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就是要他心疼
第96章就是要他心疼
姜挽月低垂着頭。
“妾身不要緊,倒是王爺您的傷怎麼樣?好些了嗎?對了,皇上不是留您在宮裏養傷嗎,您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你生了孩子,我怎麼能不回來看看?”
“您去看過孩子了嗎?”
“看過了,這小傢伙力氣不小,身強體健,像我!哈哈!”
李策大笑了兩聲,眉宇間儘是喜悅。
這算得上是他第四個兒子了,但卻是長得最像他的。
姜挽月皺了皺鼻子,一臉怨念。
“妾身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又去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結果眉眼鼻子嘴巴,一點都不像妾身。這孩子不知怎麼的,盡挑好的長。”
這話聽得李策更加愉悅。
“哈哈哈!孩子聰明,像你。”
姜挽月抿了抿嘴,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結果這一笑,扯到了傷,頓時疼得她眉頭緊蹙,拳頭也不自覺地攥緊。
李策也跟着心裏一揪。
“怎麼了?是哪裏痛嗎?”
姜挽月露出個強忍痛楚的表情:“妾身沒事……”
話還沒說完,她忽的咬住了唇瓣。
李策心疼地抱住了她,朝外頭喊了幾聲催促人去叫曾大夫。
很快,曾大夫被人拉着小跑進屋。
大冷的天,他額頭都冒了汗。
顧不得擦汗,曾大夫快步走到床榻邊,二話不說開始把脈。
他把脈時不喜歡說話,就這麼保持沉眉的姿勢不動。
看得李策心裏越發焦急擔憂。
“人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曾大夫拉着臉,不高興地瞪了李策一眼。
“當了太子這脾氣也見漲了?急什麼!我不正在看嗎?再催,影響我把脈,看錯了你負責?”
曾大夫的脾氣,李策是領教過的,忙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這時候曾大夫也收回了手,捋了捋鬍鬚,又問了姜挽月幾個問題。
雖然這些問題有些羞恥,但姜挽月還是如實回答了。
曾大夫點了下頭。
“不嚴重,就是出血量有點多,先服兩劑葯,等惡露排乾淨就好了。這孩子個頭大,你的骨架偏小,生產時難免有撕傷,要小心靜養,能不下床就不下床。”
曾大夫說著,眼神瞟了一眼李策。
“剛才是不是下床了?我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老是注重這些繁文縟節,也不顧及身體。”
曾大夫逮着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才叫上丫鬟去外間寫藥方。
他一走,李策眼底的心疼越甚。
“曾大夫說得對,都是我不好。”
姜挽月心底詫異。
她剛剛是有些疼,但並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為了讓李策心疼才裝得嚴重了些。
曾大夫應該是能看出來的,可他非但沒戳穿自己,反而還幫自己說話……這一點也不像是曾大夫會做的事!
他是受什麼刺激了?
姜挽月很是納悶。
她被李策扶着躺了下來。
曾大夫的方子剛寫好,正院的下人前來傳話,說是洗三該開始了,請殿下過去。
李策寬慰了姜挽月幾句,讓她好好休養,自己帶着人出去了。
他一走,姜挽月趕忙叫綉春進來。
“曾大夫呢?”
綉春手裏拿着藥方:“寫完方子就走了,您找他還有事?”
姜挽月眉頭微蹙。
“算了,先去煎藥吧!”
雖然不清楚曾大夫的心思,但從他做的事來看,對自己並無害處。既如此,有些話就不必說得太明白,大家心中有數就行了。
綉春拿着藥方去庫房裏取了葯,接着去了小廚房盯着下人煎藥。
葯煎好后,姜挽月服了一劑,沒多久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孩子的洗三也結束了。
雖說只是一個庶子的洗三,但來道賀的賓客卻極多。
就不說前頭兩個,就算是盧清霜當初生下龍鳳胎,都沒有今天熱鬧。
誰讓李策剛剛封了太子呢?
眼下局勢明朗,不知多少人想來燒熱灶,藉著今日洗三的機會送禮,光明正大。
盧清霜表現得可謂是滴水不漏,迎來送往,都無可挑剔。
她已經想明白了,妾室再受寵又如何?庶子庶女再多又如何?只要她和兒子不出差錯,他們就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
現在她要做的,是護好兒子。等李策登基,她的兒子就是太子,她就是皇后,以後就是太后。
這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恩寵情愛,都是虛的。
只有抓到手裏的權力,才是真的。
送走賓客后,盧清霜的母親私下拉着她到內室說話,表達了對姜挽月孩子受寵的擔憂。
可盧清霜卻風輕雲淡,制止了母親的話,還反過來教育了母親一頓。
氣的他母親連午膳也沒用,直接上了馬車走了。
盧清霜也沒阻攔,目送母親離開后,轉身去了書房。
李策見到她,挑了挑眉。
“還有事?”
盧清霜屈了屈膝,面帶恭敬問道。
“殿下,有件事妾一直忘了告訴您,齊王妃……魏氏想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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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一愣,明顯有些意外。
這幾日他太忙,一直都沒想起過魏賦雪。
直到此時。
想到那日在榕樹下見到的魏賦雪,李策不由回想起魏賦雪年少時的樣子。
她似乎都沒怎麼變過。
李策垂下了眼。
他大概能猜到魏賦雪為什麼想見他,無非是想知道她那兩個孩子的情況。
見李策一直不說話,盧清霜心下有些不確定,忍不住看了他兩眼,試探着問。
“殿下若是不想見她,妾這就讓人回了她去。只是,她畢竟是齊王妃,一直住在咱們府上,不是長久之計。殿下打算……如何歸置她?”
這話有些微妙。
李策抬眸掃了盧清霜一眼。
盧清霜心下一緊,忙解釋。
“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此事關係到齊王,茲事體大,妾一介弱質女流,不敢拿主意,只能來請示殿下。”
李策收回了目光,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變過。
才一兩天的功夫,他的王妃就立刻適應了新的身份,態度也較以前不同了。
她變得更溫順了。
這似乎是好事。
李策沒有多想,拍了拍椅子扶手,站起身來。
“孤去見一見她,等此事了后,你找人送她回魏家。”
說到這,李策話一頓,語氣冷了冷。
“李簡已經被貶為庶人,這世上沒有齊王,只有罪人李簡,自然,也沒有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