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燃燈下山

西岐之中，黃天化見魔家兄弟如此威能，掛下雙錘。

取出一幅錦囊，打開看時，只見長有七寸五分，放出華光，火焰奪目，名曰“攢心釘”。

黃天化掌在手中，回手一發；此釘如稀世奇珍，一道金光出掌。

怎見得，有詩為證：

此寶今番出紫陽，煉成七寸五分長，玄中妙法真奇異，收伏魔家四大王。

話說黃天化發出攢心釘，正中魔禮青前心，不覺穿心而過。

只見魔禮青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魔禮紅見兄長打倒在地，心中大怒，急忙跑出陣來，把方天戟一擺，緊緊趕來。

黃天化收回釘，乃復打來。

魔禮紅躲不及，又中前心。

此釘見心才過，響一聲，跌在塵埃。

魔禮海大呼曰：“小畜生！將何物傷吾二兄？”

急出時，早被黃天化連發刺釘，又將魔禮海打中。

也是該四天王命絕，正遇丙靈公，此乃天數。

只見魔禮壽見三兄死於非命，心中甚是大怒，忙忙走出，用手往豹皮囊里拿花狐貂出來，欲傷黃天化。

魔禮壽見了，忙逃回大營，見聞仲稟報詳情。

正是：

治世英雄成何濟，封神台上把名標。

話說黃天化打死魔家三將，取了首級，進城至相府內來，來見子牙。

姜子牙大喜，命把三將斬首號令城上。

這一日姜子牙正在相府，與眾將商議軍情大事。

有一位頭戴扇雲冠，身穿水合服，腰束絲絛，腳登麻鞋的道人前來，至檐前下拜，自稱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姓楊名戩；

這叫那姜子牙如何不高興，盯着楊戩的目光都冒着綠光，比當初他枯木逢春的時候都高興。

就在此時又聽到那五龍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也是來到了西岐城中。

也難怪，這仙道之人大多打光棍，文殊死了徒弟，便如同凡人死了兒子。

如何敢不前來了解因果，影響修行事小，傳將出去被人笑話陽痿就事大了。

姜子牙心中不惜一切，為伐紂大業，暗想：“即便是聖人老薑，亦敢使喚一番，若欲成事，必得你二人效力！”

於是便毫不猶豫地招待幾位，佈置豐盛酒菜，滿桌佳肴，舉杯相慶，氣氛一時歡愉，似乎忘卻了即將來臨的戰鬥。

翌日，天未明時，戰鬥之聲再度響起，號角震耳欲聾，戰鼓齊鳴。

西岐與殷商兩方重整軍容，爭鬥氣氛更加緊張。

朝陽初升，光輝灑在戰場之上，似乎預示着一場更為激烈的衝突即將上演。

殷商陣營中，道玄令領着聞仲，昂首闊步，神態自若，面帶冷峻之色。

身旁辛環、陶忠等四將，氣勢如虹，神態凝重，皆已整裝待發，預備迎敵。

聞仲握緊手中兵器，壯志凌雲，怒道：“今日便要討回我等公道，決不輕饒！”

而西岐陣營中，文殊廣法天尊與楊戩現身，身披法袍，氣場殷厚，威風凜凜。

楊戩目光炯炯，淡然說道

：“吾等雖人數不及，但正義在我，必將乘風破浪，迎敵而上！”

其語氣中透出無畏之氣，彷彿對勝利早已胸有成竹，士氣倍增。

當然，此等動靜，怎能瞞得過道玄。

道玄內心盤算，面露陰險之色，他心道：

“二者齊來，若非我闡教之計，然則巧妙利用當可拖入旋渦，打亂原始天尊之部署，以此自取利益。”

時他低頭沉思，深知風雲變幻，未可輕易輕敵。

軍中將士各懷壯志，士氣高昂，戰火離弦，一切似都在蓄勢待發，期待着一場曠日持久的對決即將展開。

正當戰團中刀槍交錯，幾人大戰正酣。

忽然楚州解糧官馬成龍駕馭赤兔馬而至，此人手持兩口鋒銳之刀，神采奕奕，心性英烈，目光如炬，意欲相助。

豪情萬丈，未及分言，便策馬向前，躍入激烈戰場。

然則不意，魔禮壽見有新敵來襲，心中大怒，未待上前合戰，遂取出花狐貂，祭於空中，花狐貂瞬間化作一隻白象，體態浩大，嘖嘖作響，氣勢洶洶。

此象口如血盆，牙如利刀，咆哮聲中直撲馬成龍而來，瞬時間，便將馬成龍吞噬了半節，鮮血狂噴而出。

馬成龍面露驚恐之色，卻無能為力，氣息頹然，心中痛惜不已。

此時，楊戩見狀，竟不驚反喜，心道：“此為天降之機，正可趁此良機。”

於是身子一閃，迅速來到那花狐貂口邊，未及細想，也被迅速吞入，消失無蹤。

眾人見這情景，不禁為之一震，戰場喧囂之聲彷彿瞬間凝固，如此舉動，令人意想不到。

姜子牙見狀，大驚失色，心中暗道：“玉鼎師兄怎麼派來個愚者來助我？看似人模狗樣，實則惹得麻煩，竟是個繡花枕頭！”

心中擔憂，環顧四周，只見文殊廣法天尊已然擒住了魔禮壽，言語堅定，氣勢如虹；

而聞仲則與黃家父子三人，加上自己弟子龍鬚虎戰得不可開交，二者戰況兇猛，情勢愈髮膠着，姜子牙心中越發感到絕望，暗自估算：

“恐怕難以勝算，遠不足敵，恐怕要收兵.”

遂下令道：“速速收兵，暫且退去！”

言辭中透出權衡之計，一場大戰似乎正面臨結束之時。

眾人回至營中，氣氛沉重。

商軍因魔禮壽被擒，心中憋氣，憤懣之情難以自已，諸士面面相覷，憤怒之色愈見明顯，酒席間杯盤狼藉，眾人飲酒作樂，然醉態漸深，情緒卻愈發亢奮。

適時，楊戩一聲長嘆，忽然捏碎花狐貂之心臟，便自破腹而出，毫不畏懼，彷彿那荊棘叢中亦能從容而行。

楊戩乃習練八九玄功之人，自是金剛不壞，豈會死於花狐貂之手？

他一出，便面露驕傲之色，心中暗自得意，隨即轉身將那花狐貂處死，挾着強烈的勝利之感逃回西岐。

楊戩來到西岐相府門前，沉雄有力地呼喊：

“左右通報丞相！”

聲音洪亮，透着萬分堅定，眾人聽得此聲，皆心中大驚，不知其意，竊竊私語。

姜子牙亦是大惑，疾步上前，目光閃爍，眉頭微皺，質問道：

“楊戩！你不是已死於魔禮壽之手，何故重現於此？”

其神態中略帶忐忑與驚疑，與之相對。

楊戩連忙拱手道：“秉師叔，弟子此言有愧。

弟子乃得老師秘授玄妙之法，或山或水，或顛狂莽撞，或金或寶，或銅鐵皆可安然無恙。或鸞或鳳，或飛禽之類，或龍或虎或獅，隨風有影而即無形，赴得蟠桃添壽節。

遂不怕那花狐貂之惡！弟子今在那孽障腹中靜聽，正欲將花狐貂弄死，特來報知師叔！”

話音未落，姜子牙聞言大喜，雙眼放光，心中溢滿欣慰，面上露出笑顏，急忙拍手稱奇：“楊戩，真乃天人之助！可助我西岐之勢！快，速與眾將事宜。”

言辭中滿是興奮，似乎預示着戰局即將改觀，士氣隨之高漲。

眾人聚焦於楊戩，滿臉崇敬，言歡笑語，信心倍增。

次日，聞仲軍中再次傳來動靜，竟有一將投誠，乃是馬善，其原為燃燈靈柩燈之燈芯，雙目炯炯，神態威風，似乎具備不死之手段。

馬善心中豪氣，勇往直前，意圖出陣，欲展露才華，俯視四方。

眾軍中將士見其神勇，皆竊竊私語，饒有興趣，心中暗想：

“此馬善乃可堪一戰者，然不知能否匹敵西岐之人？

”然則，聞仲聽聞此聲，目光微凝，心中暗忖，雖其來勢洶洶，然西岐之敵絕非易與。

西岐一方，文殊廣法天尊聽聞此事，神情自若，面露笑意，心道：

“雖有馬善來襲，然我今日自可應其挑戰。”

遂自信滿滿，脫去法袍，舉步走出陣前。

文殊出陣之時，若天降神兵，氣勢攀天，步伐鏗鏘，威風凜凜。

馬善見之，心中雖有膽略，卻也不免心生忌憚，立刻持起兵器，欲迎敵而上。

二人瞬間交手，長槍短劍，光影交錯，氣勢如虹。

然馬善技藝雖高，卻終難敵文殊，未幾便於風中搖曳，潰不成軍，氣勢大損。

文殊見勢利，靈巧之身如燕，直取馬善之要害，口中喝道：“汝何能與我較量，速來投降！”

語氣中透着幾分輕蔑，顯現出對馬善本事的輕視。

馬善見文殊如影隨形，心中大駭，恍如遭遇狂風暴雨，慌忙企圖找尋出路，卻已無處可逃。

結果可想而知，馬善終被文殊擒拿，頹然無力，押回西岐。

文殊面帶微笑，心中暗自得意，言道：“適才言及然，果然不出我意！”

眾人見狀皆歡呼雀躍，為文殊之勝感到振奮，齊聲讚頌：“文殊天尊果然英勇，鎮壓敵手，勢如破竹！”

氣氛瞬間變得熱烈高昂，士氣更是大振。

姜子牙見馬善被擒，心中決意，命人將其推出斬首。

然須臾之間，帳下行刑官急匆匆而來，上前稟報：

“啟稟丞相，敵將溫良已然斬首，然馬善之身，卻似殺之不盡，所使幻術，難以尋覓。”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面面相覷，疑慮重重，神情不定。

姜子牙眉頭緊鎖，心中愈發焦慮，遂決意親自出帳。

眾士紛紛跟隨而出，楊戩自旁取來一刀，面色凝重，心中暗道：

“此妖物難以去之，我必一試！”

遂將三尖刀高舉，揮手而下，猛打馬善頂門。

刀聲轟然，正中馬善，而後便出一派金光，閃爍輻射，四散而去，猶如煙花瞬間綻放。

楊戩收回三尖刀，目光流轉，只見那金光漸漸凝聚，竟恢復為人形，馬善立於其間，微微一笑，滿臉得意，竟然毫髮未損。

眾門人大驚失色，四下驚叫：“古怪，古怪，何以如此！”

姜子牙無計可施，氣色愈加凝重，盤算良久，向眾弟子道：“爾等速去尋三昧真火，待我燒死此妖物！”

眾弟子依令而動，幾番準備，傾力運起三昧真火，赤焰熊熊，火勢如虹，直向馬善撲去。

然未待火焰逼近，馬善卻捧腹大笑，聲如雷霆，口中狂言：“吾去也！”

隨即一躍而起，竟在火光之中遁去，身形似影似幻，原地無半分痕迹。

楊戩等諸將見狀，心下不悅，各自神色陰沉，陰鬱無比，遂皆各回府中，默默商議不提，

內心對馬善的詭譎感到煩惱與憂慮。

姜子牙無奈長嘆，目送那火光逐漸散去，心中思慮重重，彷彿前路更是難行。

隨即眾人分散，內心惴惴，未見所期的安寧。

馬善駕着火光，急行於夜，欲往周軍營中遁去。

然而，未行多遠，忽然前方閃現一道水幕，阻其去路。

落下遁光，見一毛臉雷公嘴，身披金甲，手握混鐵棍之猴子，赫然站於面前。

此猴目如電光，神情肅穆，氣勢洶洶，令馬善不覺心中大驚。

馬善見狀，強自鎮定，急急上前，長聲道：“這位道友，我乃殷商營中大將馬善，不知貴友深夜到此，攔住貧道去路，有何見教？”

言語中透出幾分恭敬，然心內卻暗自忐忑，懼怕此猴有異能。

那猴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甚是獰厲，似乎無所畏懼，開口道：

“貧道袁赤，今日奉老師之命，特來送道友一程。”

其聲如雷，回蕩四周，氣宇軒昂，毫無畏懼之色。

馬善心中一動，暗道：“此猴何以敢攀龍附鳳？然則隱有兇險，莫非此乃剋星？”

耳邊似乎隱隱約約傳唱古音，令其心神惶惑。

袁赤乃混世四猴中赤尻馬猴，今日奉道玄之命，前來送馬善上那封神榜。

此乃隱含陰險之計，意圖達成兩個目的：首先使馬善登榜，佔據封神之位，其次則為破燃燈道人之根基。

馬善者，燃燈道人本命法寶靈柩燈之燈芯，彼與主性同頻，降服之事千難萬難，損害自難恢復。

故此，若斬殺馬善，截教便可百利而無一害。

袁赤深知其中陰謀，神態隨和，面露笑意，然心中卻暗藏算計，意圖將馬善引至封神榜，

馬善眼見交談漸深，心中微懼，然奈何逃無所用，欲與袁赤攀談，試探其意，急道：

“道友所言上榜之事，然貧道尚未準備，不知是否可待片刻再議？”

目光閃爍，言辭誠懇，然內心隱然慌亂，意欲找尋生路。

然袁赤面露獰笑，冷冷道：“何需等候，時光不待，無期而至，速來隨我行！”

其語氣堅定，似乎沒有退步餘地，馬善心知不可抗拒，面露絕望之色，心中暗想：

“此番恐怕難以逃脫，如何應對此局？”

兩者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下一刻便是生死之際。

馬善剛轉身欲走，心中自忖：

“此猴雖猛，然我尚有一線生機，不可輕言放棄。”

然未及多思，袁赤冷笑一聲，身形如電，驟然出手，直取馬善。

其動作快若閃電，力道無比，令馬善未及反應，心中已生懼意。

袁赤面容兇狠，咬牙切齒，冷喝道：

“今乃截教之時，不容爾等倚仗本事！還望乖乖就手！”

頃刻間，混鐵棍揮動之間，光影交錯，馬善奮力抵擋，然而敵手之力猶如山洪，難以抵擋。

幾回合中，馬善已感力竭，目光漸露絕望，心想：

“何邪祟之道，竟至此？今我若不振作，將無立足之地！”

然而，脆弱的鬥志已然不敵袁赤之猛進，袁赤趁勢而上，再次猛然出擊，混鐵棍狠狠落下，正中馬善咽喉，鮮血狂噴而出。

馬善痛苦吶喊，聲聲凄厲，似有不甘，然而奈何時運已盡，眨眼間已命絕於此。

馬善的屍體倒下，隨即化為一陣火光，煙霧繚繞，剎那間成灰燼，落地無存。

袁赤見馬善已然斬殺，心中大悅，面露得色，隨即轉身向商軍營中疾步而去，口中高呼：“奉老師之命，已斬馬善，低頭聽命，願早日封榜！”

其聲如雷，傳至四方，震動人心。

一路奔赴，袁赤心中暗喜，越過許多障礙，直至見道玄，謙恭拜倒：

“老師，弟子袁赤，已將馬善斬殺，並見其真靈隨風而去，飄向封神台。”

語氣恭敬，神采奕奕，似有隱秘之功。

道玄聽罷，神情正色，微微一點頭，滿眸賞識之色：“袁赤，善哉！汝此舉乃截教之幸也，未來必有造化。”

言辭中透着欣慰，對於趨利避害之計，心中更是自得其樂。

袁赤聞言，心內自是歡喜，暗想：“今日斬敵，成就不小，必能立下赫赫戰功。”

隨即兩者相視而笑，眾人皆聚在一處，對未來充滿期待。

且說靈鷲山圓覺洞中，燃燈道人正閉關修道，忽然心中一震，似有不測之事，面目漸變，心思急轉，思忖道：

“何故心驚肉跳，果然有異！”

遂急急掐算，隨着數訣之變，心下愈發大驚，口中低語：

“我之本命法寶靈柩燈，似乎遭受損毀，何事之故？”

當即他迅速步至密室，欲查看靈柩燈所在之處。

燃燈見燈芯竟然早已不見，心中頓時恍惚，暗想：

“彼馬善與我本命相生，怎會如此不合常理？”

手指微顫，頗為焦慮，面上已爾顯露出一絲懼意。

燃燈自知燈芯產生靈識，往昔雖可操控，然今朝乃無計可施。

見其遁逃，心中更加不安，坐下盤膝，慌忙運轉法力，推算馬善行蹤。

然探尋於三界之中，卻找尋不到絲毫蹤跡，心思沉重，吶吶自語：

“此乃何等陰險之策，竟使我無從尋覓！”

當進一步運轉法力，試圖勉力一探，眼前卻只見層層霧靄，混沌莫辨，心中一陣恐慌，面色突變。

臉上桃紅，終於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已是心神受損，體力不支。

燃燈道人心知大事不妙，強自閉目調息，運起功法以穩重傷勢，忙自思量：

“此馬善若是真被大法力之人擾亂天機，隱匿蹤跡，或則被人滅殺，無論何種情況，皆對我極為不利。”

他心中暗苦，自責不已，為何未能提前察覺，肆意旁觀。

心緒紛亂，燃燈道人已無再閉關之意，修行未果，心緒如狂風般起伏不定。

遂隨即從圓覺洞中走出，面露決然之色，口中喃喃：

“不可再遲滯，今欲往西岐探求真相，定要尋回我之燈芯！”

言罷，直奔西岐而去，滿心沉重與急迫，彷彿一場風暴已然在其胸中醞釀。

燃燈道人走出靈鷲山，逕往西岐而來，途中路過岐山，目光所及，見到封神台聳立於峰巔，心中一動，頓覺此地非凡，彷彿事關重大。

他心想：“此應便是掌教元始天尊所言之封神榜也。”

思慮之間，已然來到封神台之前。

只見柏鑒盤膝而坐，面前展卷一張神秘氣息四溢的榜文，神態凝重，似為守護至寶。

燃燈見狀，心中慮其所守之物，緩步上前，面露微笑，含蓄禮貌，欲以和氣方為上策。

雖柏鑒乃三界八部之首領，然與自己久在紫霄宮聽道之修士身份格格不入，燃燈轉念間已覺其羽翼未豐。

柏鑒瞥見面前忽多一道人，心中一驚，面目微變，心下忐忑，暗自思量：

“此人何來，莫非欲來搶奪封神榜？此可遭我之厲害，豈可不防！”

神情拘謹，面露五分緊張，雙手隨意而綳至於膝，待命應變。

燃燈道人察覺其慌亂之色，心中暗笑，面容愈加和煦，微微一笑道：

“道友勿慮，貧道乃是闡教燃燈，西周丞相姜子牙之師兄，今來問詢，特為我那子牙師弟，近來是否有一位名叫馬善的修士上榜？”

語調平靜，透出幾分親和之意。

柏鑒聞之，心中略安，神態漸漸鬆懈，皺眉思忖，雖仍帶幾分戒心，然言辭卻有隱微之變化：“燃燈道友，鄙人不才，未曾聞有此修士登榜。

然吾可見封神榜上人影閃爍，或許需向他人探詢。”

言語中已顯出一絲恭敬，情感真摯。

燃燈細聽其言，心中稍安，然仍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追問：

“道友所言甚是，然此馬善絕非等閑之輩，若若真的上榜，必對我闡教有極大影響。

煩請道友再細細觀此榜，莫要漏掉任何線索。”

柏鑒點首，微微一聳肩，神情專註於榜文，再現認真：

“既然燃燈道友所言如此，吾自會多加留意，若有任何消息，必定速告於你！”

此時兩人眉頭舒展，相互間已有了幾分信任，氛圍漸顯和諧。

燃燈道人心中暗喜，目中閃爍光芒，稍覺安然，遂向柏鑒拱手一禮：

“多謝道友相助，若有言及，定當遵守。以德為先，共守三界安寧。”

說完，遂令神情堅定，轉身欲離，心中思索着接下來應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