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怎麼感覺其白這話在指桑罵槐
這個成績足夠讓楚其白的名字在大家口中廣為流傳,而楚其白在藩王與使團們面前也是一鳴驚人。
作為沒有朝廷官職,又並非名將的楚其白,頂多能夠在大周內有點名聲,要想廣為流傳到其他國家,這是不可能的。
倒是姜貞瑤可能她在西楚,南疆那些使團人眼中,更像一個發光體。
衛國公之女,大周水師的總統領,有其父必有其女,上了戰場殺敵動作絲毫不遜色父親。
近些年看着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可邊關到底是邊關,大戰鬥不會有,小動作沒停過。
南疆地理位置低下,靠近水源,常年潮濕,這就導致南疆盛產毒蟲毒草,還有養毒蛇的。
南疆近些年也曾與西安城發生摩擦,他們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差,所以才會想要中原這塊肥肉。
南疆雖然盛產毒物,還有好些部落的人特意養毒蛇,可實際上他們自己也沒少因為這些毒物而死亡,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時間久了,自然不喜歡那個常年潮濕的地方,東瀛嘛...就是一個小島什麼時候沉沒都說不定,自然也會想擴大土地。
西楚佔地面積僅比大周少一些,可他們的地理位置不算太好,幾乎有三分之一的面積處於沙漠,荒無人煙。
這要攻打入西楚,那就頂多是拿下邊關資源最匱乏的三座城,再往上就是沙漠...
拿下三座資源匱乏的荒城,但又不靠任何國家的邊界,一旦等到西楚的大軍圍過來,都不需要打,只需要將他們圍困在裏面,斷糧斷水,不攻自破。
這麼一看,自然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大周不放。
就是西安旁邊的黃河是一道天險,要拿下城池,就要造船在士兵們的巡邏下渡河過來攻打城池才行。
在小說里不少人都覺得他們不會選西安這個位置打,可他們忘記了一個事情,西安一旦被拿下,後面的三座城也算是陷落了。
因為西安後面就是一馬平川,再無天時地利人和的好地勢位置了。
越是有恃無恐,越是容易出問題,如今大皇子的人已經連夜趕了過去,周藝宸安排人盯着西安的情況。
他在軍中的人手不多,就算真要盯着,怕是也無法起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
“陛下這幾日...日日召見那東瀛使團送上的幾位美人。”唐玉懷手裏握着弓箭,趁着其他人還沒靠近他們時,迅速的與楚其白,容青竹兩人說了這個消息。
他到底是中郎將,在宮中也有相識的同袍,知道一些消息。
雖然這樣的消息,並非什麼好消息,聽了也只會讓人覺得...前途灰暗。
“昨日上書遞摺子說到此事的王御史被罷官了。”容青竹說起此事,不免露出了唇亡齒寒的神色。
御史向來是擁有參本的資格,且不會輕易降罪他們,此事明明是陛下不對,做臣子的勸諫,卻要被罷官...
說陛下嗜殺吧,他沒膽子這麼做,可說他不嗜殺,他的昏庸無能卻比一個嗜殺卻有能力的暴君更無能。
因為他...毫無長處,作為一個君王不該有的情況他都佔了,遠賢臣近小人,談好美色,聽信讒言,猜忌心重,還極盡奢靡。
“今日陛下那臉色倒是愈發好看了。”楚曦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反話,她對天武帝沒有絲毫好感,只有說不盡的厭惡。
“父親今日與我說,會盡量規勸陛下不要再談好女色,要保重龍體,就是不知道陛下...”
“相信我,就算丞相說一百句也是無用的,忠言逆耳,你回去勸勸你父親,面對不賢德的君王還是少說幾句,只怕會引來聖心不悅,從而生出無端的猜忌心。”
楚曦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
原着里,容丞相是真的一心效忠君王,可他...也是死在君王的手上,丞相府,男丁發配,女眷沒官,所以在小說後期再沒見過這位青竹君子。
容青竹一怔,他知道其白向來少參與陛下的任何決策,也看得出來其白只服燕王,不服陛下。
“這應當不至於吧,父親對陛下的忠心,陛下應當知曉,怎會...”如此寡恩無情?
怎會?
楚曦對於容青竹的遲疑,自不意外,年輕的時候,天武帝雖無顯眼的政績,行事也妒忌賢能,但也只是針對武將,將武將盡數逼退。
可晚年,愈發昏庸,尤其是烽煙四起,天武帝接連派出衛國公與唐將軍都戰死沙場后,朝中竟無可用的武將,整日惶惶不安的他脾氣愈發古怪。
他當然會。
她雖未真正進入朝廷,也不曾與這位陛下近距離相處,可從這幾面來看,雲州一行唐玉懷與容青竹兩人皆有升職。
唯獨燕王得了一個延時太長,死亡太多,竟毫無褒獎賞賜。
楚曦還想說話,看到有人靠近,立刻停了話頭,自馬上一躍而下,動作帥氣利落。
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麼事無不可對人言的說法,只有隔牆有耳,任何的言論都要小心。
楚曦這邊一下場,正好遇上與南疆使團打招呼的姜貞瑤。
“我們王女向來敬佩姜小姐這樣的人物風華,她讓我帶話,若姜小姐願意,將來可去南疆看看。”
南疆的這些使臣們說話也是綿裏帶針了,站在這麼顯眼的位置,說這樣的話。
以陛下的心性,這話傳入他的耳朵里,哪怕是再怎麼明白衛國公與南疆不可能有什麼,也難保不會生出猜忌心。
楚曦不喜歡這些人的陰謀詭計,東瀛獻上八位美人肯定有古怪,短短几日,陛下的眼底愈發青黑,脾氣也是眼看着上漲。
未來一年裏,更是會把好些忠臣或殺或貶。
她不喜這些骯髒之手伸到一心純粹為國的姜貞瑤身上,“使臣這話說的倒是有點意思,來我們大周獨獨邀請姜小姐去,怎麼不問問我們?”
使臣,“...這。”
他摸不透這位大出風頭的楚世子心思,對他的話也不敢輕易接下。
楚曦走到姜貞瑤身邊,並肩而立,“姜小姐怕是去你們南疆也住不慣,太過潮濕,毒蟲毒蛇的,全是毒,一不小心中了毒就麻煩了。”
使臣嘴角直抽,挑事不成,反遭諷刺...
唐玉懷錶情古怪,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其白這話在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