石之間。但是，這兩把劍突破了二級頂級靈氣劍的限制，達到了三級下品，因此其價值才會進一步提升。至於提升多少，這就得看買家願意出多少錢了。”
“明白了！那就送去拍賣吧！這兩把靈氣劍，是要直接放進你們拍賣行進行拍賣嗎？還是等到賣出后再來找我取劍？”李牧皺了皺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公子，如果選擇送拍的話，這兩把靈氣劍是要暫時留在我們這裏的。到時候，我們會為您起草一份送拍協議。如果您對此還不放心，我們可以先行支付您最低估價的500枚中級靈氣石作為定金，也就是一共1000枚中級靈氣石。待靈氣劍賣出之後，我們再補足差額。如果最終未能售出，我們將按照這個價格購買下來。”邱玉婷看着李牧，微笑着解釋道。
“嗯，這樣還算公正合理。假如沒賣出去，我還給你們靈氣石可以嗎？”李牧擔心萬寶閣會有私下操作，便詳細詢問道。
“當然可以！如果沒賣出去，您只需歸還我們的靈氣石就行了。萬寶閣一貫秉持和氣生財的原則，絕不做強買強賣之事。”邱玉婷微笑回答。
“那好吧！你就去準備那份送拍協議吧！”李牧微微笑了笑，點頭示意。
“啊，公子，不如，您隨我一同出去如何？”邱玉婷猶豫了一下，看着李牧提議道。
“我有點事想請教魏老，你先去拿協議吧！”李牧微笑着編了個借口，堅決地說道。
他心裏清楚得很，萬一現在離開了，那個六級龜甲就肯定會泡湯了。於是，李牧迅速轉動腦筋，想着該如何繼續與魏老攀談下去。
“好吧！那您請稍候，我去取協議。”邱玉婷瞥了一眼魏老，無可奈何地走出房間。
魏老滿面疑惑地看着李牧，不明白這小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客官，您找老朽有何事諮詢？”邱玉婷離開后，魏安皺着眉頭看着李牧，不解地問道。
“魏老，適才您鑒別這兩把靈氣劍的煉製技藝，令晚輩深感榮幸。實不相瞞，這兩把靈氣劍正是由我所煉製的。”李牧微笑着看着桌上擺放的兩把三級赤金靈氣劍，坦誠地說道。
“你？真沒想到！”魏安不禁感到驚訝。
“不敢欺瞞魏老！”李牧笑着點點頭，予以確認。
“這兩把靈氣劍，煉製技巧嫻熟老練，對於器陣和器紋的掌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才得以突破二級赤金材料的極限，煉成了三級下品靈氣劍。原本我以為這是出自哪位名匠之手，沒想到竟然是客人您親自煉製的，真是令人欽佩啊！”魏安看着李牧，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魏老您過獎了，高級煉器材料不易尋覓，所以我才斗膽嘗試用二級赤金材料煉製三級下品靈氣劍，僥倖成功罷了。”李牧謙遜地微笑着說。
“接連煉製出兩把三級靈氣劍，這可不是僥倖，而是充滿信心的表現啊！”魏安笑着揭穿了他的謙虛。
“不知客人您找老朽有何事相詢？”魏老話題一轉，關切地看着李牧問道。
李牧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龜甲上，開門見山地問：“作為一名煉器師，我一看見這個龜甲就非常感興趣，覺得它硬度相當不錯，非常適合用來煉製一件防禦類的靈氣器。因此，我才冒昧地留下來，請教魏老，這塊龜甲是什麼材質的？為何如此小巧玲瓏呢？”
聽了這話，魏安不由得啞然失笑，很能理解李牧的想法。
“李公子，您的煉器技術的確高超，連挑選煉器材料的眼光也非常獨到啊！一眼就看出這塊龜甲是一件難得的好料。”魏老稱讚了李牧一番。
隨後，魏安拿起桌上的龜甲，一邊緊鎖眉頭仔細鑒定一邊說道：“實話說，老夫也看不透這塊古龜甲的來歷，似乎是八卦靈龜遺留下的甲殼，但背面卻沒有明顯的八卦圖紋，大小也與八卦靈龜不符，反倒像是三階玄龜遺留下的甲殼。然而，三階玄龜遺留下來的甲殼絕對不會這麼小。這麼小巧的甲殼，只有石靈龜才有，但是石靈龜遺留的甲殼絕不可能是這樣的質地，......，實在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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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又不像，到底是什麼呢？老夫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小巧的龜甲呢！不過，它的硬度確實是不錯的。”說著，魏安隨手在龜甲上敲擊了兩下，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原來連魏老也無法確定這塊龜甲的來歷啊！不過，這也正常，世間的靈龜種類繁多，誰能全都了解呢！魏老，這塊龜甲確實很適合用於煉製防禦類的靈氣器，恰好我正缺少一件防禦靈氣器，不知道魏老是否願意割愛轉讓，我可以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價位。”李牧看着魏安，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魏安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此時，邱玉婷推開房門走進來，身後跟着一位身着華麗長袍、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
“公子，這是我們寶閣的王掌柜。”邱玉婷忙不迭地向李牧引薦道。
“見過王掌柜！”李牧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王掌柜，這位是李師傅，那兩把三等級的靈劍，都是他自己親手打造的。魏老趕緊提醒說。
聽完這話，王文寶臉上的笑容立刻更燦爛了一些：“原來如此，李師傅，您好，歡迎您，沒想到您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造詣，竟然能打造出三等級的靈劍，真是年輕有出息啊！不知您是哪位大師門下的弟子呢？”
“我只是個到處流浪修行的散人，並無師承。”李牧微笑着回答道。
聽到這裏，王文寶不禁歡喜異常，繼續問道：“哦！李師傅既沒有師承，也沒有依附其他勢力嗎？能有這樣的煉器技術，實在是難得啊！”
“其實就是個人的興趣愛好罷了，哪裏值得王掌柜您這樣稱讚呢！”李牧微微一笑，隨意應付過去，不願在這個關於身份背景的話題上再與他多談，因為他這超凡的煉器手藝經不起深入追問。
“哈哈，李師傅，您太謙虛了。對了！這是拍賣合同，以及這兩把靈劍作為抵押的靈石，您先收好吧！”說著，王文寶從邱玉婷手中接過一個儲存袋和一張羊皮紙，微笑着遞給李牧。
李牧伸出手接過合同和儲存袋，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說道：“麻煩您了，王掌柜。”
“李師傅您太客氣了，應該由我來感謝您對我們萬寶閣的信任才對。這是參加拍賣會的邀請令牌，後天的拍賣會，如果您有空的話，歡迎來看看。”王文寶熱情地遞給李牧一塊紫色令牌。
“好的，如果有時間，我會一定參加的。”李牧笑着接過令牌。
“李師傅，您要是沒依附其他勢力的話，不知是否有興趣成為我們萬寶閣的煉器顧問呢？”看到李牧收下了令牌，王文寶面帶笑容，突然提出了邀請。
“煉器顧問？”李牧一聽王文寶的提議，頓時有些沒回過神來。
“沒錯，就是煉器顧問。我們萬寶閣設有顧問一職，請那些精通各種修真技藝的大師擔任，待遇豐厚，各種修鍊資源、靈材都會優先供應，雙方互利共贏，而且沒有強制性的要求。”王文寶充滿熱情地看着李牧，詳細地介紹道。
“加入你們萬寶閣做顧問，有什麼樣的待遇，又需要承擔哪些責任呢？”李牧略微皺了皺眉頭，被王文寶說動了心，開始詢問詳情。
“好處自然是很多的，萬寶閣的分店遍佈南靈大陸、南疆、北域和萬星海等地，收集天下間的珍稀靈物。如果成為我們萬寶閣的顧問，您可以憑藉職務之便，享受購買特殊靈物的優惠折扣，還可以學習傳承功法；同時，在完成了顧問職責的任務后，每月還能領到相應的月度供奉。如有需要，我們也可以為顧問提供安全保障……”王文寶滔滔不絕地向李牧介紹了成為顧問的各種好處。
“至於顧問的責任，其實很簡單。李師傅，您只需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一批煉器任務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空閑或者不想煉製，少煉或者不煉都沒有關係，只會相應減少一些福利待遇，但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懲罰措施。此外，每成功煉製一件靈器，您還能從中賺取20%的煉器收入。”王文寶停頓了一下，看着李牧笑着說。
聽着王文寶的解釋，李牧心動不已。萬寶閣財力雄厚，分店遍佈各地，若是能夠與他們合作，藉助他們的渠道，收購高階靈植種子和特殊靈材將會變得非常方便，而且這種合作關係還能為他在交易安全方面提供保障。
然而，李牧擔憂一旦成為萬寶閣的顧問，是否會因此失去人身自由，這是他最為顧慮的一點。
善於察言觀色的王文寶看出李牧的遲疑。
“李師傅，如果我們能合作的話，對雙方都有益處。您有什麼顧慮，可以儘管說出來，沒關係的！”王文寶面帶微笑地看着李牧，表示理解。
“嗯！如果我成為了貴閣的顧問，是否可以隨時選擇退出？顧問的具體任務有哪些？王掌柜，能否說得具體些？”李牧點點頭，看着王文寶問道。
“當然可以，到時候我們會簽訂一份合作協議，無論是退出還是繼續合作，都將嚴格按照協議執行，公平公正。顧問的具體職責也會明確寫入協議，比如說：李師傅您是三等級的煉器師，那麼您將作為我們萬寶閣的中級煉器顧問，每年幫助煉製一百件三等級的靈器，就可以享受到相應的福利待遇，例如：免費住宿、配備人員護衛、每月發放300枚中等品質的靈石作為俸祿，享有中級顧問購買高級靈物八折優惠的次數……”王文寶看着李牧，滔滔不絕地詳細介紹。
李牧聽了王文寶的解說，陷入了深思，按照對方所說，他暫時沒有發現任何不合理之處。
“當然，為了保證雙方合作愉快，我們也需要驗證一下李師傅您的煉器技術，不知您是否願意為我們展示一下呢？”王文寶關切地看着李牧，問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和魏老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商議，王掌柜，您能否稍微等待一會兒？”李牧心裏一動，看向在一旁看好戲的魏安，示意道。
“哦！”王文寶好奇地看向魏安。
邱玉婷也驚訝地看向魏安。
這樣一來，壓力全都落在了魏安身上。
面對三人的眼光，魏安苦笑着搖了搖頭。
“罷了！李師傅既然如此看重這塊龜甲，那就給您吧，您給我10枚中等品質的靈石就行了。”魏安嘆了口氣，將龜甲遞給李牧。
“謝謝，魏老。”李牧欣喜不已，忙不迭地從儲存袋中掏出十枚中等品質的靈石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