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可能沒絕不可能
就在徐陽離去沒多久。
商場內的秦思綺突然捕捉到了一縷柔和的鋼琴旋律,如同清泉般流淌在她的耳畔。
那旋律,竟是秦思綺鍾愛的《廊橋遺夢》。
她不由自主地被那深情而動人的音樂所吸引,腳步輕盈地邁向商場的走廊。
她追尋着那鋼琴聲的源頭,目光定格在商場的地一下層。
在那裏,一位身着黑色馬甲與西褲的男士正靜靜地坐在鋼琴前。
手指在琴鍵上跳躍,編織出美妙的旋律。
不知為何,秦思綺凝視着那背影,腦海中竟浮現出那位榜一大哥紅色楓葉形象。
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轉身迅速奔向通往地下一層的電梯。
由於秦思綺身着高跟鞋,且步伐匆忙。
她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由於穿着高跟鞋,腳下不穩,一下把腳給扭了。
就在她努力站穩之際,那悠揚的鋼琴聲突然戛然而止。
緊接着,一個身着黑色馬甲與西褲的男人急匆匆地朝她跑來。
他的出現,讓秦思綺的心跳瞬間加速,彷彿預示着一場不期而遇的邂逅即將上演。
但當秦思綺懷着激動的心情抬頭望向那位男士時。
心中的期待瞬間化為了失望。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因為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她口中的“摳門男”、房東徐陽。
徐陽也迅速走到了她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然而,秦思綺卻無心回應,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電梯旁,向地下一層望去。
期待能找到那剛才彈鋼琴的身影。
可是,那個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秦思綺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徐陽的身上。
她注意到,徐陽此刻正穿着黑色馬甲和黑色西褲,而他西服此刻還搭在她的肩上。
徐陽察覺到秦思綺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尷尬。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然而,手上並沒有摸到任何異常。
他有些困惑地看向秦思綺,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盯着我看?難道是看上我了?”話語中帶着一絲戲謔和好奇。
秦思綺凝視着眼前略顯猥瑣的徐陽,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否定:
“不,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會是我的楓葉哥哥?”
她的思緒在腦海中紛亂飛舞,一時間竟呆立在原地。
徐陽見她如此,不由得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動,調侃道:
“你這是把腦子摔傻了嗎?”
秦思綺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搶過徐陽手中的麵包,反駁道:
“你才摔傻了,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我的楓葉哥哥?哼!”
徐陽聽后只是淡然一笑,提醒道:
“回頭記得把買麵包的錢給我啊。”
秦思綺此時已經打開了麵包袋,狠狠地咬了一口,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死摳門男……”
徐陽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隨手擰開手中的娃哈哈礦泉水瓶蓋,遞給了秦思綺。
秦思綺也沒有客氣,接過礦泉水便大口地喝了起來。
就在秦思綺將一整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盡數吞入腹中。
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時,商場內的喇叭突然響起。
“各位顧客,請注意,本商場即將結束營業,即將關門。請各位顧客整理好隨身物品,有序離場。感謝您的光臨,期待您下次再來。”
隨着商場的廣播聲,原本在商場內閑逛的顧客們開始三五成群地朝門口走去。
秦思綺在徐陽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也朝着商場門口走去。
剛走了幾步,秦思綺便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哎呀。”
徐陽立刻地問:“你沒事吧?”
秦思綺此時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撒嬌:“哎呀,我的腳好疼,不想走了。”
徐陽帶着幾分疑惑地看着她:“不想走?難道你想住在這裏?”
秦思綺白了徐陽一眼,隨即嘿嘿一笑,伸出雙臂看着他。
徐陽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
他堅決地說道:“你想都別想,這絕對不可能。”
幾分鐘后,在靜謐的馬路上,秦思綺笑靨如花地趴在徐陽的背上。
徐陽則一邊走着,一邊嘟囔着:
“你好重啊,早知道就不給你買麵包吃了。”
秦思綺一聽,立刻不滿地反駁:
“我可是標準的美女身材,1.68的身高,95斤的體重,你居然說我胖。我咬死你!”
說著,她作勢要朝徐陽的肩膀咬去。
徐陽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秦思綺這才得意地笑了笑,滿意地繼續趴在徐陽的背上。
這時徐陽的臉上很快又露出了守財奴的表情,他算計着說:
“你看,我們住的地方離這裏還有一公里,我收你200塊錢,算到下個月的房租里一起給我。”
秦思綺聞言,冷哼一聲:
“摳門男,就知道錢錢錢,你都快掉到錢眼兒里了,哼。”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徐陽的不滿,但臉上卻依舊掛着那抹調皮的笑容。
徐陽聽到秦思綺話語中的不悅,便說道:
“你這個人真是喜怒無常,剛才還笑嘻嘻的,轉眼就生氣了。”
秦思綺反駁道:
“要你管啊!你不知道快樂是短暫的嗎?還有句話說,女人心海底針。”
徐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這時,秦思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擔憂。
她輕聲說:
“其實我是擔心我媽媽。”
徐陽聽她這麼說想起那份病歷單,關心地問:
“怎麼了?你媽媽的手術不順利嗎?”
秦思綺疑惑地嗯了一聲,質問徐陽:
“摳門男,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偷看我的東西了?”
徐陽趕緊解釋:
“我才沒有偷看,那病歷報告就放在桌面上,我想不看到都難。”
秦思綺聽后,立刻反駁道:
“摳門男,你真的好變態啊!不僅摳門,還齷齪!明明偷看人家東西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見徐陽沒有回應,秦思綺又繼續說道:
“哎呀,算了算了,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其實這是我第二件煩心事。兩件煩心事加在一起,我才出來喝酒的。”
徐陽聽她這麼說,臉色一變,關心地問:
“怎麼了?你媽媽的手術不成功嗎?”
話剛出口,就被背上的秦思綺一把捂住了嘴巴。
秦思綺連呸了三聲,才說道:
“烏鴉嘴!我媽媽現在能不能做手術還是個未知數呢。下午詩詩給我打電話說,她和醫院的醫生本來準備今晚給我媽做第一期手術的,但詩詩說我媽媽的身體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