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復婚計劃
方圓見喬衛東被噎的說不出話,沒敢繼續刺激對方,拿起桌上的茶壺,“你激動什麼啊,來,喝杯水壓壓驚,順便和我說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不過緊接着他還補充,“但我可提前說好,宋老師那邊我幫不上,你要復婚你自己想辦法。”
“沒指望你。”
喬衛東氣憤的坐下來,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隨即神色大變,迅速彎腰將水吐進垃圾桶,張大嘴呼吸了幾口氣,責備道:“方圓,你想燙死我嗎。”
對於喬衛東崴腳了嫌路不平的言論,方圓絲毫沒有慣着。
他憋着笑回答道:“關我什麼事,剛剛服務員給加水的時候你不是沒看見,這裏面是開水,能不燙嗎。”
喬衛東氣憤把茶杯往桌上一扔,把服務員叫過來點了幾瓶冰鎮的啤酒漱漱嘴,然後才開始講他找方圓的目的。
“現在宋倩看到我就煩,英子在旁邊的時候還稍微好點,英子不在旁邊,她來連見都不想見我,宋倩的生日不是要到了,我呢,今天給她送了一束花和禮物,結果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把我的話扔進了垃圾桶,我想要解釋,她也不聽我的。”
“從能成教育我一路追到書香雅苑,宋倩都沒給我張嘴的機會,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們好歹做了十多年的夫妻,連聽我說句話都不行嗎。”
喬衛東聽完后,感覺自己太委屈了,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可方圓聽完之後,是既不清楚對方找他到底要幹什麼,也無法和那些傾訴共情,只能等喬衛東表演完后,才找到機會開口。
“你現在和宋老師沒有關係,給人家送什麼禮物,你這不是閑的嗎,對宋老師來說,你最好的禮物就是別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我都不出現在她的面前,上哪裏和她復婚啊。”喬衛東立馬接茬說道。
他拿起酒瓶給方圓倒上,接着往下說最近做過的努力。
“我不是沒想過有委婉的方式表達,我給英子買了一份大樂高,然後在箱子裏塞進的好多封我親手寫的信,信封上還有宋倩的名字,不論是英子還是宋倩打開,立刻就能只知道是我送的,可這都一周的時間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是真着急啊。”
喬衛東自以為他的計劃天衣無縫,認為這麼大的玩具,女兒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並且就算女兒不開,宋倩也會打開檢查。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喬英子最近很忙,看到這麼大的樂高極其頭疼,壓根不想去碰那堆東西。
而宋倩更甚,別說碰了,看見就來氣,要不是方朵朵年紀太小,不能玩這樣零碎的玩具,她早把東西送到方圓家了。
“寫信?你可是真有功夫。”
“那是,整整十封信啊,從我和宋倩鬧離婚的那年開始寫,字字都飽含着我對她的深情,自打度假回來我就在家裏寫,整整寫了半個月,加起來有七八萬字。”
喬衛東聊起這個,下意識的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那段時間寫的天昏地暗,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剩下的時間全部都用來寫信和潤色。
作為大學裏的文藝青年,他沒少泡過洋墨水,當年就是靠着一封封的情書,把宋倩追到手的,所以他覺得放到現在,也應該沒有問題。
“好傢夥,你可真夠執着的。”方圓讚歎的說道。
“可人家不領情啊。”喬衛東鬱悶的說著,“所以我才找你過來,你愛人和宋倩是閨蜜,幫我打聽打聽,宋倩倒是怎麼想的,她到底想讓我怎麼做,才能重新接受我。”
喬衛東覺得,宋倩和他離婚這麼多年了,都沒找其他人,那一定是在心裏,還保留着點對他的意思,只要他抓住機會,想要的復婚不難。
“你確定?”方圓不可置信的看向喬衛東,雖然他的不清楚兩人之間具體的感情,但就每次見面必吵架樣子,也不太像能復婚的關係。
“昂,順便再幫我把宋倩約出來過生日,當然,得是以你們家的名義,宋倩父母走的早,沒什麼朋友,你們家給她過生日她一定去。”
喬衛東將內心的全部計劃和盤托出,這就是他找方圓的目的,既然宋倩不肯單獨見他,那他就把人搞的多一些,熱鬧一些,和上次出去度假一樣,那宋倩自然會答應的。
方圓聽后,立刻把頭搖頭跟撥浪鼓似得。
“開生日聚會的錢我出,不用你們家花錢。”
“我不是指這個。”方圓急忙說道:“你知道我們家是童文潔當家,尤其這件事是還涉及到宋倩的問題,我根本沒有發言權。”
“咱們倆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幫兄弟這點忙還不行嗎。”喬衛東說完,將火鍋里涮好的羊肉夾給方圓,企圖以兄弟情逼迫對方。
“你不能找找老陳,讓他幫你的忙。”方圓無奈的將陳銘推出了,企圖分擔火力。
“他還不如你呢,家裏的事蘇瑩做主,家外面的事兒子做主。”
喬衛東吐糟的陳銘,而是他覺得蘇瑩絕對不會幫他的忙,甚至會轉手把他的事情賣給宋倩,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幫幫忙,好不好,哥們這麼多年,沒開口求過你幾次,你就當為了英子,能讓孩子有一個和睦的家庭。”
方圓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這些年喬衛東請他吃的無數頓飯,今天輪到他買單的時候了。
“行,我找機會和童文潔說。”
“別找機會啊,儘快,宋倩的生日沒有幾天了。”
“我回去就說,行吧。”方圓拖着長腔,極度無奈的回答道。
在得到滿意的答覆后,喬衛東頓時欣喜若狂,對着服務員招手,“再來兩盤手切羊肉。”
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他今晚要好好的飽餐一頓,等會再去蒸蒸桑拿,去去身上的晦氣。
可方圓就沒有那麼高興了,他連胃口都沒有,勉強坐了幾分鐘后,匆匆吃了幾口后,便借口提前離開了。
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和童文潔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