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張媽媽。”
楚逸語氣明顯軟了幾分,萬馨兒心一沉。
這癱瘓少爺昨天還裝正人君子!今天大尾巴就露出來了!
“張媽媽,新婦麵皮薄,您放下簾幔在外面等候便是。”
燭火搖曳,隔着簾幔依稀只能看見床榻上朦朧的身影,萬馨兒臉上一陣乍青乍白。
“馨兒,過來。”
萬馨兒愣住,他喚她“馨兒”?聲音竟還有幾分繾綣之意?
兩天來,這是癱瘓少爺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鬼使神差,她走進了簾幔中。
楚逸那雙黑眸正看着她。
目光碰觸瞬間,萬馨兒身子一偏,端起了桌上的茶盞。
一杯,兩杯,不過片刻一壺茶水見了底。
她多希望這壺裏裝的是酒,最起碼還能假借醉酒唬弄過去。
替嫁前她並非沒想過這點,反正這副身子又不是她的,她豁得出去!
可現在找個人盯着你!
簡直太羞恥了!
“馨兒,上來!張媽媽還等着回話。”
她牙一咬,眼一閉!兩步走到床前。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楚逸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聲音剛好傳進她耳朵里,身後張媽媽卻聽不見。
他以為她是故意做戲將血染在了床單上?
所以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萬馨兒氣不打一處來。
兩下甩掉繡鞋,直接跨坐癱瘓少爺大腿根上,抬手三下五除二鬆開了他的裏衣。
作為二十一世紀新青年她什麼沒見過?
來呀!互相傷害!誰怕誰啊!
猝不及防她看清了癱瘓少爺赤裸的胸膛!雖說是個癱子,但到底是個男子,肩膀寬厚,竟還有腹肌!
這癱瘓少爺臉比身上還要白?
擦粉了?
正獨自思忖間,身上忽然一涼,癱瘓少爺竟坐起身抬手扯開了她的衣裳!
她本能想要呼救,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捂住了口鼻。
那雙黑眸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鼻息。
“想要露餡你便叫吧!”
男人暗啞的聲音貼着耳朵灌入,漸漸分明。
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柔軟的嘴唇輕輕啃咬着,喉嚨里溢出若隱若現的吞咽聲。
男人身上的味道竟有些熟悉?
萬馨兒心一滯忘了呼吸。
此刻,楚逸清晰地感覺到眼前人在輕輕顫慄。
唇角一勾,勢捏住了萬馨兒的腰肢。
懷中人身子一僵,楚逸根本不給反應的機會,猛然靠近,抵上了他柔軟的紅唇。
卧槽!
萬馨兒杏眼圓睜,腦袋裏一片空白。
簾幔外張媽媽悄悄低下頭,二少爺雖嘴上不說心裏頭卻是對二少奶奶極滿意的。
她緩緩退出屋外,帶上了房門。
細密的吻順着唇角漸漸下移,萬馨兒只能被迫昂起了頭。
紅燭高燃,輕煙裊裊,男人的吻纏綿縈繞。
冰涼的手指劃過肌膚,萬馨兒猛然回神,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人。
“二少爺,張媽媽走了。”
她面色潮紅,大口大口喘息着。
“既走了,你還想坐到什麼時候?”
“還是說你捨不得走?”
男人語氣冰冷依舊,根本沒有半分動情的意思,面前黑眸中滿是挑釁。
萬馨兒一愣,連忙移開。
楚逸目光微沉:“既然要做戲唬人,就不要半途而廢。”
不過片刻,暗啞嗓音竟然發出了令人臉紅的叫喊聲。
這會兒剛反應過來的萬馨兒,臉燙得都快燒起來了。
她倏地起身,目光複雜。
真小看了這癱瘓少爺,沒想到他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擱劇組裏最起碼也能當個配角,比她這個武替強太多了!
“怎麼?這不是你最拿手的?”
楚逸不知什麼時候側過頭,眸光晦暗不明。
“什麼最拿手的?二少爺,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沒頭沒尾的?不陰陽他人幾句會死嗎?”
萬馨兒壓着聲音,小臉氣鼓鼓的。
她本想結束這尷尬的夜晚,可癱瘓少爺非要陰陽她兩句,她又羞又惱直接反唇相譏。
只瞬間,她看見癱瘓少爺猛然回頭看向窗外,下一秒伸手捏住她手腕往下一拽。
四目相對間,二人中間只隔了一拳的距離。
萬馨兒本就生氣,此刻用盡全身力氣奮力掙扎,她大學是武術專業,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可癱瘓少爺不僅紋絲未動,更只用一隻手就將她雙手反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捏着她的腰肢不讓她趴在他身上。
她疼得倒抽一口氣,眉頭緊蹙:“楚逸……你放開我!”
“別動!”
冰冷的音色讓她不寒而慄,只聽“吱呀”一聲,房門緩緩開了條縫兒,有人正向床上張望。
幾乎是同時,男人溫熱的雙唇又貼上了她的唇角。
一股熱氣順着脖頸直衝臉畔。
楚逸眼前的人,眼眶微紅,似乎馬上就要哭了。
眼中不覺閃過一絲厭惡,他壓低聲音。
“忍着。”
門口人影一消失,他旋即鬆開了手。
周身桎梏驟然消失,萬馨兒幾乎跌坐在床,她撐着腰惡狠狠看着癱瘓少爺,剛想開口就聽癱瘓少爺匆匆喊道:“百福!水!”
房門應聲而開,百福端着水放在方桌上便退了出去,從始至終沒有向床榻方向多看一眼。
“若非你自作聰明便不會惹此事端,今夜算是糊弄過去了,可老太太是打定主意要抱曾孫,我可以配合你演一次兩次,可這並是不長久之計,你最好早早想好你的退路。”
楚逸冷言冷語一通輸出,萬馨兒呆坐在原地,目光複雜。
瘸腿少爺知道她另有所圖?
不可能,她分明從未跟任何人說過!
一個整日躲在不見天日屋子裏的瘸腿少爺,竟然能輕而易舉將她制服?難道他還學過武功?又或者天生神力?
嘴又毒又欠!
得了便宜還賣乖!
萬馨兒是真看不懂他。
她爬下床,龍鳳紅燭已燒了一半,東方既白,眼看就要天亮。
“二少爺,需要幫您擦一擦嗎?”
回答她的依舊是男人無聲的背影,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境。
你大爺!被吃豆腐的是她!她都沒生氣瘸腿少爺還擺什麼譜?
而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轉身後男人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