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王老頭
“幾天不見,反了天了,竟然敢私下鬥毆,把我的話當放屁,是不是。”
呂隊長聲音很冷,語氣憤怒。
操場上光線很淡,看不清她的臉頰,輪廓秀麗,眼睛明亮。
身穿制服,腿修長,短髮齊眉。
“是他先……”
三角眼搶先開口,準備惡人先告狀。
“閉嘴。”呂隊長冷哼一聲:“全體,掌上壓一百個。”
命令一下,六個人立即趴下,身體起伏。
“一,二,三……”
旁邊拿着柳條的管理來回走動,開始數數。
六十個往後,幾個人都很吃力。
六十三,瘦子趴下。
“打。”
呂隊長話音剛落,啪一聲,柳條抽在瘦子的後背,暗淡光線下,都看出一道血痕。
瘦子叫了一聲,身體再次支愣起來,繼續掌上壓。
其他人也一激靈,速度快了不少。
但很快又有人體力不支。
噼噼啪啪。
柳條不斷落下,就像放鞭炮,瘦子一個人就挨了六次。
除了喬宇,其他人都帶傷。
一百個結束,大家都站起身,氣喘吁吁。
喬宇身上汗珠滾滾。
“立正。”
呂隊長大聲喊着口令。
幾個人立即並腿,身軀筆直。
“認識到錯誤的,從那兩塊石頭中間走過去。”
呂隊長指了指旁邊兩塊大石,一米多高,中間一個縫隙,剛好過人。
這算懲罰?
喬宇心中疑問剛起,呂隊長已經走向石塊,騰身而且,落在石塊頂部雙腿分開跨到兩塊石頭上。
姑娘這愛好特別。
不過,鑽女人褲襠真的很羞辱,是個男人都會憋屈難受。
六個人都沒動,站得筆直,身邊秋風吹動落葉,沙沙響。
十幾分鐘后,瘦子領先走過去,微微低頭,從呂隊長胯下鑽過。
“十五分鐘,太短,慫貨。”
呂隊長冷哼一聲,旁邊管理揚起柳條,啪,又是一下,瘦子彎着腰跑開。
果然變態,屈服太快也要受罰。
又過了一會,冷冷秋風吹在剛出完汗的身上,漸漸透心涼。
有人上下牙齒打顫,真的堅持不住了。
三角眼領先,其他三人跟着,從石頭之間魚貫而過。
呂隊長似乎很滿意,任由他們離開。
最後,只剩下喬宇筆直站立着。
秋風更緊,帶着海邊特有的濕寒,喬宇身體一陣陣不由自主地顫抖。
但他沒有屈服的意思。
呂隊長跨在石塊上方,也沒有動,估計也不怎麼好受。
“識相點。”
那位拿着柳條的管理等得不耐煩,大聲提醒。
喬宇閉着嘴,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你先回去,我看他撐多久。”
呂隊長揮了揮手,讓那位管理走開。
夜更深,兩個人站立着,都紋絲不動。
風似乎越來越冷,喬宇站得肌肉酸痛,出了一些汗,很快被吹乾。
身體漸漸僵硬顫抖,然後有點麻木,腦袋暈暈沉沉。
終於,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面上。
醒來,已經是白天,陽光投過窗戶,照在床上,感覺一陣溫暖。
這裏是門衛室,也是醫務室,看大門的老王,也是醫護人員。
頭髮花白,六七十模樣,見喬宇睜眼,走過來,摸了摸腦袋。
“死了嗎。”
冷冷的聲音響起,有人進來,不用看,喬宇也知道是那個呂隊長。
“呂丫頭,這樣會真的死人的。”
老王抱怨着,拿起軍用水壺,喝了一口。
房間內一陣酒氣瀰漫。
“死了拉倒。”呂隊長淡淡說道:“敢跟我較勁,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喬宇忽然打了個寒戰。
“還有你,少喝點,酒不離身。”呂隊長和老王說話,聲音依舊很冷,帶着責備:“一大把年紀,也不注意點身體。”
“不喝酒幹什麼,我現在就是等死。”老王很不在乎地又喝了一口,嘆口氣:“可惜,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這是藥酒。”
啪一聲,呂隊長把一壺藥酒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喬宇,轉身離開。
肌膚有點暗,但柳眉杏眼,很漂亮。
“這丫頭,性子有點倔。”
老王搖頭,把藥酒灌進喬宇口中,很苦,但很快一股熱熱的感覺流遍全身。
喬宇感覺精神很多。
但沒有多少感激之心,昨晚因為懲罰暈倒,送點葯,估計也是怕自己真的死了,連累她。
接下來,說不定懲罰加倍,還有三個月呢。
很快,喬宇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呂隊長並不經常在農場。
而自己被老王留在了醫務室,平時幫着他掃掃落葉,開開大門。
和呂隊長几乎沒接觸。
老王酒不離口,但卻沒醉過,喬宇懷疑他壺裏裝的是假酒,喝過幾次,很沖,是真酒,還是那種度數高的。
“你小子,只要功夫到家,和我一樣千杯不醉。”
老王見喬宇好奇,呵呵笑着:“想不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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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閑着無聊,喬宇當然想學點本事,嚇唬人也是好的。
老王第三天就開始教喬宇,不過,和酒關係不大,是一種打坐練功方法。
晚上靜坐,白天教一些拳術。
十幾天以後,一天凌晨,喬宇打坐時候,感覺身體一熱,根部勃然而起,嚇了一跳,急忙停止。
叫醒老王。
“不愧是童男子,進步很快。”
老王在喬宇身上推拿一會,舒筋活血,一臉炫耀:“我這功夫,內外兼修,練成后和女人戰鬥,徹夜不敗。”
“女人不女人無所謂。”喬宇擺了擺手,開玩笑說道:“能有降龍十八掌厲害嗎。”
那時候,玄幻仙俠沒有流行,小說電視厲害的,還是武俠。
“當然,可以縱橫天下。”
“你就吹吧。”
“你敢瞧不起我老王。”
老頭吹鬍子瞪眼,發誓要讓喬宇成為高手。
然而,沒有等到那一天。
喬宇到農場還沒一個月,老王一夜之間中風不起,三天後就撒手西去。
老王孤身一人,真的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喬宇和他算半個徒弟,臨死關照喬宇,把他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火化的那一天,呂隊長也趕了回來,喬宇對着老王的相片磕了幾個響頭,不是太傷感。
他總覺得老頭的笑有點意味深長,那功夫似乎邪門,每次練習過後,男人本能激情勃發。
處理完後事,呂隊長把一個小盒子遞給喬宇:“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