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神探狄仁傑之《使團驚魂案》（二十七）
狄仁傑的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自信：“我想起了蝮蛇這個人物，此人行兇有一系列的儀式，比如說毒蛇開道殺人之後會留下一方胡絲手帕。”他緩緩地解開了方謙，或者說劉金心中的疑惑。
“我便聯想起京城土窯的廢墟之中，他留下的那一點點的手帕殘片。”狄仁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回憶，這個細節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
“於是，一個結論便在我的腦海中形成了，蝮蛇肯定在暗中與你聯絡。”狄仁傑的目光如炬，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
方謙的臉色微變，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焦急：“而接下來你們就犯了第二個致命的錯誤是什麼？”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裏露出了破綻。
狄仁傑頓了頓，他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然後才緩緩地說道：“到底是什麼？”方謙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安，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狄仁傑玩弄於股掌之間。
狄仁傑微笑着看了看方謙，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的一番話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提示，似乎在引導方謙回憶起某個關鍵的時刻。
方謙的眉頭緊鎖，他開始回想起與狄仁傑的對話，試圖從中找到那個致命的錯誤。
他知道，這個錯誤可能是他計劃中的一個微小漏洞，但卻被狄仁傑敏銳地捕捉到了。
狄仁傑繼續說道：“你的回答，你的反應，都太過完美，太過迅速，這反而引起了我的懷疑。”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諷刺，似乎在嘲笑方謙的過度自信。
方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終於明白，自己的精心策劃，最終還是敗在了狄仁傑的手下。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狄大人，我承認，我敗了。”
為了讓方謙知道，自己精心設計的陰謀有多麼站不住腳，狄仁傑緩緩道出了緣由。
他隨即說道：“當時，本官曾向方謙詢問，是否在密道中聽到有大隊人馬走動的聲音，但方謙卻矢口否認。”狄仁傑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這個細節讓他開始深入挖掘。
“可經過本官和敬暉的親身測驗，發現關押方謙的那間密室並不隔音，能夠清晰的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連腳步聲也是聲聲入耳。”狄仁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峻，這個發現讓他更加確信方謙的謊言。
他解釋道：“要知道，密道就是假方謙一夥，為了盜走府庫中的官銀而挖掘的。那麼，他們在行盜作案之時所引發的動靜，必然要比虎敬暉當時所發出的腳步聲更為顯着。”
狄仁傑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被關閉到3年之久的方謙卻表示，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諷刺，似乎在嘲笑方謙的無知。
“由此，狄某斷定，方謙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被關押在密道中，而是在假刺史案告破后才偷偷潛入密室的，否則斷不可能聽不到任何聲音。”狄仁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他的推理已經非常接近真相。
方謙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經被狄仁傑揭穿。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狄大人，我無話可說。”
狄仁傑的眼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此外，當時本官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你的後背一定有傷，可你卻極力否認。”他緩緩道出了自己當初的觀察和推理。
方謙當時甚至為了掩飾，還忍着劇痛強行靠在了椅背上，可這根本就逃不過狄的眼睛。
他繼續說道：“基於此，本官猜測，方謙不讓僕役伺候以及進入房間，就是怕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狄仁傑的推理邏輯嚴密，每一個細節都被他仔細考量。
“於是，為了印證本官的這個判斷，前天晚上我故意命人在東花廳的偏房放了一把火。”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計謀得逞的滿意，這個計劃是他精心設計的，目的是為了讓僕役趁亂進入方謙房中搜集證據。
“起火之後，再安排人以保護方謙為由將其強行架走，僕役則好趁亂進入方謙房中搜集證據。”狄仁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的計劃進行得天衣無縫。
“果然不出所料，在方謙的床上找到了治刀傷的白葯。”狄仁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勝利的喜悅，這個發現進一步證實了他的推理。
方謙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真是防不勝防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敬佩，似乎對狄仁傑的智謀表示了認可。
狄仁傑的聲音在書房內回蕩，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可就在那天夜裏，你們又犯下了第三個致命的錯誤。”他的目光如炬，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李元芳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那條蛇？”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狄仁傑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諷刺：“不錯，這是欲蓋彌彰。當靜輝把那條蛇拿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我曾經見過的那條毒蛇，這條蛇一直在我們周圍盤旋，這就說明蝮蛇這個人也一直在我們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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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道：“這件蠢事更是將蝮蛇與方謙之間的關係暴露無遺。”狄仁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個發現讓他的推理更加清晰。
也正是從這一刻起，狄仁傑愈發的感覺到方謙這個人一定有另外一重身份。
而方謙的庫檔則讓狄仁傑的懷疑落到了實處。
他解釋道：“通過查閱庫檔，本官驚奇的發現，方謙曾經擔任過越州縣令，后調入越王府中做了一年的長史。一年之後，方謙因病告假還鄉，關係到越王，所以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劉金。”
狄仁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勝利的喜悅：“終於，土窯中的劉金和眼前的方謙漸漸的合成了一個人，於是蝮蛇劫土窯救劉金，真方謙的出現，蝮蛇與方謙暗中聯絡，這一切便順理成章。”
狄仁傑也因此明白了，當初方謙並沒有真的告假還鄉，而是陰潛在越王府中充任了一名貼身記士，並隱去了方謙之名，再次啟用了他原來的名字劉金，而後參與了越王之亂。
想明白了這一層后，狄仁傑的思路便一下子變得清晰明朗。
狄仁傑繼續說道：“通過比對庫檔，再回想起和方謙的初次談話，本官發現方謙的話中更是漏洞百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諷刺，似乎在嘲笑方謙的無知。
“根據方謙當時所說，10年前他曾被越王邀請參加了襄陽大會。可據吏部記載，10年前方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越州縣令，而襄陽大會的與會者基本上都是手握重權、名震一方的大人物，最起碼也要達到刺史司馬這個級別才有資格參加。”狄仁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個發現讓他的推理更加清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你竟然說越王請你參會，真是令人發笑。但是，你卻知道襄陽大會的情形，如果有一個人沒有資格參會，卻能夠說出大會的情景，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當然是你劉金。”狄仁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勝利的喜悅，這個推理讓他更加確信方謙的真實身份。
狄仁傑之所以如此說，正是因為劉金乃是越王的貼身記士和高級幕僚，也是越王一黨中唯一的倖存者，同時也是唯一掌握所有參會人的名單之人。這也就是武則天為何要千方百計抓住他的原因。
也正是基於這一系列的緣由和發現，狄仁傑最終判定所謂的幽州刺史方謙實則就是劉金。
方謙，或者說是劉金，無奈地搖了搖頭：“狄公果然神人，作為對手，也不得不說個服字。”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敬佩，似乎對狄仁傑的智謀表示了認可。